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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虎口处有一疤。”

江绾绾指着虎口处:“蒋大人真的没有见过吗?就在右手上,一尺余,我初见还觉得唬人,提笔弄墨的书生怎么落下这么长的疤痕,狰狞如刀伤。”

蒋临摇头,扶起江绾绾,而后右手提着长灯穿梭在竹林幽深处:“再说了,疤痕而已,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磕着碰着。时间长了,疤痕自然就淡了、褪了。”

他忽而提灯转身,摇曳微光摇曳在他深邃眸中,为官上位者多年之人均有这一双眼,似能洞悉一切:“绾绾,或许玹澈真过此疤,但是你们分离三年,这疤也许如我所讲早就褪了吧。”

“玹澈已死,你该节哀。”

*

夜幕降至,只有庭中灯燃。

寂静的玹府,不复往日富丽,讳莫如深。

江绾绾却在金丝软塌上辗转反侧,长夜难眠,她也就见过虎口上的疤一次,也许是自己记错了?也正如蒋临所说她和玹澈已经分别三年,世上许多秘药、医术皆可淡疤,又如何能吃得准这疤会随着玹澈一生。

纠结已经逝去的夫君也无济于事,江绾绾抽出压在枕下的小木匣,刚开一丝,金光透着缝溢出来,喜得她更加难以入睡。每日睡前,她都要窥一窥偷偷攒了三年的体己钱,就是放着突如其来的变故,没想到真用上了。

江绾绾可再也不想过从前那般苦日子了。

正所谓,夫君死了就死了,她匣中的金银细软可一点也不少!

忽然,守在长廊外青黛急得夺门而入,心急如焚:“夫人,不好啦!院中走水了!”

江绾绾今日思绪繁多,觉浅,青黛这一嗓子直接把江绾绾喊醒,她急往抓起博古架上的狐毛大鳌披在肩上,又将小匣子紧紧裹在怀中,还未出阁,便闻到一阵呛人烟味,西北面灵堂火光喧天,浓烟四起,熊熊大火马上就顺着长廊蔓延过来。

玹府败落,家丁早已避祸四散而去,府中只剩青黛与自己,早已无人去井口打水。眼下之际,只有放弃这宅邸。

忽然百里空灵的春澜院中成片的竹林沙沙作响,一名黑袍人疾步穿梭惹得竹影摇曳不停,影影绰绰的影子在火光之中更甚明显。

莫不是此人便是夜里纵火之人!见他快步如飞,在幽暗拐曲的庭院中,还能丝毫不疑找到离去的路,想来应是非常熟悉这宅邸布局之人?

看这身影,江绾绾莫名觉得有些眼熟?

可眼见火势就要烧过来,江绾绾已经无暇顾及其他,只能先行逃命!

*

夜月悬梁,几盏昏暗华灯后,城楼鼓声敲响,梧桐道上传来打更人的锣声,日巡一历:“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忽而望着眼前临湘第一穹楼,望江楼,止不住瞻仰道:可真是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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