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炼成 想要呈现的间幕（1 / 2）

“我们坐下吃点东西吧，里里希，难得大家共聚一堂，这可是难以再现的场景了。”沃拉提议道。

茶几上铺着洁白的蕾丝桌布，四周装饰着精巧的花边，桌布上点缀着一些淡雅的花瓣，让整个茶几显得温馨而浪漫。

茶几中央摆放着一个银质的三层点心架，上面整齐地排列着各种美味的糕点。最上层放着小巧的水果挞，晶莹剔透的草莓、蓝莓和猕猴桃片嵌在金黄色的挞皮上，仿佛一件件精致的艺术品。中层是松软的奶油泡芙，撒着薄薄的糖粉，奶油轻盈地溢出，似乎一咬下去就会满口甜香。最下层是迷你三明治，薄薄的面包夹着新鲜的黄瓜片、烟熏三文鱼和奶酪，搭配着几片嫩绿的生菜叶，看起来既美味又健康。

点心架旁是一套精美的瓷器茶具，白瓷上绘有淡雅的蓝色花纹，茶壶里冒出缕缕热气，散发出类似薰衣草茶独特的芳香。茶杯整齐地排放在茶托上，旁边还放着几片柠檬和几根薄荷叶，供来访者根据自己的口味调配。沃拉走到茶几旁，体贴地为几个人拉开椅子，示意他们坐下。她熟练地为每个人倒上茶，动作很是娴熟。

谧是第一个坐下的，很自然地开始品尝由里希生成的奶油泡芙。

芙蕾雅在柒柒的推攘下支支吾吾地坐下了，眼神若有若无地瞟着身旁的空位；而柒柒很是大方地坐在靠近芙蕾雅的地方，先占据一个空位，她既靠着芙蕾雅的位置又期待着里希的座位就在邻近的那几个空位里，最好就是在她的旁边。

很遗憾的是，里希完全不会受位置的限制，他不需要坐在任何存在的旁边，不光光是他坐在所有存在的心中，而是在他的眼里是不存在位置的概念的，他与万物相邻。

除了交流会。

这个茶会是模拟交流会的假冒伪劣产品，不知所谓的存在；但它可以切实地关联里希感官无法触及的界域，提供让里希触及全知的全新途径。来的太赶巧了，这一次的异变，无论是起因还是发展。

“感觉不好吗，里里希。”沃拉目不转睛地盯着里希那双淡紫色的眸子，其间孕育的色彩既不是结构色也不是色素色，甚至不是认知色。而是被捏造的，被强行加以定义的，与光线、构造、振幅与概念本身都毫无关系的色彩，名为“全知”的象征。

往下的界域即是认知的区域；一切存在知道里希的切实存在，不是他们观测的结果，也不是里希在客观世界中的具体形式，而是里希想要他们知道的所以才展现的部分；他确实不会强行改变任何存在的认知与情感，但他在世界的呈现是他一个自动操控的结果，让世界识别他的部分是他展现的部分；所有的一切认识到他的存在单纯只是他存在的一部分，尽管绝非虚假，但不完整。

里希也从未尝试去彻底地掌握任何一个作为生命而存在的事物的，完整的一切。他知道一切存在的过去、现在或许还有未来，但极少去干预它们，操控它们与逗弄它们的命运，即便是炼金魔方的产物，他也会将其视为具有自由人格的存在。

这很奇怪，也很别扭，但确实是里希存在的底色，至少是现阶段最本质核心的特征。里希是个捉摸不透的存在。

无论是神选骑士团亦或是混乱团，凡人无法目睹其全部。

非凡人应该也不行。

里希坐在每个人的身边，少有地摆出认真的模样开始调控与调整这片界域的一切。

尽管这个茶会是模拟交流会才诞生的假冒伪劣产品，但其山寨的对象是交流会。任凭现阶段的里希肆意地调控也堪堪只是将茶会的上限扩充到16位存在，为此还调整了其一部分底层构造将其筛选机制更换了部分，不再将寄居子视为完整的存在。

里希伸手拔下寄居子载体的一根毫毛，转念一想又把“正体不明”拎到了茶会的座椅上。作为公认的炼金之神的神眷者，ta自然是随时处于被征召的状态。

“前辈！”芙蕾雅看着这一团难以辨别的马赛克立马拍案而起，“明明只是从来没有接触过茶会的存在。”

“冕下是无所不能的。”神选骑士团第六队长词穷，只能在芙蕾雅的脑海里回放着这段话。

“六队长，久闻大名。”作为混乱团的“反叛之七”柒柒毫无对自身定位的正确认知。

作为号称炼金之神圣希利安眷者的神选骑士团第六队长，作为完全不依赖道具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玩弄概念的存在，作为隐藏了自己认知与概念的存在，作为近神之人，作为术式上的前辈。

“QIQI，我知道你，登上术式长梯的存在，目前可以轻易地调控存在的时间与空间，一定程度上触及了存在的性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