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赵瑟瑟（15）188（1 / 2）

......</p>

“小姐...翊王殿下来了...”</p>

这是落水事件的第三日，翊王听说一直昏睡着，今日才刚刚醒来没多久便拖着病躯赶来了将军府。</p>

若是以往，瑟瑟本该高兴于他的重视，如今却并不感到愉悦。</p>

只淡声道：“不见。”</p>

赵士玄迎面听见这一句，只觉得欣慰。</p>

妹妹终于从苦海中回头，弃暗投明，不再执着于那口蜜腹剑的翊王了。</p>

只是不等他高兴太久，凉亭里少女拨弄琴弦的手指一顿，又叫住了正欲赶客的侍女。</p>

“明日京郊凉亭，翊王若有诚意，便去那里相见。”</p>

“务必要让人听清了才好。”</p>

少女轻声叮嘱之外似乎另有暗示，侍女会意退下，赵士玄步入亭内，打断她抚琴的节奏，略微皱眉。</p>

“瑟瑟想做什么？”</p>

她此刻分明不想去赴约，为何要勉强自己，还和侍女打哑谜，连他也避讳？</p>

“我只是...”</p>

清扬却突兀的弦鸣声在室内回荡，瑟瑟语气平淡，“在配合父亲和殿下的计划罢了。”</p>

殿下以情爱诱她入局，自己却稳坐钓鱼台不染尘埃，这何其不公。</p>

她实在不甘。</p>

殿下得付出代价。</p>

......</p>

京郊，晚春料峭寒凉。</p>

半山腰处青葱的草地没至脚踝，随着微风的吹拂左右摇曳，自有一番春意盎然。</p>

李承鄞在凉亭中伫立许久，随着时间的流逝，凉亭中始终只有寒凉的风声为伴，他等的人迟迟未到。</p>

心也渐渐沉了下来。</p>

她大抵还未消气，所以不想费心思来见他。</p>

脚边一丛野花开得正好，娇嫩的粉色和纯洁的白色交相呼应，清新怡人，并不比那些名贵的花卉逊色。</p>

自西洲返回皇城的路上，有一种野花与之类似，时常被有心人摘下送来，被他精心打理在木制的花瓶之中，简朴却不失淡雅。</p>

只是在皇城中，再向往不过的朴素与安宁，最终都会迷失。</p>

李承鄞垂眸看了许久，将盛放的花簇摘下，起身时余光却注意到了一抹湘妃色的倩影。</p>

“参见殿下。”</p>

少女着一身绯色对襟襦裙，裙摆飞扬潋滟，青丝反绾成髻，斜插一枝灿烂的海棠，自远而近，步步生莲。</p>

她鲜少穿这般鲜亮的颜色，因为他曾说过不喜欢，自丹蚩战场上归来之后每次见到红色，他便会感到头疼。</p>

所以瑟瑟即便喜欢，在他面前也只着素淡的颜色。</p>

可今日...</p>

他往日并不屑于深究这些细枝末节，可如今却不自觉深思着她穿衣打扮间流露的深意。</p>

这表明。</p>

瑟瑟并不愿意顾虑他了。</p>

他稳了稳心神，顾不上其他，下意识开口解释：“...我当日是为了救你才入水，并不是为了九公主。”</p>

只是身体不受控制的疼痛发作得突然，才让太子抢了先，他便也只能顺水推舟救了小枫。</p>

“可为什么是这样的结果呢？”</p>

瑟瑟抬眸看他：“您难道是为了瑟瑟的名节着想？又或者是因为九公主是太子妃，所以您救她不会引起非议？”</p>

“我...”</p>

对上她暗含控诉的美目，李承鄞莫名说不出什么辩解的话，最终沉默，并不知该如何否认。</p>

他宁愿瑟瑟误会自己与九公主，也莫名不敢将自己真正的权衡表露。</p>

瑟瑟垂眸，“殿下连个合理的借口也找不出。”</p>

原来她在殿下心中便这般好骗，只是她自欺欺人。</p>

注意到少女眼中快速划过的轻讽和受伤，几乎从来不曾在他面前流露过的情绪。</p>

李承鄞靠近几分，想如以往一般向她表明什么，却突然听见她轻不可闻的呢喃，只有两人近在咫尺的距离才能听清的耳语。</p> “殿下的选择，让瑟瑟十分失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