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韫能避,但反应迟缓的'玹澈'不许,只好硬生生接下这铺天盖地的落叶洗礼。

发髻微垂着落叶,衣衫染尘,时韫眉梢轻晒。

江绾绾还幽幽跟上一句:“公子没事吧?怎会如此倒霉?好端端的,咋被落叶砸了?”

他回以微笑:“不劳姑娘费心,今日倒霉。”

走到西街口,又故技重施。小七眼疾手快推着平车,朝着时韫就是一顿闷头猛撞,车上瓜果蔬菜洒落一地,时韫无奈受击,狼狈地跌倒在地,引得街口行人哄笑无数。

江绾绾赶紧扶起,不忘关心:“公子没事吧?是不是今日出门没看黄历啊?”

他抿唇扯出稍淡的笑意:“多谢姑娘关心。”

他一瘸一拐走在铜锣道上,可人造灾祸接二连三发生在他头上,西街头顶落雨,东街被人绊了一脚,北街被人扒了钱袋,南街又差点被火烧了。

每次身后都有江绾绾幽幽一句:“公子莫不是中邪了?这灾祸盯着你头上降啊,快去寺庙问问大师有没有破解之法啊?”

再好的伪装之术,时韫也无笑意。

他心下不快,回府也只想屏退左右,退下脏衣,于是吩咐下人备好沐浴。

婢女芸儿领着主子的吩咐,不敢怠慢,提了几桶热水,又从梨花雕木柜中取了套素白衣物和玉带搁在木施上,弯下身子放好熏笼,视线恰好凝在帐幔上正在宽衣解带的影子,脸上不由得一热。

尽管只是映在帐幔竹上一片落影,却如饱墨晕开的山水画,一笔一划勾勒隐藏在衣衫之下的英挺线条。

芸儿静静观之,帐幔后的男子似在闭目养神,头微微后仰在浴桶边上,显得男性喉结愈发峥凸,宽肩窄腰,胸膛凝着水珠起伏不定,暗肌行云流水一路延展向下,暖光烛火为此帐幔绝画更加渡上一层水光。

不知不觉间,更声寥寥。

心魔作祟,芸儿神差拉起纱幔一角,白雾之下,铜色肤色清晰可见。

比这魁梧身材更加触目惊心的是,纵横交错的疤痕、鞭痕、刀伤、剑伤遍布在这副身躯之上,条条疤痕三寸长。

“不不不....不可能是公子?”

芸儿吓得痴呓般喃喃自语,她近身侍奉玹澈数十年,主子何时何处受了什么伤,磕哪,碰哪,她怎么会不识?怎么会无缘无故脊背上多出那么多道触目惊心的伤口?现在想来,后颈冷汗淋漓,真正的公子呢?

恍然,灵光乍现,难不成是公子初出洛城时?

那日,马匹无端受了惊,车撵翻下谷底,芸儿赶紧唤人进谷寻找,却在水脉口发现奄奄一息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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