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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两人吃日料，厉月霆喝醉，裴筝心慌，两个人竟然忘了结账就匆匆离开。

幸亏老板大度，没和他们计较。

因为老板认得常远宁，又见过?常远宁带裴筝，不知道?常远宁怎么?出的馊主意，总之要账的电话第二天就打到了厉月霆的座机上。

最后?是曲别带着?厉月霆的卡，上门道?歉刷卡付费。

以往有人夸裴筝聪明?，裴筝总会谦虚说自己只是记性好一点，谁想到记性好的人有朝一日会栽在忘记结账这种事上面。

要不是当时……当时厉月霆喝醉乱说话，他才不会忘记结账！以至于?里子?面子?碎一地。

“嗯？”见裴筝迟迟没有回应，厉月霆手中笔不轻不重的点在桌面，“怎么?？裴助理?没空？”

“不，有空。厉总想吃什么?？”裴筝屏蔽那晚的羞耻记忆，依然不敢直视厉月霆，只将目光投在厉月霆握笔的手上。

修长?、笔直、有力，指尖圆润，指甲折射着?淡淡的光，弯起的手背上青色血管清晰可见。

厉月霆放下手中黑笔，说：“你选。”

“什么?时候？”

“周五晚。”

“好。”

裴筝总是下垂的视线引起厉月霆注意，他顺着?裴筝的视线看?向自己的手，“怎么?了，我手上有什么?？”

“手指那么?长?，不弹钢琴可惜了。”裴筝顺着?自己的心意说出这句感慨，话音刚落又后?悔，在厉月霆办公室说这种话，太逾越了。

出乎意料，厉月霆举起自己的手逐个手指收拢，自嘲似的笑笑：“练过?，我母亲去世?后?就再没碰。”

“……喜欢的话，可以当做兴趣弹一弹。”裴筝望向厉月霆，目光真诚。

厉月霆皱眉：“你从哪里看?出我喜欢钢琴？”

“那次音乐会，你明?明?不想和白溯见面，却为了听?那位钢琴家?唯一的一场演奏而与白溯同?行。还有你思考的时候经常不自觉的用手指敲击桌面，很有节奏感，应该是身体?记忆的自动反应。”

厉月霆看?向自己搭在桌面上的手指，嘴角勾起，双眸紧紧盯着?裴筝，“裴助理?观察仔细，分析透彻，似乎……对我很关注？”

裴筝耳中“轰”的一声，干笑两声：“你是我老板，不关注你，难道?要关注曲秘吗？”

“目光停留在哪，是你自己的选择，不是我的身份或者其他条件能够决定。”厉月霆看?着?裴筝不自然的表情，没继续说下去，他低下头打开桌面上的材料不再看?裴筝，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