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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克斯既喜悦又痛苦。

喜悦于能见到真正的慕斯皇后,而不是历史影像。

痛苦于慕斯皇后是天伽皇的皇后,他爱着另一只天伽,这样的爱意不属于他。

极致的喜悦与痛苦夹杂在一起,竟激起了艾克斯的情潮。

“艾克斯,你的身体好烫。”

慕斯感受到艾克斯体温的攀升。

在他饱满的胸膛上,有赤红的龙纹亮起。

艾克斯死死咬住牙,才没让自己发出不堪的声音。

他的翅翼拢起,将雄性限制在怀中,压向他自己,制造更多的接触,舒服得让他几乎叫出声。

在翅翼笼罩的阴影下,艾克斯挪开遮盖着眼睛的手,转变成竖瞳的眼睛看向怀中的雄性。

他张开手臂,将雄性抱住。

“给我吧。”

艾克斯在雄性耳边低声道:

“求您了,雄主。”

慕斯震惊睁大眼,吓得牙齿磕在了艾克斯的胸膛上。

艾克斯发出满足的喟叹,挺着胸膛将自己送上。

在慕斯无法看到的黑暗中,艾克斯那双狭长的竖瞳闪烁着赤红的光。

天伽皇已经死了。

配偶死亡,婚姻关系自动解除。

所以,慕斯皇后现在是单身。

单身雄性与雌性组成新的婚姻,多么正常。

就算是天伽皇复活,也不能置喙什么。

艾克斯紧紧夹着身上深入的雄性。

就算这份感情是他偷来的,他也不会放手。

他们还有很长时间。

总有一天,雄性的眼里会只看得到他。

慕斯是在被窝里醒来的。

他的身边堆满了各种杂物。

衣服、宝石、精神源晶、大型猛兽的兽角和骨骼、金币、画册、海报……

它们堆积成山,如墙壁般围绕着他,将他包围在内。

慕斯差点以为自己被绑架运到什么怪物巢穴里了。

但探出去的精神力告诉他,他还在艾克斯的训练室里。

艾克斯也不知道做了些什么,竟在一夜之间,将训练室布置成了这种模样。

慕斯坐起身,随手拿起一套叠放在枕边的衣服,准备穿上。

衣服款式很熟悉,是他以前的衣服。

但颜色略微黯淡了些,入手的触感也有着略微的差别,更加脆弱和古朴,有着明显的历史痕迹。

就像是……从两千年前流传下来的衣服。

这都是古董了吧。

慕斯环视四周,发现了很多件类似的衣服。

大部分都是他以前出席重大活动穿过的。

这种衣服,一般活动结束后,就不会再穿了,会转而送去纪念馆之类的地方进行收录。

慕斯一时茫然。

艾克斯不是没有过去的记忆吗?

为什么会收集这么多他以前的衣服?

思索间,慕斯的手腕碰到了一个硬物,那是个播放器般的东西。

慕斯的手一移开,一个全息投影就投射了出来。

铂金色长发的雄性转头看向身侧,露出一个微笑。

准确地说,是两千多年前的他。

慕斯还记得,那是他和天伽皇一同接见他国领导人,天伽皇就站在他身侧。

但此时,全息投影身侧的部分是空的。

摄影师绝不会故意将他和天伽皇分开拍。

所以,是有谁将影像的另一半裁去了。

慕斯余光瞥到一张海报,转头看去。

海报上又是他。

不仅如此,旁边还有许多散落的画册,和未张贴的海报。

展开来一看,全是他的独照。

天空一暗。

扇动着翅翼的艾克斯落了下来。

怀里还抱着一堆画卷和播放器。

艾克斯将它们一一摆放好。

神情认真,像是在布置着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慕斯发现艾克斯的状态有些不对。

他的眼睛变成了竖瞳,眼中没什么情绪,但极度专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带来的东西上。

慕斯凑过去,在播放器上点了下。

半空投射出光屏,开始播放他的纪录片。

依旧只有他的画面,别的都被剪去了。

慕斯:“……”

他好像知道这些奇怪的东西都是谁干的了。

艾克斯这才发现雄性已经醒来,回头看向雄性,眼中涌起欣喜和激动的情绪,连竖瞳都变得圆润了许多。

正要靠近,艾克斯猛然想起了什么,神情逐渐迟疑。

他回头看向正播放着的影像、展开的海报……

一对赤红的眼瞳骤然变得狭长。

艾克斯慌乱转身,用手遮盖播放器,试图将其关闭。

身后粗壮的尾巴因紧张而崩直。

慕斯这才注意到艾克斯长出了尾巴。

他身上的非天伽特征越来越多了。

在求偶期的信息素刺激下,龙族血脉占据了艾克斯身体的主导。

慕斯抓住艾克斯的尾巴,将他往自己的方向拽。

“别藏了,我都看到了。”

“吼呜——”

艾克斯喉中发出一声悲痛的龙鸣。

爪子抓住播放器,想要销毁罪证,却又舍不得。

这些全是他历经百年才收集到的珍藏。

是最让他喜爱的筑巢材料。

“过来,好好说。为什么要收集这些东西,你都用他们做了什么?”

慕斯逼问。

艾克斯目光飘忽,答不上来,心虚得想挖一个洞把自己埋了。

慕斯摁住他的爪子,防止他真把训练室挖穿。

换了个容易回答的问题:

“什么时候开始收集的?”

“一百年前。”

艾克斯垂首答道。

“为什么要收集这些?”

“筑巢……”

艾克斯的声音越来越低。

“求偶期筑巢吗?”

确实有一些种族有这样的习惯,包括远古时期的天伽。

“所以,你的上个求偶期是睡在我的衣服里度过的?”慕斯问。

“不!”艾克斯急促反驳。

他怎么可能那样对待这些珍贵的衣服。

那时候,他只收集到了四五件衣服,每一件都极为珍视。

“只是……抱着入睡。”

艾克斯红了耳尖。

这有什么区别吗?

慕斯挑眉。

“哦,抱着,还做了什么?”慕斯问:“蹭了吗?”

艾克斯呼吸一滞,差点连心跳都停了,视线闪躲,却说不出否定的话。

“有、有过。”

慕斯抓起一件衣服,按在艾克斯身上,隔着衣服抚弄。

艾克斯的身体骤然僵住。

慕斯贴近艾克斯的脸颊,在他耳旁垂着气,低声问:

“是这样弄的吗?”

“不、不是!”

艾克斯变了神色。

他只敢轻轻顶触,埋首深嗅着残留的气味,哪里敢做这样亵渎的事。

健壮的身体急促抖着,连背后的翅膀都在发颤。

艾克斯伏在地上,腿抽搐般地蹬着,想要逃离。

但他的致命处被雄性掌握,怎么逃得掉?

“不是?”

慕斯可不信。

“别狡辩了,衣服上可全是你的信息素味道。”

衣服被洗得很干净,保存得也很好,没有任何气味残留。

慕斯只是随口一诈,却让艾克斯羞得耳根都红了,身体颤抖着蜷缩,喷涌出大量信息素。

这下,衣服上真的全是艾克斯的信息素了。

慕斯欣赏着艾克斯羞愧失控的模样。

真漂亮。

这样的艾克斯,可是很难见到呢。

他与天伽皇的初次,是在他生理觉醒时。

但当时他失去了信息素分辨能力,又被蒙着眼,并没能认出那个技术糟糕、胸肌发达的雌性是天伽皇。

之后他嫁入皇宫,成为天伽皇的皇妃。

那时天伽皇已经褪去了生涩,动作娴熟,进步神速。

享用他时也总是一副掌控一切的样子。

就算被弄得狼狈,也能很快镇定下来。

很难看到他这样完全失控、难以平复的模样。

慕斯趁着艾克斯还未平复,将他打开,俯身凑近,继续道:

“再来说说影像吧。为什么这些影像里只有我?我记得有许多原本是我和天伽皇的合影来着。”

“他太碍眼了。”

艾克斯艰难撇过头,不敢看雄性明亮的眼睛。

他怕他会忍不住说出更加嫉恨的话。

那样,也太丑陋了……

“欸?有吗?你以前明明很喜欢那些照片呀。投映在寝宫的床头,每天换着展示,连办公桌上都摆着。”

慕斯不解。

艾克斯睫毛低垂,在眼底投下一片痛苦的阴翳。

他抬起还在痉挛的腿,将雄性压向自己,将他缠绕得更紧。

同时抬手揽住雄性的脖子,挺起胸膛把自己送上去,卑微祈求:

“求您,别在这时提他,我会做得比他更好。”

慕斯不明白艾克斯是什么情况。

跟过去的自己割席?攀比?

要超越曾经的自己?

“好吧,我很期待。”

虽然不理解,但给予鼓励。

艾克斯:“我会给您生更多的蛋。”

“啊这……”

这大可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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