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二手消息（2 / 2）

“也…也不完全。”凯西想了想，“她们有时候聊天也会提到，还有一些……呃……传言，说，说是什么以前病人的亡灵作祟，岛上藏着什么野兽吃人的……不过…这确实也太……”她摇摇头，“所以最后也就只是变成了话柄。但，但这毕竟是我唯一认识和熟悉的人，突然离开，我，我真的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也不敢多问……”

“野兽吃人？”林悠又想到了后山的林子，“这里有野兽么，发生过伤害事件？”

凯西摇了摇头：“这个、确实没有在岛上见过什么野兽。这里连小动物都少。而且，要是有的话，警卫先生们，也不会不管的吧……”

……确实。

就算不在乎艾希卡，这帮警卫应该也惜命，如果岛上有野兽，他们也不会这样在原地干等着。

“嗯……”林悠想了想，又问道，“但是，你不知道我会来，你也不知道我要来调查什么？”

“其实……”小护士想了想，看了看四周无人，又小声说道，“警官女士，我想起来了，好像有几个护士同事，前几天和我说过，'过几天会有人来这里'，还让我，不要随便和不认识的人搭话。”她有些紧张，“但是，她们也没告诉我是警察要来，也没说什么别的……所以我就，一时没反应过来……”

林悠开始不理解了，“是你的护士同事告诉你的吗？怎么这种事还要传二手消息，没有人直接告诉你么？”

“是的，”凯西露出尴尬的神色，“应该是医生告诉我的同事的吧？”她无奈地说道，“一般都是医生把消息转达护士，我们护士在这里职位最轻了，一般只有医生和我们单方面交代事情……我……和这里的医护人员关系都很尴尬，经常出现大家开会、传消息忘记通知我，这种事情……可能医生说这件事的时候，我就刚好不在吧……”

职场排挤啊。林悠叹了口气，一个日本人在1966年的美国，这种职场歧视肯定很难过吧。从刚刚茶水间的情况来看，凯西在这边应该就要包揽绝大部分打杂的活计，而且护士们根本没把她当自己人同事看待。

林悠叹了口气。“我叫贝蒂，如果你有什么事情可以联系我。”看看四周无人，林悠把那根红色的头发拿了出来。

“艾希卡是这样的头发吗？”

“抱歉……”小护士凯西摇了摇头，“我不太清楚，我来了几个月都是打杂、登记、帮拿东西跑腿，很多病人我都不了解……医护人员嫌我资历太浅，帮不上忙……”

“那么，这边的病人是不能随便出入后山的，是吧？”

“嗯，是的，情况比较好一些的病人，最多可以在庭院放放风。后山那边肯定不允许过去的。那，那个……我，我是不是，拉您说了太久了……？”小护士很不安的样子，“非，非常抱歉，我，我还是……很，很珍惜这个工作……警官女士，虽然希望您能够帮忙打听，但，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提供更多……”

“好吧，我知道……”林悠默默把这些内容记了下来，看样子这个小护士确实怀疑了什么，但是小护士并不想多想，也不想危及现在这份工作，“我明白了。你提供了这些消息，已经很有用了。”

“好……”小护士鞠了个躬，转身离开，突然她的脚步又停住了，下了很大决心一样说道，“对了，我…曾经有一天夜里，看到个穿着黑袍子的人，拿着什么穿过庭院……也，也许是多心，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什么线索……”

“这当然是线索！”林悠想要追问，但小护士凯西硬是什么也不肯说，正好远远的几个护士正往这边走过来，凯西见状，一溜烟地就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