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阿姑(1 / 2)

“花间一壶酒,孤芳亦自赏。百年武心埋,风烛暗神伤。”

约莫三千平方的破旧农家院,孤零零坐落在佛陀海东陲岸边,丝丝蛇雾蜿蜒起伏,夕阳遮盖其上,为山庄镀上一层红霞,一山羊胡雪发老翁摘掉竹笠,望向紧闭的篱笆院门。

“难道……命不该如此麽?”

老翁随手将酒葫芦挂在藤椅上,挑眉瞅了瞅房梁垂下来的麻绳,“唉,也罢,武道一途已尽,我便晚些死。”

嘎吱一声脆响,篱笆院门被一白衣青年轻轻推开,接着双手躬身作揖,“公羊老师,您在家么?”

“咳咳!”名为公羊的老翁跨出一步,一串白影从竹屋闪出,人已至白衣青年近前,盯了盯前者手里的果篮,“徐富贵,你这不肖子弟,既已弃武从文,何故还敢称呼我为老师!你这逆子给我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老翁转身挥袖,直接赶人,“哼,东西放下,祝你考个好功名吧,以后不必再来看我了。”

“师父。”徐富贵恭恭敬敬跪下,磕了一个头,“都怪徒儿资质一般……”

“你无需多言!”公羊老翁长袍鼓荡,将院中红雾尽数震散,“还有什么事就直说。”

“干爹!”正在此时,一个虎头虎脑的孩子,奶声奶气地从篱笆院外跑了过来。

随之还有一位花容失色的少女,提起裙摆急忙紧跟其后,“小维克多,慢点跑,小心摔着了。”

“喂!小富贵,你和慧伢都有孩子了?什么时候的事!喝喜酒怎么也不叫我呢。”公羊老翁大惊失色,盯着维克多肉嘟嘟的脸蛋,也忘了刚才生气的样子了,既然装不回去了,便揪住徐富贵耳朵发难。

“疼疼疼,师父。”徐富贵捂住耳朵连忙求饶,“哪敢不请您喝酒呀,爹娘走得早,您是我唯一的长辈了。”

徐富贵抱住维克多,宠溺地蹭了蹭他的小脸蛋,“师父,给您介绍一下,这是我新认的干儿子萨蛮·维克多!”

“萨蛮……”

徐富贵刚二十岁,还没有意识到公羊太山咀嚼这二字的意思,只是很开心地继续说:“那天,我和慧伢出海打渔,只阿姐一人在家煮饭……”

夜里,万月挂满天空,蓝的、黄的、白的、红的什么颜色都有,如同丝绸般的星河在星空中,涓涓流动。

维克多在院子里追着萤火虫,咯咯地笑着,“别跑呀,让我抓到吧,求求你们了,嘿嘿嘿。”

而空旷的竹屋中,三人围着火炉,却满脸愁容,许久,公羊太山开口:“富贵,你真的决定了么,官场如刑场,走错一步死无葬身之地啊。”

徐富贵拍了拍慧伢的手,缓缓点头,“师父,徒儿资质愚钝,不是修武的材料,若不是有一位皇子赏识,我也没信心去闯荡官场。那日我在海中打渔,机缘巧合钓上来一口铜棺,却不想里头封着一位皇子,而且这位皇子,还是当今皇风国的二皇子!”

公羊太山忽然伸出手掌,阻止他继续说下去,这突来的一幕,叫徐富贵不知所措,“呃,师父,怎么了?”

“周围有百万伏兵,最高修为可达封师级别,幸好你今晚来我这里了,不然的话。”公羊太山没有再说下去,手掌一翻,竹屋内的所有烛光尽数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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