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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里说明这件事情:“汉尼拔·莱克特逃走了。我想你需要知道这件事。”

贝蒂适宜地在自己的脸上露出稍微惊讶的表情,这让她看起来好像是真的对这件事毫不知情,但又不会显得过分夸张。贝蒂说:“是吗?我很惊讶。”她只是这么简单地说了这样一句,她说完之后呼吸就已经有点不平稳了,好像这样短短的谈话就足以让她感觉到身体的不适和难受。

“我希望——”巴里应该是想说点什么的。贝蒂也知道巴里想说什么。巴里知道贝蒂不是一个简单的女孩, 他可能猜测到了贝蒂这段时间其实和汉尼拔的逃走是有点关系的。毕竟时间太凑巧了,她才刚见过汉尼拔一面, 就遭遇了车祸,导致什么人都不能够探视, 在那之后不久, 汉尼拔·莱克特就越狱了。这无论怎么想, 好像是和她肯定有点关系的, 只是没有任何的证据而已。但是在此刻, 巴里并没有说什么, 他只是告诉贝蒂:“我希望你的情况能好一点。”

他的话语停顿了一下,很难想象他特地来见贝蒂就是为了说这句话的。不过很快,他就说了其他的事情,他告诉贝蒂:“我们猜测他会来见你,我们不能够准确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来。但是我们需要在你的病房门口派一些人看守。”

这可真不是什么好事,那就意味着贝蒂真的只能够被困在这里——或许,这也是巴里的另外一个目的,就是打算看好贝蒂,不让贝蒂出去和汉尼拔有什么接触。反正,在另外的角度上来说,这也是合理的,这听起来只是推测汉尼拔·莱克特真的会来见她。毕竟她是他的爱人,那么警方想要在这里守株待兔也是正常的。

这绝对是一个一箭双雕的好计谋。

这个时候,贝蒂真的忍不住想要夸赞巴里这个计谋。

但是现在贝蒂是不能说什么违抗抵制的话语的,这会显得很奇怪。虽然,在巴里的眼中,她已经足够奇怪了。在巴里的面前,还是尽量让自己显得正常。于是在此时,贝蒂对巴里说:“我想这是一个好主意。”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主意。贝蒂开始感到后悔,在答应过巴里之后而让自己真的被困在这里之后,贝蒂恨不得当时真的对巴里说些什么。贝蒂无神的双目就那样呆滞地看着病房里的白色天花板,奥菲利亚和贝蒂说:“你简直在和我们开玩笑不是吗?”

“我并不是真的想和你们开玩笑,我敢保证这件事。”贝蒂无精打采地这样说着。

“在所有人都在等待的此刻,你居然被一个警察困在这里面。”

“我也不想的。”贝蒂继续这样无精打采地说着:“想要抵抗巴里?那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过我只是在这里待了一天,我可以失踪。这不是什么大事,在帮助汉尼拔越狱这件事上,你做了很多事情。我想,让我失踪也不是什么难事。”

贝蒂看见了在奥菲利亚脸上那可以称之为算是无奈的表情。奥菲利亚说:“这确实不是什么难事。”她从椅子上站起来,她站起来后来到了窗户面前好好观看了一番巴里所安排的人到底在哪些位置。奥菲利亚站在窗前的此刻,她告诉贝蒂:“莱克特让我告诉你。你应该尽快去见他。”

“为什么?”贝蒂为汉尼拔这样的急切而感觉到疑惑。

奥菲利亚转头过来,她告诉贝蒂:“他说他现在开始发现了一件事——”

奥菲利亚的话语根本就没有说完,因为从门口处传来了敲门声。贝蒂和奥菲利亚的谈话就此暂停了。贝蒂凭借自己还存在的稍微的闪灵而感觉到站在外面的人不是巴里,但是在这短暂的时间内,贝蒂还不能够感觉到站在外面的家伙是谁。

贝蒂将这件事告诉了奥菲利亚,然后她看见奥菲利亚走上前去将门打开了。首先进入在视线当中的是一大片的红色,这一片红色正是玫瑰的颜色。这一捧明艳漂亮的玫瑰被捧在手心里送过来,让两位女士在这个瞬间都还来不及回神。不过在这之后不久,站在门口的人将遮挡住自己面孔的玫瑰花稍微拿开,贝蒂看见了自己没有想到的一个人:“嘿,你好。”

看看他脸上所绽放的笑容,就足以证明这个家伙的心情看上去还不错。这是一张贝蒂近乎很长时间都没有见到过的面孔了。这个人正是——费多尔·汉弗莱。这个金发的男人,正是站在门口捧着一束玫瑰花笑得灿烂而又开心。

贝蒂说:“你怎么会来到这里。”

他说:“很早之前就听说过你受伤了,我找了来了好几次都告诉我说不能够探视。今天听说你能够被探视了。我立马就想过来一趟。”

站在门口的奥菲利亚和贝蒂说:“我可以保证这件事是真实的。他确实经常过来。我的手下就是这样告诉我的。”这让贝蒂觉得惊讶,于是就问奥菲利亚:“你怎么不和我说呢?”

奥菲利亚说:“我觉得这件事对你不太重要。”

这件事确实是贝蒂觉得不太重要。但是在面对别人的时候,贝蒂还是想保持最基本的礼仪,贝蒂和费多尔说:“我真的挺意外的,你会来见我。”这确实是让贝蒂感觉到意外的一件事,贝蒂没有说假话。

费多尔捧着那一束鲜花进来,鲜花所携带的淡淡的清香瞬间溢满了整个病房,费多尔说:“我问过医生了,他说花香与花粉不会对你造成什么。”这样的话语显得他很体贴。

在这种情况下,贝蒂好像唯一能够说的就是:“谢谢。”虽然贝蒂是这样说着,但是她还是用余光注视着奥菲利亚所在的位置,贝蒂发现奥菲利亚用一副看好戏的眼神看着她。贝蒂对这件事感觉到头疼,事实也确实如此,在贝蒂开始很忙碌而且因为一件事很头疼的时候,贝蒂一点都不想再面对更多的人,或者说是再处理其他的事情。但是这个时候贝蒂还是只能坐在这里了。

贝蒂听到费多尔说:“我听说你——”他停顿了一下,似乎不知道到底要怎么样去形容,最后他说的是:“莱克特。莱克特之前被抓捕了,此刻逃出了监狱,我想想还是比较担心你的情况。”

“这没有什么可担心的。”贝蒂希望奥菲利亚能将这个家伙弄走,虽然自己不能够很明显地对奥菲利亚传递眼色,但是显然的,贝蒂凝望着奥菲利亚的这个沉静的视线就在说明着这件事。

在做这件事时,贝蒂还需要用一种比较明显态度的敷衍来回答费多尔,她希望费多尔能够很识趣地离开这里。然而事实就是,奥菲利亚被自己的手下叫出去了,而费多尔还在这病房里,门口依旧会有警察在监视看守。

贝蒂发誓,她是真的很讨厌麻烦。

“我之前听说莱克特被抓的消息就想来看看你,但是我那段时间比较忙,毕竟葡萄成熟了,我需要收购大量的葡萄来进行酿酒。又想着,你可能不太愿意见到我。所以我就没有来。这一次偶然知道了你出事的事情,还是比较担心。”

贝蒂看起来是在听的样子,但是实际上,贝蒂根本就没怎么在听费多尔的话语。其中的原因,不仅仅是贝蒂不想搭理费多尔了,而是在此时,贝蒂莫名沉陷在一种诡异的氛围中。这种氛围让她对外界的声音听得有点不真切,就好像贝蒂被拉入到深深的水底后而无法听到任何的声响,只有那灌耳的水声和冰冷的感觉。

【贝蒂。】

【贝蒂——】

“是这样吗?”

费多尔的声音忽然清晰起来,这是贝蒂唯一能够听到的东西。贝蒂诧异地抬起头来,有些疑惑地看着费多尔,这一次贝蒂是真的没有听到费多尔在说什么,于是贝蒂就询问他:“很抱歉,你刚才在说什么?我没有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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