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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吧。”

安室透反而挑眉:“什么都能问?”

“当然,”星见浅行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你知道的,我不会对你们说谎。”

安室透:“嗯,我会看着你的表情斟酌答案的。”

星见浅行:“……好的呢。”

“让我组织一下语言,”安室透顿了顿,终于还是没能抵抗得住知晓来龙去脉的诱【、】惑,低声开口,“就从提前离校开始说起吧。”

“竟然问那么久之前的事?”星见浅行抱怨,“你就不想知道最近的情报吗?如果你在零科是这么获取情报的,我可要向长官打报告了。”

“如果一直沉溺于多年前的回忆,现在可是没有办法发展下去的,”他告诫道,“你得知道现在我们在忙什么才行。”

安室透不为所动。

又是熟悉的转移话题,真有意思。

一个几分钟前还算得上保密级别挺高的任务内容,现在竟然被用作转移话题的借口。

果然,后面隐藏着的东西要更深更可怕吧。

又或者干脆只是不想让他知道?

安室透很难理解这种莫名的焦躁感。

虽然他隐约意识到了答案,但这个答案反而让他更加不想承认自己的想法。

毕竟按照他们双方的立场和不同场合的说辞来看。

他们可是要维持一个非常成熟的开放性【·】关系的,至少在组织那边肯定要有这样的态度。

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情我愿的事,没什么的。

据他所知贝尔摩德和琴酒两人之间就有一段露水情缘,并且双方都对此表示十分满意。

他们之间最好也得表现出同样的氛围。

毕竟……

两个代号成员。

两个身居高位、真实身份是霓虹官方卧底的代号成员。

本身就应该互相装作不认识,至少应该保持距离的两个人竟然在谈恋爱。

这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别说执行任务的时候不能带着私人感情,如果真到了那一天,双方中有一个人被发现卧底身份的话,另外一个人绝对逃脱不了干系。

到时候对方的任务必然也会遭受连锁反应,双方会因为这私人感情问题毁灭任务,甚至让零科对组织内的所有布置都毁于一旦。

很不理智的行为。

他们双方都应该明确了解到这一点的,因此对对方的感情都是三缄其口,绝对不会表明爱意。

他们要保守这个秘密一直到完成任务,又或者将它带进坟墓,抱着它走向死亡。

……但是,同样的。

抛开任务内容,在双方都心知肚明的情况下,他并不认为自己没有资格去了解这个曾经的幼驯染、如今没有说出口的爱人。

哪怕对方,不停的拒绝,不停的绕圈。

不停的,试图,惹怒他。

星见浅行毫无所觉。

他非常没有逼数的将小伙伴身上传来的冷意当做是戴着单片眼镜带来的副作用,还非常好心的提出建议。

“放心摘掉眼镜吧,”他懒洋洋的将茶杯捞到面前抿了一口,“这里绝对安全和隐秘,也不会有人进来,你可以怎么舒服怎么来。”

安室透瞥了眼大门。

“就靠这个?”

星见浅行不疑有他,随口就将这里比较明显的布置都说了出来。

既然已经将自家的小伙伴带到这里了,他也没有什么隐瞒的意思。

反正无论是看“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表情还是等着求知欲爆棚的人抛出更多的问题,最后他都会完全将一切都告诉小伙伴的,还有什么好折腾的。

然而在他说的兴起,并且非常确信自己已经转移了小伙伴注意力的时候,安室透不声不响的起身走向视线死角。

“你刚刚说,”小伙伴熟悉的声音不紧不慢的传来,“这个机关可以把整个办公室空间从外面封起来,除去轰炸外没法暴力破门?”

“是……这样没错?”星见浅行一顿,“你在做什么?”

星见浅行:……等等。

这声音听起来有点耳熟。

怎么像是机关启动了的声音。

他猛地坐起身扭头看去,自家的小伙伴正在饶有兴致的观察周围的变动,也好奇的试图打开门窗看看外面的情况。

“……你把我们锁上了?”

安室透回过头,笑容灿烂:“是啊。”

“为什么?”

“因为你总是想跑。”

“所以?”

“所以我认为,一个密闭的空间更有利于谈话顺利进行。当然,如果得不到让我满意的情报,后果……”

说着,安室透带着玩味的笑靠了过来,俯视着欣赏他的恋人因为靠近的压迫而不得不往后倒回沙发的模样。

“或许你可以猜猜。”

星见浅行:??????

他的脊背在僵硬瞬间后渐渐放松下来,脸上挂起虚情假意的惊讶嘴脸。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肯定不会骗你的。”

安室透挑眉:“只有这个?”

星见浅行认真点头:“只有这个。”

什么让小伙伴满意的答案啊……那种东西根本不存在吧。

不说谎已经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他在幼驯染面前几乎没有说谎的时候。

毕竟偶尔看起来是撒谎的行为,本质上只是没有将所有真实的情况说出口而已。

这算谎言吗?

当然不算。

除去偶尔的隐瞒,他对小伙伴可以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次也是一样。

安室透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用无声的抗议来表示自己的不满。

星见浅行叹息着抬起双手,试图摘下他的眼镜:“好吧,我会尽我所能让你满意,但至少让我看着你的脸?”

“不,”安室透拒绝了,“既然你无法告知我一切,那么在谈话途中,你都只能面对这张脸。还是说……”

有些陌生且凌厉的男人用饶有兴味的目光注视着他。

“被一张陌生的脸抵着会让你感觉不舒服?”

星见浅行木着一张脸。

“谢谢,很不舒服。以及如果你再不从我身上下去的话,往后的任何一个问题你都别再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答案,我说认真的。”

安室透很明显犹豫了一会儿,才下定决心般松开手。

“各退一步如何?我目前最想知道他们是怎么回事。”

他们是谁自然也不用多说。

星见浅行颔首:“这个倒不是什么问题。你还记得毕业庆祝吗?”

安室透深沉的盯着他。

“当然记得。”

七年前,土御门夏树因打伤同学、袭击教官、殴打同伴等重大问题遭受处置,强制退学,在学院内销声匿迹。

他们这些同伴到处寻找、到处申诉,就差去把那位被打伤的同学再打一遍,也没能挽回判决。

更让他们无法理解的是,背叛了警校的土御门夏树竟然就此失去踪影,去老家也找不到人。

直到两个月后,降谷零、萩原研二、松田阵平、诸伏景光和伊达航五人以优异的成绩从警校毕业,即将去全国各个岗位上发光发亮。

“就在最后我们五人的庆功宴上,”安室透低声呢喃着,雾蓝色的双眼紧盯着身旁的男人,“你出现了。”

土御门夏树顶着一身肉眼可见的憔悴和狼狈,出现在伊达航刚为工作租赁的出租屋门口,脸色惨白的扣响了门。

在他自己都认为这扇门不会开,又或者打开后会是迎面一拳大时候,他的朋友们毫不犹豫的打开大门,冲出来给他一个巨大、毫无芥蒂的拥抱。

“这个啊,”安室透慢吞吞道,“两个月时间,够我们几个查到不少东西了。那些家伙挨打是嘴贱,更何况我们都知道你的体能和技术水平,能被你打成那样,想必他也就是个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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