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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月霆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两步跨上等在旁边的车，一直到裴筝上车关好车门，他才开口：“裴助理，自作主?张是不必要的能力，我希望没?有下一次。”

裴筝坐在前排副驾驶，听见厉月霆的话?后动作明显滞了一瞬，许久，厉月霆才听见他回了一个字“好。”

这趟航班他们赶得急，高速上司机开到120，没?有人说话?，全程都安静的可怕，直到机场，司机才跟解放了似得重重呼出口气。

巧的还是来时那趟飞机，商务舱同样客满，裴筝给自己?选了经济舱。

半夜航班旅客依然爆满，旁边是嗓门洪亮的大爷，后排是带二胎的家庭，前面是一秒入睡开始打鼾的大哥。

裴筝按按额角，离开厉月霆，精神不自觉松懈，疲惫和困倦如潮水席卷而来。

咖啡因?的效力退却，酒精与风寒相互作用，裴筝什么都思考不来。

他刚拿出耳机，就见一位空姐走近：“先生，您的座位升舱了，请跟我来。”

用脚趾思考都知道是谁安排的，裴筝叹气：“我能拒绝吗？”

“那位先生说，有工作要安排。”

裴筝捂住眼睛为自己?默哀片刻，“我要是暴毙，你记得替我作证我是工伤。”

空姐对裴筝默契一笑，将裴筝送到厉月霆旁边的空座。

厉月霆在看书，裴筝认命的从随身包里翻出录音笔，他此刻脑子一团乱麻，保不准会忘记什么重要指示，以防万一还是录下来比较妥当，“厉总，需要我做什么？”

厉月霆没?有看他，匀称修长?的手指点在书页上，随口说：“休息。”

裴筝挑眉，“就这个？”

厉月霆合上书，抬头?看向裴筝，只见裴筝眼底发青，平日流光溢彩的眸中装着盛不下的疲倦，可他还挑眉看着自己?，越挑越高，仿佛在批判自己?为了这种事就把他从经济舱叫过?来是多么惨无人道的事。

厉月霆忍不住勾了勾唇角，点点头?，“你还想?要什么？”

“想?要回经济舱。”

厉月霆无动于衷。

“开个玩笑而已，厉总帮我升舱，我高兴还来不及。”裴筝关掉录音笔，丢进包里，嘴上说着不走心的感谢。

他脑子已经彻底罢工，靠在座椅中不断打着瞌睡，随着机舱中的灯渐暗，裴筝陷入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