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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着朱镇的性子,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既然他不主动,江绾绾只能厚着脸皮登门拜访,打算好生商量。

木门吱呀吱呀半开,一个小厮极为小心探头出来,颤颤巍巍。

江绾绾温婉笑道:“朱大人可还在气头上?我今日特意登门拜访,希望大人能消气。”

小厮似见了鬼似的,左右转头,看着四下无人才跟江绾绾说道:“朱大人,被人....”他手掌比划在脖子上,干脆利落。

江绾绾难以置信:“大人武艺超绝,怎会横死?”

小厮见江绾绾不信,从怀中掏出一块带血的绢帕,上面血字染红,密密麻麻,重复着一句话:我不该觊觎,我不该觊觎,我万万不该觊觎....

觊觎什么?

江绾绾忽尔神情肃目,郑重道:“细细道来。”

小厮回忆涌现——

是夜,层云涌来,唯一的月光被浓雾遮住,寂寂冷辉洒满青石砖。

夜凉如水,小厮缩着身子,正欲扣响门扉,询问朱镇需不需再填些炭火,却听见阁内有嘻嘻索索的泣声,紧挨着重重的闷声,震得他心跳无方,摸不透是什么声响?

透着月光,窗纸上隐隐绰绰映着两道身影,一站一跪。

他认出了那道跪影是朱镇。

朱镇跪在地上,额头重重磕在石砖之上,猩红四溅。

站立的人影视若无睹,拿着刀鞘似个木槌似地敲着朱镇的脑袋,每一下如凌迟骇人心扉:“我也是奉命行事,不是我不饶你,是那位大人不肯放过你。”

“我该死!我该死!”朱镇磕得更烈,余震甚至波及到廊外的小厮。

小厮惊魂未定之时,又看到一个身影从垂花屏风后出现,身姿英挺。

紧接着一道低沉清贵的男音从屋内传出:“即便是我不喜的,也不是你等可以随便觊觎的。”

“懂?”

朱镇咬破了手指,眼泪涕下,在纸上用血悔罪:“小的知罪!不该觊觎大人的东西!”

却仍然被一剑封喉,腥红血迹甚至飞溅在窗纸之上,阴红在清月之下更是渗人。

江绾绾听着这个故事,大致推出了整个凶案的脉络:朱镇偷拿了个不属于自己的宝贝,引得凶手心中不快,派遣手下痛下狠手。

此人心思歹毒,手段毒辣,更善摧人心智,不然怎叫武夫朱镇抖如筛糠,竟连一点挣扎也不敢。

她沉思道:“此人心狠手辣,你还是赶紧逃吧。”

小厮抓着脑袋,似琢磨不透什么,直到与江绾绾对上视线,豁然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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