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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啼似的呢喃陆续传到檐上。

一切如时韫所料,差别无二。就只有易岭和蒋临才会信江绾绾是保他全尸才奋不顾身闯入火场的鬼话,她口中的比命还重、没‘它’就活不了的指代只不过是散落一地的金银细软。

换而言之,他竟然还没一箱细软重要?

时韫盯着丽影,短评:“愚不可及。”

江绾绾怎么也想不到片刻之间自己的短评从‘不算太蠢’直降为‘愚不可及’。

想起蒋临差点吓晕倒地,才意识到了蒋临错了意,他所讲的高枕无忧、烧光整个玹府不是为了杀江绾绾灭口,而是伪尸和玹府染成灰烬罢了,不留一点‘玹澈’的痕迹。

他亲手设下的假死之局,险些因阿青的错漏和不按常理的江绾绾他功亏一篑,不过玹澈还是应了蒋临的恳求前来保住江绾绾,理由有二:

其一,玹澈尸身刚回府玹府紧接失火已是过于巧合,若再搭上江绾绾一条小命,动静太大,官府肯定会插手彻查,反倒是毁了埋伏三年的棋局。

其二,就凭江绾绾的榆木脑子掀不起浪。

瞧着江绾绾无事,时韫欲转身离开——

于此同时,四根庭柱拦腰而断巨大的崩裂声在深夜中炸开,紧接是闷声倒地的声响和女子扬高刺耳的呼喊一同响起,时韫侧耳又听到了几声剧咳。

四根带火的庭柱倒地形成一个井字,上下叠加,东倒西歪,真如一口井捆住了正在其中的江绾绾,四方火墙,封住了她所有去路,浓烟侵袭而下,她喉咙失去桎梏倏然咳出声来。

声音也渐渐沙哑:“救命。”

可偌大的玹府无人回应....

意识愈发模糊之时,一道颀长的阴翳好似从颅月之上坠下,又垂在她的头顶,江绾绾忍着咳抬头,见一位玄衣男子伫立在最上未燃的庭柱之上,一阵寒风携着火光的余热卷起他款款而来的衣摆,步伐沉稳,不急不慢。

再望上一瞧吓得江绾绾心头一颤,此人怎么长得青面獠牙?仔细一窥,才发现是一个面具。

装腔作势,故弄玄虚,来者不善?

可性命迫在眉睫,死马也要当活马医,不管男子是何身份,江绾绾急切抓住这来之不易的稻草:“大侠求你救救小女子吧,小女子今日刚丧夫,家底又被官府抄了,现如今小?*? 命也要交代在这了,人间疾苦啊!”

说罢,她朱唇微抿,眼睫轻敛,任谁看了都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又配上如泣如诉的遭遇,若是眼前之人是朱班头怕早已撸了袖子,上演一场英雄救美的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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