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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也混在熙攘人群中,装模做样跟着时韫虔诚礼拜,垂头之时,低声提醒:“主上,有三位乞儿跟随您一路了,需不需要我杀之而后快。”

朽木不可雕。

时韫长身立于巨身佛像之下,难免染了些慈眉善目,没有斥责易岭的榆木脑袋,随着终身悠远缓缓跟了一句:“佛祖之下动杀念,不怕入修罗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论杀孽?谁能比得过淮安王?利刃刀下不知斩了多少北寇的头颅,令多少异族闻风丧胆,那是盛传时运已尽的大周生了个淮安王才保住了大周气数,调侃怪不得取名为时韫。

易岭杀心抚平,双手捧香,虔诚和平:“那论资历、业绩,主上绝对是头个去十八地狱报道的,怪不得现在开始信佛烧香了,修身养性。”

时韫微微一笑,冷意刺得易岭毛骨悚然。

他余光瞄向躲躲藏藏的三人,跟踪蹩脚,跟易岭一样榆木脑袋。探不清意图,其中的江绾绾已和她打过二次罩面,屡次话里挑衅淮安王,不知是何目的,难道是皇兄派来的?金吾卫和御林军寻不到自己,就靠着这些乞儿搜罗情报?

时韫眸光微沉,小声嘱咐易岭:“制造时机,探探她的虚实。”

他手中香烟袅袅燃尽,散在青烟之中,连同寺庙若隐若现藏在雾中,青石板下满是青苔,时韫步履轻盈,风吹衣诀飘飘欲仙。

不时余光观望着伺机而动的贼人,心中盘算着她何时动手。

倏然,有僧在塔上敲响长钟。

紧接着一着着灰衣的道士摔倒在他的跟前,旗幡仰倒在地,算盘铜钱洒落一地。道士趴在地上哀叫连连,时韫赶紧弯腰扶起,搀着道士姗姗走到巨大青石前,替他掸平衣摆上的落叶:

“老人家,伤势如何?需要我扶你去医馆吗?”

“不必不必。”

“老夫乃是修道之人轻易磕碰伤不了老身。”

江绾绾嘴上说道,心中暗自窃喜一切走势正如她所料,传言玹澈菩萨心肠,定不会见难不帮。

也不枉她女扮男装,摔了一跤,磕了点皮,素手连忙压了压唇角的假胡须,对着时韫就是一番感激涕零:“这世道人心惶惶,大多袖手旁观,可公子你是好人啊!多谢你扶了我。”

时韫回礼:“顺手之劳,不足挂齿。”

江绾绾粗着嗓子,踉踉跄跄在他搀扶之下起身:“老夫该如何感谢你呢,大恩难以言谢,无以回报,只能靠着家传卦术替公子算上一卦。”

第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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