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年桂花香(1 / 2)

秋风萧瑟。

只见一少年,身着一身破烂麻衣,右手手中挎着一个竹篮,里面是满满的一筐的野菜,这是他和他的母亲一日的伙食。

少年的脸上洋溢着笑容。

少年穿过小巷,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走到了一小院里,小院虽然不大,但在秋季,打扫的也算是干净了。

少年先是走到了里屋,里面只有着一张破落的木床,木床铺着一条薄薄的草席,在里面躺着一位缠绵难愈的妇人,明明正是30多岁的年龄,却脸色苍白,体态瘦弱。

少年见母亲还在熟睡,并没有叫醒她,而是径直走到了厨屋。

厨屋里面只有一口土锅,少年挽起袖子开始做饭。

一会儿,少年已将饭菜做好端了过去,轻声呼唤母亲,妇人缓慢的睁开眼,有气无力的说道:“畅怀,你回来了啊。”妇人见刘畅怀破旧的衣服上,有着几个淡淡的脚印,满眼心疼,却也无能为力。

少年轻轻的将母亲扶了起来,说:“妈,吃饭吧。”

刘畅怀用筷子将饭菜喂给母亲吃,母亲只是吃了几口,便说:“畅怀啊,妈吃不下了,你吃吧。”

刘畅怀态度十分坚硬的说:“妈,吃吧,锅里还有,够我吃的了。”

见状,妇人也是十分清楚自家孩子的性格,也只得吃了下去。

……

刘畅怀见母亲开始休息,于是便拿着竹筐开始上山拾一些柴火,准备拿到集市上去卖。

刚走出门,便听到屋内一阵激烈的咳嗽,少年没有一丝迟疑,扔下手中的竹筐,冲到里面。

少年看见在床上的母亲咳出了大量的鲜血,便着急忙慌的说:“妈,我去给你找王大夫看看。”

刘畅怀刚准备出门,便听到母亲说:“畅怀,不用了,咳咳咳。我的身体我知道,撑不了多久了。你过来,妈有事跟你讲。”

少年只得走了过去,坐在床边,妇人见曾经跟在自己身后的儿子,已经长大了,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刘畅怀自小就很孤单,他没有朋友,附近的小孩总是说他是一个没有爸爸的野种,他也曾哭着回家,问他的母亲,为什么每个人都有爸爸,他真的没有吗?

这时,他的母亲总会是说:“他的父亲是一位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妇人想到这,开始介绍起了他的身世。

听完后,刘畅怀这才知道他的父亲竟然是一位军人,在一次妖兽入侵边塞中为了身后的黎民百姓,英勇牺牲。

妇人又说:“你的父亲在军中还有一位过命的兄弟,曾经出生入死。还给你和他的女儿定下了娃娃亲。婚书就在床下的盒子里,你拿出来。”

刘畅怀将放在床下的盒子拿了出来,打开它,里面只有一张充满时间浸染的黄白色的婚书和一枚古朴的戒指。

刘畅怀将婚书打开,只见上面没有名字,刘畅怀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妇人解释道:“你父亲和你李叔曾立下誓言,如果一男一女则结为亲家,两个男孩则拜为结义兄弟,两个女孩为姐妹。由于你还没出生,你父亲就战死了,以至于上面连个名字都没有。”

少年问道:“妈,我连李叔是谁我都不知道。”

妇人说:“你李叔叫李戬,是当今的镇北大将军,如果你和他的女儿不是两情相悦的话,也不用强求,本就是一句酒后玩笑。”

妇人随后交代了一些事,缓慢地闭上了双眼。

少年此刻的心中再也没有家的温暖了。

院内仅留下少年的哭泣声。他把悲伤深藏在心底,像漆黑的夜晚,无人能窥视那无尽的哀伤。

刘畅怀用草席将母亲包裹起来,带到后山,找到了一棵开的金黄的桂花树,在树的旁边挖了一个坑,将母亲埋了进去。

少年又找了一块石板,用刀在上面刻着吾母白安珂之墓,不孝子刘畅怀立于春景12年。

刘畅怀做好了一切,再也忍不住了,嚎啕大哭了起来。

一刻钟后,刘畅怀也开始往家的方向走,少年的眼眶红红的,清秀的脸上不再洋溢着往日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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