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赵瑟瑟（61）234（2 / 2）

瑟瑟看了许久，轻声发问。

“我做错了吗？”

九公主还未醒来，太医说受刺激过度，即便醒过来也得好好将养，否则对情绪起伏过大对心脉多有影响…

看见女孩面上罕见的迷茫，赵士玄轻轻叹息，轻声反问。

“瑟瑟觉得做错了吗？”

温和的谎言，还是尖锐的真相？

同流合污的隐瞒，还是不留情面的揭穿？

这两面都各有拥趸，只是如今前者的拥簇声更加势大，地位更高，权利更重。

但人多势众，便能证明他们的选择绝对正确吗？

瑟瑟垂眸：“可她很痛苦。”

她自然不曾后悔，只是没想到九公主会这般情绪激动。

“对与错，总有局中人自来衡量，旁人说了如何能算呢？”

他妹妹淡漠如冰，却也会为了旁人这般纠结和辗转，揭穿了众所周知的谎言，几乎是多管闲事。

但因为是九公主，所以即便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瑟瑟也这样做了。

也因为对象的特殊，所以即便她的选择其实再清楚不过，也忍不住开始自我怀疑了。

赵士玄：“九公主说，瑟瑟与她是朋友…”

这是妹妹这么多年来，唯一的朋友，即便妹妹自己并不承认。

但那烈焰般热烈的少女，对此倒十分肯定与自信。

赵士玄微微失神，随后很快收回思绪。

即便是让九公主来选，她也不会想要被蒙在鼓里的，她也渴望真相，尤其是与她息息相关的真相。

即便痛苦不堪。

轻轻抚平女孩紧蹙的眉头，有些叹息，不忍她伤神。

“瑟瑟，朋友之间，过多的隐瞒，只会损害彼此之间的信任。”

赵士玄看着她，循循开口：“亲近的人之间，也是如此…”

有所暗示。

朋友，亲人，爱人…

都是如此。

青年眼底的担忧和劝慰温和如暖泉，让人觉得暖意十足，却又带着几分微不可察的谆谆教导和暗示。

她移开视线，“瑟瑟明白的。”

她的确会对九公主心软，所以不忍她沉溺在编造的谎言深海之中。

但她与殿下之间，没有九公主那般简单和纯粹，欺骗与被欺骗，真心与谎言在他们之间几番辗转，复杂不堪。

看似两情相悦，但禁不住时间的考验和冲击。

所以她的初心不曾更改。

“若是有一天…”

瑟瑟做了什么，他再清楚不过。

隐瞒，欺骗，陷害，甚至欲取人性命。

他知道她做的一切都是出于深爱，但旁人会理解吗？会相信吗？

这样的爱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也过于惊世骇俗。

若是翊王知道了一切。

瑟瑟只是否认：“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她故作不知青年话中的深意，只是视线流转间的轻闪，没能瞒住赵士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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