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薄巧慧(19)275(2 / 2)

看着去请陛下的宫人独自归来,不须他回禀,窦漪房就明白了什么意思,一时有些难以接受。

“陛下不过来了?”

“回太后,”

听出太后声音里压抑的怒火,宫女头埋得更低,小心翼翼:“陛下说政务繁忙实在抽不开身。”

刘武一年没踏足长安,即便是见到母后也难免生疏,对于即将见到的皇帝,也觉得不自在,只是碍于太后的提议不好拒绝,如今听见皇帝不来,倒觉得松快。

左右他和皇帝从小也没有几分兄弟情,只有太后还存着他们相互和睦的幻想,怎么劝也不听。

皇帝不来也好。

于是十分善解人意:“母后,皇兄忙于政务,儿臣也觉得还是不打扰的好。”

窦漪房只觉得心堵。

政务繁忙。

打量着谁不知道皇帝这几日把奏章都搬到了椒房殿,日日夜夜都守着昏迷的皇后,已经传出去一波深情的名声了。

窦漪房揉了揉眉心,顾不得刘武还在场,径直便问:“皇帝还在椒房殿?”

左右在她心里,即便不是亲生,但刘武与刘启没有什么分别。

“回太后娘娘,陛下还在椒房殿,皇后娘娘也还未醒来。”

宫女叩首,小声说完了情况:“奴婢到椒房殿时,陛下正盯着医女煎药...”

不只是生气还是难堪更多,挥手让宫人们都退下,窦漪房总归心情不顺畅。

刘武倒觉得听到了趣事,“皇兄与皇后,何时这般伉俪情深了?”

话说出口,刘武想起前阵子帝后相继病重时传出的消息,消息传到梁国时早不知哪些真哪些假,但他还记得有人提起皇后似乎是自己服毒,而不是简单的病重。

为了殉情。

如果皇后真的是殉情,那刘武倒是可以理解皇兄对皇嫂如今的关怀,毕竟那样深重,生死相许的情感,心再硬的人也会因此而触动。

他也多问一句:“不知皇后患的何种病症,皇兄这般着急,儿臣想来也应去探望。”

对上小儿子疑问的视线,窦漪房更觉得心累,“风寒。”

风寒......

刘武真心的关怀僵在了脸上,一时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还以为自己久不在长安,这里的太医医术已经退化到这种程度,连风寒也是需要这般兴师动众的顽疾的了。

有了人倾诉,窦漪房一吐为快。

“皇后简直是忤逆得不像话,就连皇帝也跟着昏了头了,也不知中了什么邪了。”

窦漪房最初也能理解刘启,如今是不想理解。

他连自己的母后顾不上,对皇后倒是好的过分。

好到几乎没有半点规矩,也没有半点稳重的样子,先前为了皇后与自己吵闹,如今不过是风寒便衣不解带地照顾,连她身体有恙都不见儿子这般上心。

窦漪房被气到睡不安稳,刘武倒是对着突然异常的皇宫,起了几分兴趣。

回了一趟长安,发现些物是人非的感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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