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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楼的时候每一脚都好像踩在棉花上，整个人都飘在半空，灵魂没有归处，不?知道去?往何方，也不?知道来自哪里。

等他?找到?病房，常远宁和曲别都在门口?等他?。

什么都无需再说?，病房的门打开，房间内静悄悄的，裴筝低着头走进去?。

病房是套房，厉月霆在里间，他?半倚在床头上，脸色白的吓人，一只手臂摊在白色的被子上，条纹病号服卷到?肘弯，手背上缠绕着透明的输液管，几瓶液体挂在上方，同时向他?体内滴入。

裴筝咬唇看着厉月霆，走动的声音惊醒厉月霆。

厉月霆睁开眼，看清是裴筝后，眼中毫无波澜，“你来做什么。”

“道歉。对不?起，我欠你一个道歉。”

厉月霆干裂的唇角浮起抹嘲讽似得笑，“不?必了。滚吧。”@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裴筝身体一晃，良久才平静下来，他?走到?厉月霆身边，说?：“让我说?完好不?好？不?用你赶，我自己离开。”

厉月霆没有反应。

裴筝只好自顾自的开口?，“如果我说?，我不?是原来的裴筝，你信吗？”

厉月霆扶着胀痛的前额坐起身，他?慢慢的掀起眼皮看了眼裴筝，又疲惫的垂下，开口?时声音沙哑，语气中的尖锐和厌恶勒紧裴筝的脖子：“怎么，感情是假的，连人都是不?真实的？”

滚蛋

“不是的。”

裴筝沉默了?, 纤细的脖颈承受不住厉月霆的嘲讽无?助垂下，被发丝遮掩的目光落在那只被?层层输液管缠绕的手上。

只有墙角的消毒机在嗡嗡作响，空气安静的可以听到点滴坠落的声音。

啪嗒……啪嗒……

门口常远宁和曲别守着，没有人会进来?打扰他们。

飞机上满腹的话此刻都畏缩在肠胃中, 搅得他阵阵痉挛。

不知道静默多久, 厉月霆冷冷的催促道：“不是什么？不想说的话?就消失。”

“嗯？我……我以为你不想听。”裴筝猛地抬起头, 眼中雾气氤氲, 嘴唇被?他咬的渗血。

他快步走到厉月霆病床前，急促的说：“对?不起。我向你道歉, 我坦白一切，你也可以不原谅我, 不接受我的道歉。”

“这话?怎么这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