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抉择（2 / 2）

李泉摇摇头，“不满意，相当不满意。”

李泉转过身来，把剑从身后拔出来，丢在地上。

刺剑之人是一名乞丐，脸上无法掩饰的惊愕。

“你！”

“早就说你刺偏了。”李泉扒开胸口的皮，乞丐看了就是一愣。

赫然一个黑魆魆的洞，心脏早已被挖空。

“傀儡？”乞丐喊出这句的时候，李泉已欺身道乞丐身前。

一拳打在对方身上。

能手撕铁网的力道，施放时如排山倒海。

乞丐猛然向后飞出，吐出一口鲜血。

“如此雕虫小技，居然敢班门弄斧！”李泉急速追过去，想补最后一刀。

对于想要他命的道士，完全没有留情的必要。

重拳锤落！

将乞丐的头，打进了沙里。

重重的震荡，掀起巨大的沙尘，乞丐被完全裹在沙中。

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应。

奇怪，李泉有些纳闷。

“为什么这个道士这么弱？没有丝毫的反抗？难道……”

他猛然转头，一个身穿道袍之人，凛凛地站在风中。

和乞丐一样的脸，不如说他就是刚才的乞丐。

李泉挖开脚下的沙土，发现沙土中被掩埋的，却是一柄铜剑。

“这！”李泉惊愕道。

“我的剑法，自然有些不准，不知道你的拳法准不准呢？收！”道士大喝一声。

剑随之立刻起立，形成了一个法阵，把李泉束缚在其中。

“这是灵剑？”李泉诧异道。

他听说过，法器修到一定程度之后，能与主身互换位置，迷惑对手，从而出奇制胜。

“说吧，你想怎么死？”道士拿出一根香烟，打火机点着，狠狠地吸了一口。

“要杀便杀，不必多说！”李泉仰起头，迷上了眼睛。

“有趣。”道士笑了，“我听说人类的世界有法律，杀人是犯法的，是我这样是犯罪的呢？还是为民除害呢？”

为民除害，即为除妖；若是犯罪，则是杀人。

道士给了李泉一个选择，问他到底觉得自己是人，还是妖。

李泉一呆，心里默想，又是一次选择吗？无妨。

他心里已经做好了打算。

“哼，我们的世界，不存在什么法官，只有生死。”李泉冷冷道。

妖怪的世界没有秩序，也就没有法官，只有弱肉强食。

道士微微一呆，他听到了自己完全不想听到的答案。

“自甘堕落，死有余辜！”他厉声道，抽出身上另一把剑。

剑尖抵住了他的脖子，上面开光的法力，在侵蚀他脖子上的皮肤。

李泉闭上了眼睛，等待着这不公平的审判。

然而，他听到的却是叹息声。

“我若这样杀你，你定然心中不服。”道士说道。

“有何不服？技不如人，甘拜下风。”李泉歪头说道，一眼也不看道士。

乞丐眯着眼看李泉，似有深意。

“我问你，既然为妖，理当嗜血成性，杀人如麻，可为何你偏偏要放过那人？”

“关你何事？”李泉冷冷道。

“天行正道，除妖驱魔。”

“可笑，竟然有人自诩天道，肆意审判这人间的生灵。我原以为我够糊涂的，可没想到有人比我更糊涂。”李泉说道。

“此话作何讲？”道士问道。

“要论嗜血成性，杀人如麻，妖怪怎么能比得上人类半点？”李泉说道。

乞丐一呆，似有所思。

“可妖就是妖，若留世上，只会流毒人间，残害人命。”乞丐说道。

“愚昧”李泉蔑视道。

你！”乞丐抽搐了一下，手臂上的肌肉暴起。

“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李泉质问道。

乞丐叹口气，挥了挥手。

李泉浑身的束缚，霎那间解开了。

乞丐背过身去，说道：“你走吧，不要让我再见你害人，否则……今天你放别人一马，我今天也放你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