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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丹尼斯·埃拉的事情,贝蒂只是高兴地告诉汉尼拔她把所谓击剑俱乐部里最厉害的那个人给打败了,她并没有提到舞会这件事,但是在了解到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之后,贝蒂才在现在告诉汉尼拔这件事。

汉尼拔倾听别人说话的时候显得很专注,这在一定程度上让人感觉到舒适。室内的灯光照拂在了汉尼拔的身上,他安静地听完了贝蒂的叙说。然后他笑着对贝蒂说:“丹尼斯·埃拉?”

他重复了刚才贝蒂所说的这个名字。

他的脸上带着微笑,这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值得怪异的。他好像没什么想法。他只是告诉贝蒂:“我想,我可能很高兴认识他。当然,我会陪伴你去的,贝蒂,你不用为这件事而感觉到担心。”

紫夫人也说:“我想应该能在这段时间内,能够让裁缝帮你制作出适合你的礼服。”

罗伯特终于没有一直端着他的烟斗了,他是这样和贝蒂说的,他说:“把它当做是一个寻常的派对就好了,贝蒂,而且被邀请过去的确实都是一些同龄人不是吗?你不需要有太大的压力。”

看着这三双凝视自己的眼睛,贝蒂说:“好吧,我想我可能不会太为这件事而感觉到困扰了。”

这样的舞会并不会距离当时太久的时间。当得到一个休息日的时候,这场舞会就会如期举行。

虽然就按照紫夫人、罗伯特、汉尼拔所说的,这并不是什么值得紧张的事情,但是贝蒂还是感觉到了大家的认真。

先不说是贝蒂身上这件礼服——在此之前,紫夫人让裁缝来帮助贝蒂和汉尼拔测量尺寸,贝蒂以为仅仅是一件新制作的衣服而已。但是在看见成品的此刻,贝蒂才了解到,这似乎也不仅仅是他们所说的简单的派对。

这件礼服确实足够适合贝蒂,穿在她的身上之后,让她整个人更加明艳动人。她的头发还是紫夫人亲自为贝蒂挽起来的,在金色的头发里,紫夫人用一些简洁的发饰做了装饰,这样不会让她的装扮显得过分累赘而协调美丽。

紫夫人告诉贝蒂:“贝蒂,你完全长大了,你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孩。”

礼服的裙摆比平时她常穿的裙子的裙摆而显得大一些,礼服的设计完全露出了她这细瘦的脖颈以及胸膛大片白腻的肌肤——这确实不是贝蒂常穿的衣服款式,最起码,不会露出这片肌肤。在这个时候,才会被人发现在她柔软的左胸脯上,有一颗让人移不开眼睛的黑痣。

“贝蒂。”

身后汉尼拔的声音让紫夫人和贝蒂都转头看着他。

漂亮的少女原本只是站在那里,颈部与背部也露出了一片白皙的肌肤。光洁细腻的脊背在光线下尤为美丽,散落在后颈的点点碎发柔软而又可爱。她转头过来时让她耳朵上的耳环而随之摇晃,甚至发出细微的、不易察觉的碰撞声响。她微笑着转身过来,然后彻底站立在汉尼拔的跟前。

她就像是一朵明艳优雅的罗德斯,在这艳丽的颜色之后不缺乏古典美感。她绽放在这暗色的土壤上,疯狂地生长、蔓延。直至让那贫瘠的土壤,从滴入一滴类似血液的暗红色之后的时间里,彻底让这血液绽放成为无法抹灭的罗德斯圃园。

不愧是连罗伯特都有几分认真的埃拉家族。

这一次的舞会竟然是在这样的城堡里举行——好像,就埃拉家族来说,他们好像还有很大庄园。

不过能够把城堡拿来给自己年轻的后裔举行舞会或者派对,那确实足以证明丹尼斯·埃拉被家人所宠爱。这是贝蒂在透过车窗后看见那座城堡之后所想到的。

迪恩将汽车停在了城堡的门口,能够看见有站在门口的仆人在指示汽车该怎么停放。贝蒂正盯着这一栋巴洛克式的城堡,车门被人打开。

汉尼拔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他伸出他细长的手,贝蒂将自己的手搭放在他的掌心。他将她的手指握住,轻轻拉着她出了汽车。

夜色笼罩下的巴洛克式城堡宛如一位美丽而又端庄的女性沉睡着,整个庄园中盛放的鲜花从风中传递过来花的芬芳。城堡中点燃的灯光让一切都沉浸在暖色的柔光之中,贝蒂美丽的裙摆轻轻扫过绽放在草坪上的鲜花,让盛放的月季随之轻轻摇晃。引路的仆人带着两位穿过一条弯曲的小道,热闹的声音逼近过来,贝蒂看见那扇圆拱门里的场景——年轻的男男女女穿着华美的服饰站在一起,这一场舞会注定不会显得太过喧嚣,因为他们必须要在这场舞会中尽力挤进去上流社会,上流社会的人最看重礼仪,如果你的礼仪很糟糕,你就像是一个卑贱无力的穷光蛋试图挤进来,会让人觉得可笑。

他们已经在开始社交了。

所以他们并不会特别注意到汉尼拔和贝蒂的到来。两个人正走到门口,迪恩急匆匆地过来,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汉尼拔说。汉尼拔的手掌轻轻覆盖在贝蒂的手背上,让她等待一下,当然,如果觉得外面冷也可以先进去。

贝蒂的手从汉尼拔的臂弯里抽出来,她看着站在面前的汉尼拔。他的头发整齐地梳理着,露出这英俊的五官。他也有六英尺以上,甚至可能有六英尺两英寸以上,和那个该死的用“人墙”堵着她的伙计们可完全不一样,完全不会有什么压迫感。汉尼拔还有可能长身体?

贝蒂不知道这件事,但是在完全看着那个瘦小的男孩彻底长大成为这样高大英俊的男人之后,贝蒂的心里就拥有一种无言的愉悦感。

汉尼拔离去之后,贝蒂当然会觉得冷。因为她身上的这件礼服确实是裸露了大片的肌肤,所以她先一步走了进去。

这时,一位端着酒的仆人走过并且暂停在贝蒂的身前。贝蒂想了想,还是从他的盘子中随意拿了一杯酒。她正低头嗅了嗅这酒的味道,贝蒂的眼前就出现了丹尼斯·埃拉。

丹尼斯·埃拉肯定是在这场舞会中最受人瞩目的,所有人的视线都会在他的身上。所以当他站立在贝蒂身前时,人群的交谈声停止,所有人的视线也随之落在了两个人的身上。

贝蒂并没有在丹尼斯·埃拉的身上感觉到恶意。他也只是和贝蒂打招呼:“晚上好,埃尔西女士。”

贝蒂说:“你好,埃拉先生。”

“你看起来不太喜欢击剑?因为后来我已经没有在俱乐部里看见你了。”

“因为新学期,会比较忙碌一点。”

“有兴趣的话可以一起练习,我不明白你是怎么打败我的。”

“说实话,你很敏捷。”

“但依旧失败了不是吗?”

“我只是有一点幸运而已。”

拜托,他为什么一直在进行这种无聊的对话?

他的酒杯在贝蒂手中端着的这个酒杯上轻轻碰了一下,丹尼斯端起酒杯将里面所剩下的酒都喝完了。这就意味着贝蒂也要把酒给喝完——贝蒂没怎么喝过酒,也不怎么了解酒,仅仅是这一口辛辣的酒液就已经让贝蒂感觉到有点晕乎乎的了。她很想不可思议地端起这杯奇怪的烈酒看看,但是她还是只能够忍下任何一种可能看起来不太好的反应。她脑袋中一直充斥着这到底是什么酒的想法,她模模糊糊听到丹尼斯说:“你没有带自己的舞伴过来吗?”

贝蒂说:“舞伴?当然,当然有的。”她的声音显得娇憨,很明显有点醉了。

这让对面的丹尼斯也意识到这件事,他甚至也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手中的酒杯。似乎这种酒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但是却让对面的女孩微醺了。

他觉得应该让女仆带她去休息一下。不过——她看起来不像是醉了,面孔上没有任何的红晕,但是那双淡色的眼睛里笼罩上了朦胧的水雾,在光色下是一种惊人般潋滟的美丽。

贝蒂的后背抵上一个热烘烘的胸膛,一只手拿走了她手中的酒杯放在了侍者的盘子中。贝蒂知道身后的人是汉尼拔,于是她对丹尼斯说:“他就是我的舞伴。”

“你用什么证明呢?我可不敢保证这位微醺的小姐有没有认错人。”

舞伴?该怎么证明?舞伴——是什么意思——恋人的意思?他们在舞池里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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