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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蒂一点都不意外听到汉尼拔说这样的事情,贝蒂说:“那你需要一个时间将它填一下。说实话——”贝蒂不明所以地耸了耸肩, “其中可能有一些比较私密的检查, 我不知道怎么去形容。”

汉尼拔从那推车上走下来,他简单地活动了一下筋骨,这或许是刚才那些看护确实将汉尼拔绑得太紧的原因而导致的。他来到之前贝蒂将那些资料放在上面的桌子前,他简单地看了一眼。他就刚才贝蒂所说的事情做了一个简单的回复:“确实如此。”然后,他又说:“如果这位博士是那位糟糕的奇尔顿, 我会认为他做这样私密的检查是让我难堪的。特别是,他特意让一个女性来检查我的身体。”

贝蒂从汉尼拔的身后轻轻拥抱了他。

他的身躯确实显得有点瘦弱了, 他后背凸起骨头轻轻硌在贝蒂的脸颊上。她稍微侧脸过去,将自己的鼻子压在汉尼拔的背后。虽然在这个监牢里, 他不会再穿那种带有香味布料所制成的衣服, 但是在汉尼拔身上的依旧是一种干净整洁的味道。她感受到汉尼拔的心跳在自己的掌心下, 一点一点地跳动着。虽然他看起来还是很冷静, 但是贝蒂却在这样的心跳下, 感受到汉尼拔的心速其实是比一般情况下快的。

汉尼拔很高兴。

贝蒂意识到这件事。

当然, 她自己也是。

“我想不到他们在给你吃什么东西。”

“一些让我很没有胃口的东西而已。我只能做出简单的评价——很没有品味。”

“我一直在想,你会在这里面做些什么。”

“实际上,虽然我平时没什么事可做。但是我的意识可以随意地在我的想象中翱翔漫游。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值得惋惜可悲的地方。”

“虽然是这么说——”贝蒂轻声说:“好吧,你已经听出来了我想对你说的话。但是我这么说,只是因为我在想念你而已。还有,我很喜欢你写给我的信。”

他已经将需要填写的所谓的检查都已经填完了,于是他就转身过来。他的手指干燥而又温热,他的手指触碰着贝蒂的脸颊与头发。他和贝蒂说:“我也是。我和你是一样的贝蒂。”

他将贝蒂那故意弄得凌乱不堪的头发进行了简单的整理,让这一张像她又不像她的面孔彻底展露出来。他轻轻用指腹去摩挲她故意画粗了一点的眉毛,和那些点在她双颊上的雀斑。这些东西用简单的擦拭根本就擦不掉。

他笑了,不知道是因为贝蒂这样周密的伪装还是这一张不太与贝蒂相似的脸而发笑,又或许是见到了贝蒂感觉到高兴而笑的。

他低下头去在贝蒂的唇边吻了一下,他告诉贝蒂:“事实就是,当我来到这里之后。那个家伙就高兴得要疯了,它绝对时刻都在等待着我真的需要承担这九起杀人案的时候,我想,如果我被判以死刑,它会用各种方式来见我死亡的模样。”他低下头来,他的鼻尖接触在贝蒂柔软的头发上,似乎要将属于贝蒂的味道轻轻地嗅闻,他又做了简单的评价:“亲爱的,我很高兴你没有用那天你见我时所用的香水。”

贝蒂一点都不想在意汉尼拔到底在说什么评价了,她现在更想与他交谈的是:“确实是如此,但是这也激化了它不断犯案的能力。看来,它看到你被一些家伙崇拜模仿有点让它生气了。它好像也想成为一个闻名遐迩的连环杀人狂似的。”

在贝蒂说这件事时,汉尼拔又亲了亲贝蒂的脸颊。他对贝蒂说:“贝蒂,很显然,你其实大概已经知道是什么了不是吗?”

“在莱克特城堡井底的、无法磨灭的、对莱克特家族抱有深刻恨意的鬼魂。”

“当初你被它们攻击过是吗?贝蒂。”

贝蒂说:“是的。”汉尼拔将吻落在贝蒂的眼睑上,这让贝蒂小心地稍微闭上了眼睛。

贝蒂听汉尼拔说:“当时你遭受它们的折磨,我很抱歉。因为本来,那些家伙是只会针对莱克特家族的。但是或许是你身上那种能力,它们想吃——在后来你发现鬼魂可以从吃你的闪灵变强,那么在那个时候它们就在打你的主意了。所以它们想吃你,你遭受到了攻击。你知道当时我是怎么将那些家伙们暂时压制的吗?”

“不知道。”她有点被汉尼拔吻得喘不过气来了。于是贝蒂将汉尼拔彻底堵在自己与这张桌子的中间,除了汉尼拔在说话的嘴巴,贝蒂都在他的脸颊、额头、下颌都亲了亲。

她的呼吸轻轻喷洒在汉尼拔的肌肤上。他们拥抱在一起,从他们相拥的那一刻,他们的呼吸就近乎是交融的。此刻也是。

“我用了曾祖杀敌的武器。我知道,它们害怕我的曾祖。很多年前,也正是我的曾祖将它们关在了那口枯井底下,当然它们也怨恨他,但是却始终会被我曾祖压制。最为重要的是,它们那么多年在莱克特城堡密室的井底都没有动静的主要原因,是因为在密室里,其实有我曾祖杀敌的油画,那在很大程度上就起着压制它们的作用。那一次,你靠近了厨房,它们嗅到了你身上的能力的味道,它们癫狂了,势必要将吃掉你,这样或许,它们就可以暂时逃脱我曾祖的压制。”

贝蒂在他因为说话而小小颤抖的喉结上吻了一下,她对汉尼拔说:“现在,那油画被人割去了。”

“我不意外。”

汉尼拔在稍微仰头承受着贝蒂的吻,这一个对于人来说格外脆弱的脖颈,他却这样明晃晃并且毫无戒备地展露在贝蒂的眼前。

贝蒂在他的颈侧轻轻咬了一下,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毕竟如果汉尼拔身上有什么明显的痕迹,绝对会被外面那些家伙第一时间就知道的,特别是将汉尼拔当作是一种稀有动物监视的院长奇尔顿博士来说,他可以轻易发现这一点。

汉尼拔就刚才贝蒂所说的事情做了一个简单的补充:“贝蒂,或许你不知道,那个密室只有我们知道。连仆人也是很少知道的。”

贝蒂将自己的脑袋埋入到汉尼拔的颈窝中:“你现在已经告诉我了。而我也是在那里探查了很久,才知道那里其实是有一个密室的。”

“果然,像贝蒂这么聪明的女孩,可以听懂我所说的话。然后能够找到那个隐秘的入口的。”

贝蒂习惯了他的夸赞,她只是就这件事进行了思考:“可是它们是鬼魂,而且还存在了很多年,没有消失就不可思议了,它们更难以接触到实体——它们如果将自己将那幅油画彻底毁坏割去,要么就是吃了很多闪灵,要么就是诱使别人来帮助它们。”

“是的,贝蒂。它们能够这么快出来,其实我已经想到那幅画应该不在了。”他将贝蒂彻底抱在自己的怀中,他说:“那个时候我五岁,贝蒂。我没有将这件事告诉你,是因为我明确知道你在害怕,我也在害怕,说实话,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看见鬼魂,看见那些埋葬在井底的白骨还能够伤害到我们。我不想你因为我家的事情而感觉到害怕,我感觉到很愧疚,它们总是在吓唬你,攻击你。我不想让你害怕它们想吃你。后来,它们彻底安静了。只是我没有想到,在很多年后的今天,它们有了能力能够从里面彻底出来。”

“因为它们吃了很多小孩。”

“是的。”

“它们要杀死莱克特家最后一个后裔。就是你,汉尼拔。”

“是的。”

“可是它们不能够真正地接触到你去杀你,只能一直以来用这种办间接地杀你。”

“或许,说实话,可能是我身上有我曾祖的血液。”

“汉尼拔,现在那个家伙以为它成功了。”

“是的,它现在在得意忘形。”

“我们可以收网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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