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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蒂在巴里看不到的位置耸了耸肩,她说:“噢,好吧。我会尽量等待你的电话的。巴里。如果你有什么地方需要我,我会努力帮助你的。”

巴里的电话彻底挂断了。贝蒂将电话重新放回到原位,她转身看见奥菲利亚用一种微妙的眼神看着她,贝蒂不想探究这位女士到底还有着什么样的想法。贝蒂只是和奥菲利亚说:“我要去一趟立陶宛。”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去立陶宛。就因为你和莱克特在里面谈了一场莫名其妙的对话?”她好像能够猜测到,他们之间的对话到底有多么莫名其妙,才让警官们根本无法猜透其中的含义。

贝蒂说:“显然,汉尼拔不想让警察插手我们之间的事情。所以这些东西只有我能够听懂。我知道的。他待在里面的这些时间里有了一些想法,他需要去证实,但是现在的他还在里面。所以他需要我去证实他的猜想。这是我从他与我说的话语之中感受到的。”

也正是汉尼拔给贝蒂传递的这个想法,让贝蒂原本要说的一些比较私人的事情——比如说她已经找到约翰,并且也可以去见到他们这件事,贝蒂是完全没有机会说的。

因为全程的谈话,都是汉尼拔引导的。

奥菲利亚说:“所以呢?你把我叫过来干什么?”

虽然她说着这样毫不留情甚至是不太和善的话语,但是可以明确在奥菲利亚的眼睛中看出她那深藏在这一副强势不耐烦的皮囊下的——担忧。是的,是担忧。确实,他们相处的时间确实够久了。从他们的第一次见面,那时候的贝蒂和汉尼拔都是13岁。现在已经过了十几年,他们的交情已经深厚到一种难以想象的地步。即使这位女士总是在因为他们随心所欲地做一些举动而老是说“以后我再也不会管你们了”这样的话语,但是实际上,在很多情况下,第一个跑来帮助他们的都是奥菲利亚·斯普林霍尔女士。

贝蒂看着她,脸上出现的是一抹柔和的笑容,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盯着这位女士。这样无言的目光好像把她看穿了。她立即就转头过去,在她即将恼羞成怒地说些什么的时候,贝蒂就说:“我需要一个不被警察查到的能够去到立陶宛的方式。”

奥菲利亚说:“我知道了。”

她们的谈话才刚刚开始,贝蒂又听到了电话响铃的声音。这里的电话早就已经换过了。之前一直都会有人来骚扰贝蒂,现在关于汉尼拔这位杀人狂魔的事情的热度逐渐下去,他们更关注那个被称作为虐童人的家伙,那么他们也不会想方设法地想要骚扰贝蒂,贝蒂就知道这个电话是比较重要的。因为,这个电话只有少部分人能够重新知道。

贝蒂接通了电话,让贝蒂没有想到的是,她听到了丹尼的声音,丹尼先对贝蒂进行了热切地问候:“嗨,贝蒂。”

“嗨,丹尼。你还好吗?我的朋友。”

在听到丹尼的声音时,贝蒂还是感觉到很开心。不用让贝蒂仔细算算,其实上贝蒂已经很久都没有见到过丹尼,并且也没有和丹尼进行过交谈了。贝蒂喜欢丹尼柔和平淡的声音,就在此刻,贝蒂听到他的声音也会感觉到心情很好。那边传递过来丹尼的声音,丹尼说:“我听说你重新来到了巴尔的摩。”

“这个消息传递得真快。”

“虽然那些媒体更为关注的虐童人的事情,但是他们还是挺关注你的那位先生的。他们可以在第一时间知道你回到了巴尔的摩。然后——”在丹尼和贝蒂说这件事时,贝蒂看到坐在对面的奥菲利亚将一张报纸打开,贝蒂看到了自己从犯罪精神病院里出来的照片——“我在报纸上看到了你。”好吧,此刻贝蒂也在报纸上看到自己了。

看来,到现在为止,巴里还是没有把办事处里的那个属于记者的眼线彻底铲除掉。贝蒂又听到丹尼说:“我还记得你重新给我的电话,我想着能不能打通。没想到是真的打通了。”

贝蒂说:“那么丹尼,你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呢?”

“啊,是的。贝蒂。”伴随着丹尼这样的声音的,是一道清晰并且清脆的属于小女孩的声音从另外一边传递过来。她重复了丹尼和贝蒂的话,她的声音还带着小朋友和小女孩的清甜,她说:“啊,是的,贝蒂!”她的尾音落得重重的,嗓音也高扬着,这让贝蒂觉得很可爱。于是贝蒂就忍不住将自己的声音柔和下来和她说:“嘿,你好,我是贝蒂。”

那边原本还算得上遥远的声音就这样离得近了。应该是原本在丹尼手上的电话,被拿在了这个小女孩的手中。贝蒂听到她甜甜的嗓音说:“嘿,贝蒂,我是艾布拉。我是艾布拉。”她的声音重复了两遍自己的名字。

贝蒂笑着说:“好的。艾布拉。”

“我听到丹说,你是一个警察。贝蒂。”

“是的。我是一个警察。”

她的声音变得有点无奈悲伤,她和贝蒂说:“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请你帮忙。丹说,可能这件事如果要做到的话,一定要告诉你。”虽然贝蒂没有见到过这个女孩,但是她已经想象到这个女孩拿着电话,站在丹尼的身边垂头丧气说话的样子了。

“好的。我在听的。”

贝蒂听到丹尼的声音模模糊糊地传递过来,丹尼说:“没事,艾布拉,你可以和贝蒂说一说你的困扰。”

于是,贝蒂就听到艾布拉说:“我看到被杀死的小孩了。一个小男孩他叫做多德·帕克。他很喜欢玩滑板,然后一个家伙将他绑在滑板上将推下了滑坡。滑坡下面有一块铁板——”她的声音在颤抖,颤抖得近乎呜咽的声音继续在努力将她所看见的东西说出来:“每滑下去一次,他的脑袋就会重重砸在铁板上。他在向我求助——他一直在向我求助——他说拜托了——”

“好了。好了。艾布拉,我知道了。我知道你要与我说什么了。我们可以先不回忆一下那个场景,亲爱的。我们谈一点别的。”贝蒂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轻柔,去抚慰艾布拉这个小女孩的情绪。实在难以想象,这位好像才十三岁的小女孩是怎么样接受这样可怕的场景的。“艾布拉,你是怎么看到的呢?”

“因为、因为我听到了求助。”即使那样的场景让她依旧会颤抖,但是她很显然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和贝蒂说:“然后我就看到了。他的滑板上写着他的名字,他叫多德·帕克。”

贝蒂郑重地对艾布拉说:“亲爱的,我会找到那个家伙的。也会彻底解决这件事。但是就现在而言,我会稍微离开巴尔的摩一会儿,在之后我会来见你。亲爱的艾布拉。”

贝蒂将电话放下之后,贝蒂和坐在那边的奥菲利亚说:“你要在这期间做好一个准备。”

奥菲利亚看起来没有听到电话里说的是什么,只是在拿着那一张报纸在这里观看,似乎是在认真地看上面写的究竟是些什么。在听到贝蒂这样严肃的声音后,奥菲利亚才抬起头来看她:“你说什么?”

贝蒂说:“我说,我从立陶宛回来之后。汉尼拔要越狱。”

作者有话说:

(这个尾收的,怎么现在还没收完。写出来后发现篇幅还是有点长了。慢慢来吧,一点点收。但是好在,已经真的快接近结尾了。)

时隔多年, 贝蒂又再一次来到了立陶宛。

这本来不是什么伤心之地,只是中间确实有一段比较艰苦悲伤的时期。但比起那些在这里所残留的美好的记忆,那些东西完全遮掩不过那些美好了。

她的目光停留在远处郁郁葱葱的树林上,翠绿的一片过去, 再也不像那个雪天光秃秃得似乎毫无生机。一座高耸的黑色城堡坐立其中, 这座城堡留存的时间已经够久, 也因为不被管理人良好的照顾和修理而导致遗留一些斑驳的痕迹。在整座城堡的门口挂着一个门牌,还是和以前一样,这里依旧是人民孤儿院。

贝蒂的汽车停在了孤儿院的门口——奥菲利亚那个家伙当然不会搞什么特别惹人注目的汽车, 就她的身份来说,她最好低调行事。所以如果要出去干什么事,她的汽车大部分都是很普通的牌子。但是这依旧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当然, 可能他们对这辆普通的汽车没有太大的兴趣, 但是当贝蒂从车上下来的时候,他们又将目光放在贝蒂的身上了。

贝蒂走进了这一座城堡。

几个本来就躲在灌木中的小孩从里面出来,颇为好奇地围绕着贝蒂所驶来的这辆汽车转了几圈。贝蒂没怎么在意他们,她继续往前走。贝蒂还记得的一个管理员走过来询问贝蒂:“你好,女士, 你有什么帮助吗?”他当然会用这种奇怪的目光看着贝蒂,看看孤儿院这副荒凉凄清的样子, 好像几乎没有什么人会来到这里了。

贝蒂说:“我想见一见在这里的主要管理人。”

贝蒂当然还记得眼前这个家伙,当时经常拿着写字板教训他们的管理员。贝蒂的五官彻底张开了, 说到底虽然与小时候有点相似, 但还是比较难认出来。毕竟那个时候吃的都很少, 多少都会有点营养不良。

比起那个消瘦得不正常的少年时期, 现在确实有点难认出来。眼前的人似乎觉得贝蒂的身份不太一般——他或许认为, 贝蒂是想来干什么的, 大概是可以投点金钱什么的,才看起来兴冲冲地去找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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