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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本这样长相优秀、能力突出的男人,组织里虽然少,但也不是没有,如果他真的是间谍,到时候让马德拉在组织里重新挑别的人当床【·】伴,想必以他的身份地位,组织里的青年才俊没有人会拒绝他的。”
伏特加很想问大哥你就没想过你也是青年才俊,万一到时候马德拉挑你怎么办。
但他不敢说。
“之后要头疼的事情顶多就是这次的会面,还有这个安全屋,以后就废弃吧。”琴酒嘱咐,“给他送过衣服后,我们立刻开车离开这里,这个地方留给马德拉处置,你送衣服的时候告诉他这里的自毁装置怎么触发。”
伏特加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点头。
等他再度打开门的时候,差点被面前的场景吓得目瞪口呆。
原本还算是干净整洁的房间内杯盘狼藉,几乎所有东西都被砸得粉碎,连吧台边上的几个高脚凳都被砸得变形,乱糟糟的扔在远处。
这里几乎没有能落脚的地方了。
而星见浅行就站在这些混乱场景中平复着喘息,衣衫凌乱,手上流淌着鲜血。
在看到伏特加进来时,他推了推自己刚戴好的单片眼镜,似乎又恢复了平静。
“衣服放在平常的位置就行,谢谢。”
伏特加诶了一声,低垂着脑袋几乎不敢看他的神情,放下衣服就想走,但还没转身就被喊住了。
星见浅行的声音温柔平静到堪称诡异。
“告诉我会面的地点。”
“还有这个安全屋的自爆装置,琴酒嘱咐过的吧?”
伏特加缓缓露出难看的笑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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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见浅行非常迅速的收拾好自己。
他几乎是用上战场的态度面对这次和大人物的会面,甚至在他的心里,这次见面不比刚加入组织时更加危险。
因为这次要面对的人是长官。
他的父亲。
在听到琴酒描述他的弱点时,星见浅行几乎立刻就知道对方是从什么地方知道的这一切。
因为知晓这个弱点并会加以利用的人中,只有名为土御门甚平的男人会这么细致的安排着一切,只为了算计自己的亲儿子。
只是星见浅行很不理解,“长官”身份的他为什么会和琴酒有所联系,甚至直接告知对方他的弱点?
哪怕没有这层父子关系在,身为公安零科的总负责人,他这种行为完全可以说是背叛了国家吧?
星见浅行万分不理解这一点。
因此在和伏特加问自毁装置的时候,他甚至已经做好了要带他的混蛋父亲一起在这个安全屋里被炸上天的准备。
但不得不说,最了解他的果然是他的父亲。
收拾好的星见浅行从容坐在沙发上,完全无视了周围的混乱,非常平静的看着面前的电脑。
以及电脑那边沉默着看书的男人。
伏特加和琴酒已经离开,并且再度向他表示了歉意,星见浅行暂时没空和他们多说什么。
但既然这次不用和混蛋父亲一起被炸上天,那之后他的帐还是要和他们好好算一下的。
“为什么?”
电脑那一头的男人合上面前厚重的书籍,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随后终于将目光转移到他身上,眼神冰冷凌厉。
“这就是你说话的态度?”
星见浅行注视着他,在对方看不到的地方再度攥紧了自己的拳头。
这是他近乎十五年没有见过的父亲。
也是拿他当工具的无情之人。
同样也是创造出一切伤疤的男人。
“您需要我用什么态度?”星见浅行的脸蛋上扯出一个虚伪的假笑,“我现在有非常充分的证据证明您背叛了国家和所有人的期待,并且随时可以将这些资料公之于众。尊敬的长官大人,如果您没有其他事的话,十个小时内准备好引咎辞职吧。”
“公安组织里,出现了叛徒。”土御门甚平非常平静的说道。
“我知道,就是您。”星见浅行假笑的表情显得非常阴阳怪气。
土御门甚平眼皮都没眨:“是吉村悠江,和大仓树有关,曾在零科外围负责联络工作。另外,我想你还记得大仓树,对他的处理,你做的过火了。”
星见浅行当然记得大仓树,他刚回霓虹时,组织里要他进行考核的新人,也是从警校被开除后试图投奔组织的人渣。
那时,他劣迹斑斑的人生中,曾经打死一名同期,打伤一名教官、六位同期,造成非常恶劣的后果,导致最近警校的招生人数锐减。
而吉村悠江,就是那名被捅伤的倒霉教官。
说到正事,星见浅行的表情明显严肃起来。
至于对方后面的指责,他纯粹当没听见。
“目前和他联络的零科成员都有谁,资料有更新吗,以及他现在人在什么地方?”
土御门甚平顿了顿。
“他盗取零科大部分人的联络暗号,其中包括‘星见’们的……好消息是,他最近准备投靠那个组织。”
星见浅行挑眉:“又是我们这?”
土御门甚平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注意你的用词。”
“我在组织呆的时间可比其他时间长多了,长官。”星见浅行轻笑着说,“吉村悠江的事我会注意。当然,还有您在不经过零科成员的同意下,擅自将成员的信息告知敌对组织高层这件事,我一定会通报给上级的。”
“哦?”土御门甚平非常平静,他的嘴角甚至隐约带了些许的笑容,“放心,你的通报不会往上传的。”
“哦?”星见浅行不动声色挑眉,“看来您又高升了呢。”
“这还要多亏了你们母子,”土御门甚平说道,“以及潘多拉。”
“原来潘多拉真的在您手里啊,”星见浅行清晰的感觉到手掌心的血液在往下滴落,但他脸上的表情依旧无可挑剔,“看来所谓星见神社里的那颗潘多拉是假的呢。”
“不,那颗确实是真的。”土御门甚平似笑非笑道,“但那是许愿完毕的潘多拉,它再也没有任何作用。夏树,你的希望落空了。没有许愿力量的潘多拉不过是一颗普通的宝石,家道中落的星见家也无法察觉潘多拉的变化,竟然让一个小贼偷走……一群废物。”
“那么,您的愿望就是仕途步步高升吗?”星见浅行问道。
只是这次,土御门甚平并没有回答。
他只是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随后用近乎平淡的声音开口说道:“努力挣扎吧,夏树,无论是为了谁。”
星见浅行非常清楚的知道,他说这样的一句话只是为了激怒他。
琴酒的安全屋里没有设置任何摄像头和录音设备,这点星见浅行已经检查过了。
因此这次对话才会发生。
因此在对方说完这句话的瞬间,星见浅行已经捞过笔记本电脑,并且迅速的掰成两半扔到一旁。
他努力深吸一口气想要平复自己心情,但实在是没有办法。
于是星见浅行又抬起脚狠狠踩了踩电脑,才从衣服里掏出手机。
这也是换洗衣物的时候,伏特加拿来给他的,其中甚至非常贴心的充好了电。
还好星见浅行平时到安全屋戴来的时候,完全没有带备用手机的习惯,这部手机里只有和组织里面寥寥几个人的联络消息,并没有让琴酒他们看出什么端倪。
只是对于这一个星期发生的所有事来说,他全部非常不满。
因此这个安全屋的必然也会上天。
星见浅行检查了一下手机,确定并没有被安装什么定位或窃.听系统后,才放心的打电话给透。
电话几乎是立刻被接了起来,哪怕现在的时间是凌晨三点。
“夏树?!”
“是我,”星见浅行轻声道,“有空来接我么?”
他说出了安全屋的地址,还好这里依旧处于千代田区,从港区赶过来需要的时间并不长。
更何况,他的爱人有着很好的车技。
星见浅行站在路边上昏昏欲睡,自毁程序已启动,他没有必要继续留在那边。
更何况那个地方已经不是最安全的安全屋,他留着也没什么用。
于是安室透赶到星见浅行所说的地点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路灯下一片漆黑的瘦削身影。
第二眼就是远处突然爆炸冒出巨大火光的某栋大楼。
他一惊,立刻意识到这和星见浅行脱不开关系,车刚停稳就想开口。
“你没事——”
之后的声音被淹没在唇齿之间。
星见浅行的嘴唇有些冰冷,但依旧柔软,这一瞬间安室透的脑海中一片空白。
简单的吻一触即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