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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耳过来。”

   祝南溪凑过去,听完穆婉的吩咐瞪大眼睛,“这么狠?!你爹不得气坏了?!”

   穆婉笑眯眯的道,“有些时候,切身之痛比讲道理有用。”

   道观地下,一层青砖之隔,阴森的暗室里忽然传出一声轻笑,年轻的男人负手盯着墙壁上的烛火,昏黄的烛光只能照到他半边面容,明明是流畅漂亮的线条,却偏偏像是来自地狱的修罗恶鬼,让人心生寒意。

   他看着不断在烛火周围扑棱的蛾子,半晌后抬手提起灯罩,飞蛾得偿所愿,扑向火光,然后痛苦的扇了两下翅膀无力坠落,和落在烛台底座上的同伴们作了伴。

   帮它们实现了愿望,男人才低头看向趴在脚边满身是伤的女人,“切身之痛比讲理有用,说的挺有道理,不是吗?”

   “九皇子在哪儿?还是你想等疼了再开口?”

   见女人咬着牙不说话,谢珩轻笑,“你觉得你的骨头再硬能硬得过赤翎族的奸细吗?”然后悠悠吩咐,“先凌迟,二十刀之后不招就在伤口撒糖,明天再继续,一共一千刀,五百天,总能审出来。”

   女人终于变了脸色。

   一阵渗人的哀嚎过后,谢珩拿到了口供,起身离开。

   从暗牢中出来,许愿树下早就没了人,但那两块新挂的许愿牌在一众褪色的木牌中却有些显眼。

   一个劲装少年悄无声息的从树上倒吊下来,盯着许愿牌念道,“愿我异姓姐妹入镇北侯府做当家主母。”

   “噗……南溪乡君的异姓姐妹,不会就只有那位穆家大姑娘吧?”少年跟个蝙蝠似的转身看向谢珩,“侯爷,这个愿望要怎么实现,要不给谁家挂个镇北侯府的牌匾?还是给南溪乡君再找个异姓姐妹?总不能真的娶她吧……”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另外一块许愿牌,“咦?”

   他表情太过疑惑,难得引起了谢珩的好奇,抬眼看去。

   【愿大郢强盛,再无征战。】

   一行字秀逸却透着潇洒,别说不像跟不学无术的人写的,便是饱读诗书的闺阁千金都不一定有这样的大气的笔触。

   “难不成是这个才是南溪乡君写的?”劲装少年迷惑。

   谢珩已经收回目光径直离开,看起来并不感兴趣。

   倒是那劲装少年最后看了眼两块许愿牌,啧啧道,“真是一个比一个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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