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成系祸水_分节阅读_第5节(2 / 2)

  “好好好,昨日母亲是公主,今日舅舅是将军……窈儿,你这病情真真是越来越疯魔了。”

  王顺良反应过来,将她的话又尽数捂了回去,佯装无奈柔声哄慰着,然后将其往一旁拖拽,让出条道来,

  “打扰贵驾了,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车夫见状脸上显露出些异样,不过依旧不为所动,只将头些微偏了偏,好似是做不了此事的主,正等待车内主人的指令。

  等了几息,厚重的车帷后并未传来任何动静,车夫便又恢复了张铁面冷脸,扬鞭抽在马臀上驾车而去。

  眼睁睁望着车架越行越远,犹如黑暗吞噬了最后一抹光亮……尤妲窈乌羽般纤长的睫毛微颤,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如玉的面庞滑下,低落在尘埃当中。

  饶是此时此刻,尤妲窈也并未彻底束手就擒,感受到王顺良将她往林中深处拖拽,她浑身都扭动起来,求生的爆发力惊人,使得王顺良不得不暂且松开了她的嘴,双手并用来控制她。

  她此时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吁吁弱声道,

  “我与你退婚,我在切结书上签字,我不要银钱了……只要你能放我走,我绝不将今日之事吐露半句。”

  “现在才讨饶,不觉得太晚了些么?”

  此时正到了处空旷之处,王顺良估摸着她已完全力竭,干脆将她狠狠摔在了地上,猛力扯脱了她盖在身上的薄氅。

  “外头都说你搔首弄姿,是个残花败柳,可恰恰相反,订婚这三年间,你其实连手指头都未曾让我碰过,你可知我有多馋?憋得有多辛苦?以往我身低位卑总顾忌着尤家……

  可今日,你愿也得愿,不愿也得愿!”

  尤妲窈浑身颤栗不止,她挣扎着又咬又踢也无济于事,因为根本连一丝力气也无了,哪怕摸到石块想要朝这豺狼狠狠砸去,却也只如挠痒般,反而让其更加兴奋猖狂。

  氅衣被扒下,外衫剥落,撕得一声贴身里衣也扯裂开来,一大片光洁如雪的肌肤曝在空气中,露*出红艳的肚兜,她羞愤难当,终于,彻底绝望。

  就在那只脏手伸过来,她即将咬舌自尽的刹那……

  由远及近传来声暗响,随着块石子暗器落地,王顺良的动作骤然停滞,双眼一闭,朝旁斜斜歪倒着晕了过去,尤妲窈循声相望…

  此时正是日出晨曦,生机勃勃的林海中枝叶繁茂,绿意葱茏,地上的树影随着春风微微荡漾,林中一片静谧,只有几声鸟雀轻叫与枝叶的簌簌声。

  东南处的巨岩之上,负手站了个罩着玉蓝狐毛氅衣的陌生男子。

  万道霞光透过树叶林翳的罅隙洒落,他正巧站在逆光之下,氅衣上的狐毛随风微微摆动,身周被晨光照得泛了层浅浅的金边,高阔的身型被衬得愈发挺拔,威势昂然,清贵无双,宛若天神。

  时间好像瞬间定格。

  鸟雀不再脆响,枝叶不再摇摆,树影不再飘曳,就连风儿也停止了向前。

  向死转生的尤妲窈,心脏好似在望见他的刹那才重新恢复跳动。

  扑通扑通,喧嚣鼓噪,震耳欲聋。

  是眼前这个陌生男人救了她。

  否则她必然无法逃脱魔掌,必会香消玉殒在这片山林,尸体被饿兽啃成副镂空骨架。

  劫后余生的短暂庆幸后,在外男面前,女儿家的警惕与防备才慢慢溢了上来。

  茂密绒绒的绿色草甸上,妙龄少女斜躺在地,上身几乎完全赤*裸,仅有半面胭红色肚兜用以遮身,透白塞雪的后背与肩膀,甚至是胸前的半个浑圆都曝于人前……

  绿,红,白三色同时出现,给人以极强的视觉冲击力。

  她泫然欲泣的眸中尽是惶恐不安,格外狼狈地抱臂遮挡身子,浑然不知遮了这头却又露了那头,或因觉得过于羞耻,浑身上下的肌肤甚至都沁出些粉红来,透着满满的脆弱易碎感。

  正在她慌乱不堪之际,半空中传来猎猎响动声,只见那件原本已被剥落的淡青薄氅,由高至低轻柔抛落,稳稳盖在了她趋近于寸丝不挂的躯体上。

  这一刻,尤妲窈只觉她的尊严,也被重新裹了回来。

第五章

  眼前的男子身形高长挺阔,生得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轮廓完美到无可挑剔,身上价值不菲的衣料在晨阳的照射下流光溢彩,加上自带着上位者的矜贵与威势,彷若天生就应该被顶礼膜拜的气场,一看就知非富即贵。

  眼看方才路过的车夫垂首揣手恭敬立在那人身后,想必他就是那车架的主人。

  可他刚刚冷眼旁观,却为何又忽然在此紧要关头复又冒出头来…

  尤妲窈细想想也理解了,毕竟这荒山野岭的,忽跑出个年轻生嫩的少女拦车求救,是个人都会心生忌惮,再加上方才王顺良巧舌如簧一通搅和,心生迟疑也是有的,他能折返回来襄救,于她来说便已是再造之恩了。

  尤妲窈先是以极快的速度将氅衣系上,将全身上下裹的严严实实,然后支起身子,双膝跪地,弯下瘦削挺直的脊背,额间触地,对男人充满感激,虚而无力道了句,

  “公子救命之恩,小女没齿难忘。

  敢问公子尊姓大名?家住何处?小女归家后,改日必与家父奉上厚礼,上门酬谢。”

  此情此景之下,常人见了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动容,指不定还有那忙不迭狮子大开口索要谢酬的。

  可这男人格外不一般。

  他的神情并未有丝毫变化,好似一幅惯常被人感恩戴德,千恩万谢的模样,只薄唇轻启道了句,

  “免礼。

  路见不平,无需挂心。”

  声线冷冽清越,充满了疏离与冷漠。

  好似是高高在上九重天传来的梵音,可闻而不可近,仿若救了她,就如不费吹灰之力救下路旁差点被碾死的猫儿狗儿,是施舍,是恩赐,是赈济……更谈不上什么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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