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ACT.1216(2 / 2)

被雁夜轻轻一推就像积木崩垮一般倒下,倒在雁夜伸出的手臂中。

那冷酷、英俊的面容是远坂时臣无疑,但是那空洞的眼神的冰冷的肉体无不在告诉雁夜-----远坂时臣,已经死了。

“这..........”

“这是..........”

“这是为什么?..........”

间桐雁夜甚至来不及思考,为什么在这里的远坂时臣是一具尸体,是神父,只能说那个神父杀害了他,但是为什么?为什么要在这里,为什么自己..........?

名为‘远坂时臣’的最大宿敌的死亡瞬间将填满雁夜内心的一大块目标剥离。

就在雁夜还是愣神之际。

“有人来了,雁夜。”

只是berserker话音刚落,远坂葵已经走进了教堂,并且渐渐变成小跑。

“唉,走吧,雁夜,你被人陷害了。”

“呃-----呃-----”

“呃啊----------”

雁夜就像是被人掐住喉咙一样呜咽着,他发不出声音,也不理会berserker迈出的脚步。

他就那样看着走近的远坂葵,

但是,

远坂葵的目光没有一丝一毫落在他身上。

葵就这样沉默着,一步一步走向时臣的尸体。雁夜感受到莫名的压迫感,站起身接连后退,但是退了没几步就被身后的障碍物挡住。那是教堂的祭坛,那庄严肃穆的祭坛仿佛要控诉雁夜的罪行一样,抵住不让他离开。

雁夜看着抱起时臣地上尸体的葵。

他无法理解

不,

他不愿意去理解。

为什么葵对自己这位青梅竹马看都不看一眼,只是抱着远坂时臣的尸体默默流泪。

如果说雁夜为何战斗至今,那其中一定有一个理由是-----不让这世界上自己最爱的女人流泪。

但是,那现在在他眼前哭泣的这名女性是谁?

他不知道,

无法理解,

那这个人,只能不是‘葵’,

只能说和她长得很像,或者说是盯着‘葵’的脸的什么其他的东西。

葵只是这样看着时臣,这让被无视的雁夜感觉手足无措,好像他在这个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的世界中,连一粒路边的尘埃都不是。

但是当葵抬起头,看向雁夜时,那充满着怨毒的语气,才让他意识到,也许,无视才是对他的一种仁慈。

“这么一来,圣杯就可以说已经落到间桐家的手上了。”

“为什么啊?!”

“把樱从我身边夺走还不够吗?!”

“还故意要在我眼前杀了他?!”

这个女人带有杀意的眼神,那冰冷的话语,就算是外貌、声音再怎么相似,她也绝对不能是,绝对不是..........

雁夜恐惧着、颤抖着,他僵硬的肌肉上确实冷汗直流,就快要自我否定时,仿佛抓住什么救命稻草一样指着身下的尸体。

“这个人..........”

“就是这个人..........”

“都要怪这个人,要是没有这个人,就没有人会变的不幸的!!!”

“..........不论是葵,还是小樱,都应该能过上幸福的生活..........”

“你胡扯什么???!!!”葵的脸颊上沾满了泪水,咆哮着的样子就像是地狱中爬出的怨灵,再也没有了以往贤惠端庄的模样。

“你这种人,又懂得什么?”

“你根本没有爱过任何人吧!!!”

..........

“嘭。”

..........

就连站在一旁的berserker都仿佛在冥冥之中听见了什么断裂的声音。

是的。

在这刻印虫的痛苦折磨中支撑着雁夜理智的最后一根弦-----断了。

间桐雁夜崩溃了,

“我、我有-----\"

我有深爱的人。

她善良,温柔,我希望她能够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只要是为了她,间桐雁夜连性命都可以不要。

就是这种念头让雁夜忍过一切痛苦,

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忍耐

一直忍耐到今天,

到这一刻。

\"我......我有....喜欢的人。”

雁夜自言自语着,他绝对不能在这里被否定。

他的双手用力,他要让这个顶着别人样貌的‘坏人’闭嘴,他决不允许用那张脸说出这种话语。

被按倒在地的女人像是被打捞上岸的鱼拼命挣扎的呼吸着。

但在雁夜看来,她口中更像是在用更加恶毒的话语诅咒着雁夜。

就在这时。

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按在了雁夜肩膀上。

“够了!”

“再这样下去,你会后悔的。”

berserker透露着知性的声音猛地传到雁夜脑海中。

..........

雁夜的双手像失去所有力气一样忽的垂落在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葵双颊青紫,就这样颓然倒在地上,所幸看样子还有呼吸,只是短暂的供氧不足。

只是她并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就那样躺在地上,倒在远坂时臣的尸体旁边,就好像是一同死去了。

雁夜看着刚才还使尽力气紧紧掐住葵的脖子的双手。这十只干枯消瘦的手指竟然伤害了他最珍贵的宝物-----她的生命,他的意义。

他不能接受。

“雁夜,冷静点!”

“冷静点!这是那个神父的阴谋!”

他用尽全力抓挠着残破的面颊,浑身解数的拉扯着干草一样的头发。

然后快步夺门而出,跑向教堂外的黑夜中。

“雁夜,喂!”

“啧,真是麻烦的御主。”

berserker一个闪身快步追了上去。

漆黑的阁楼上,言峰绮礼的表情好像陷入深沉的思考。

只是即使是不着灯火的昏暗之地,也掩盖不了那个男人的光辉。

浑身散发着点点金光的servant从言峰绮礼背后漫步走出,他的手中稳稳的端着一杯品尝了一半的红酒,只是单看那鲜红如雪的色泽,就知道这酒定不是凡品。

高傲磁性的嗓音传出:\"虽然只是一出无趣的烂戏。不过以初次尝试来说,这出剧本写得还算不错..........绮礼,你有什么感想?\"

沉思着的言峰绮礼用空洞的颜色看着桌上的酒杯。

他优雅的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对他而言,这是完美的剧本。

时臣的尸体和远坂葵恰到好处的介入,为正常剧目增添了太多惊喜与丑恶。

当然这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恰到好处的惊喜。

但就算是这样----------

这种真实的,

展现在言峰绮礼眼前的,

这种必须被称之为悲剧的戏码,

实在是让绮礼欲罢不能。

看着原本古井不波的酒水表面泛起一道道涟漪。

他已经开始接受-----这种世人的痛苦和悲剧带给他那如同死水一般的内心无与伦比的冲击。

那是他今生今世从未体验过的快乐。

那是名为-----愉悦的感情。

言峰绮礼有些犹豫,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此时的自己。

因此对于吉尔伽美什的问题,他暂时无法给出答复。

只是这曾经无数次品尝过的酒水,确实从未有过像今天这般甘甜,这般令人回味。

绮礼表情严肃地注视着酒杯。

“真是出乎意料啊,居然会有如此变化多端的味道。”

“呵呵.....呵呵呵..........”

“酒的美味会因为下酒菜的不同而产生意想不到的变化。绮礼,看来你似乎已经理会到开拓眼界的意义了。”

“嗯,若是此等的美味,真想..........”

“在尝一尝啊..........”

透明的【隐身布】后,教堂的高层上,两个身影品着美酒,享受着欣赏他人在痛苦中挣扎带来的扭曲快感。

【间桐雁夜是一个很复杂的人。其实如果远坂时臣是被半死不活的绑在椅子上,真的怀疑雁夜能不能下得去这最后一击,毕竟以时臣的实力,雁夜向杀他必须先手进攻,而不是先走到时臣身边,远坂时臣无论是远程魔法还是近战格斗都是碾压雁夜的强大。魔法二人大概还能僵持一二,近战格斗..........,看看远坂凛的身体强化魔术就知道了,四战远坂时臣钦定比五战除去hf线以外的凛都要强,再加上雁夜半边残废的身体.........。雁夜走到时臣身边这个过程就已经是他内心纠结的体现了。只是言峰绮礼和吉尔伽美什设计的恶毒计谋让葵看见远坂时臣倒在间桐雁夜怀中,变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葵’可以说是间桐雁夜最重要的心灵支柱之一了。本身在原作中雁夜也没有杀葵,但是把她掐窒息了,后面因为打击过大精神失常(但是不清楚被雁夜掐窒息是否造成了脑损伤,因此在这里救下远坂葵不一定会改变未来葵的结局,不过也说不准会不会有机会在五战中作为远坂凛的母亲出场?),只能说这一波操作,万恶之源是吉尔伽美什(教唆言峰绮礼干坏事-----愉悦\/偷税)。】

【berserker确实没能发现看戏的‘愉悦’二人组,原作中发疯的兰斯洛特是不会一直跟着间桐雁夜的,也不会侦查敌情,因此言峰绮礼和吉尔伽美什二人就在楼上喝酒看戏。不过在有理智的berserker在场的情况下,二人想要看戏,只能用吉尔伽美什的宝具,或者通过使魔监视。但是使魔过到底也是魔术产物,除非是特殊的高手制作,否则其本身还有有较明显的魔力波动(参考,四战、五战,使魔基本上是个魔术师就能发现)。同时为了可以和刚刚觉醒(刚刚背刺远坂时臣)的言峰绮礼享受这美好时光,吉尔伽美什动用隐身布(在《fate\/kaleid liner 魔法少女☆伊莉雅第三部》第03话吉尔伽美什使用过。形象为一块布。无论古今中外都有例可循的“隐身”宝具原典。被这块布蒙上或者圈起来的事物,无法用魔术和光学方法予以观测。用来对付完全依靠魔术进行搜敌等的对象,有时会发挥绝佳的效果。只不过声音、味道、体温和动静等会明显曝光,视状况而定有可能会派不上用场。这块布采取极其复杂的编制方式,推测编制的方位至少已达五次元,人类绝无可能完整重现这块布。此物在第三部第20话时变成了哈迪斯的隐身头盔。)是一个较为正常的选择,毕竟是用在享乐上面(就像王者之宴用宝具喝酒一样),当然其在战斗中是肯定不会(不屑)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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