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主线任务：旧梦船 第三节（2 / 2）

“诶，人家玩的是师出有名这一套，只是拗，不是真的傻。”

夏风遥配合着做出恍然的神态，道：

“既然是师出有名，为什么不把泽塔科技叫上呢？作为北美本地的大公司，维护地区的和平与稳定，也是泽塔科技的义务啊。”

陈柯摇了摇头。

“泽塔要是做大，和军科生态位就重叠了。两边一直互相提防，关系嘛，如秦晋之好。”

夏风遥了然陈柯的比喻：

“穷则称兄道弟，达则兵出河西。大公司都这样。虽说这时候泽塔还不敢与军科交恶，也不妨碍叫上他们背地里做些事。”

“风遥，倒不是怕他们不敢出兵，多一个人，多一杯羹啊。”

“哦~”夏风遥闻言，笑着拉长语调，“原来情况还在控制之中啊，教某人说得荒坂好像下个月就统治世界了一样。”

“风险评估嘛，总要去想最坏的可能性。不过现在事情的调查还在初始阶段，消息有限。军科截了几批荒坂进城的货，都是幌子，被坑了好几次。有更多消息，我会通知你。”

夏风遥看向窗外，不觉间船已绕过一圈回到了太平州浮桥码头处。

“船到了，我就不送你了，多保重，风遥。”

“你也是，一把年纪，别太拼了。陈柯。”

夏风遥离船而去，回到自己的车上。

{当年多好的感情啊，都是一起交心的朋友。可惜现在只剩下面和心冷的互相试探。}

方才夏风遥聚精会神，灵莜不好打扰，现如今终于离开险地，她不由将槽一吐为快。

{伤鸟有弦惊不定，卧龙无水动应难。生疑是正常的，在我眼里，夜城的羲和人都是生线。在他眼里，我出现的时间过于巧合。势力领袖失联，就是会造成这种群龙无首疑神疑鬼的影响。}

夏风遥理解之余，也带些旧友不得倾心相交的惆怅。

{那，试探的结果如何呢？}

{当年藏不住心事的书袋小生已经长成了老狐狸，讲起话来乱石铺街，看似说了一堆有的没的，实则什么都没说。攻彼顾我，我也不敢表现得太有倾向。最终达成的共识也不过是在外敌面前坚持羲和科技的立场而已。}

{是吗，我倒是看出些不对劲来。他准备的这个插翅难飞的接头地点所定下的基调和他见到你时言语的基调严重不协调。我以为是审问犯人呢，一言不合就出动刀斧手的那种。结果居然聊起了家常。那人不是因为你是他故交就心生信任的浅薄角色，对吧。}

夏风遥熟悉羲和科技特工的标准隐匿位置，实则早已有所察觉：

{刀斧手一直都在，而且几乎是故意让我察觉起来用于施压的。精英岚影刺，至少五个。但中间谈话时没有异动。也许这就是裴——陈柯现在的风格，严阵以待，但举重若轻。}

{你说得不无道理，但我始终有一种对方态度突然转变的感觉。嗯，暂时没有更多头绪，只得猜测他顾忌到了你的身份，不好来硬的。}

{那你可太小看他了。}夏风遥抬脚搭在方向盘一侧，回忆起少时的往事。

{陈柯那人胆子是很大的。我记得我们刚到盛京的时候，我们一群孤儿被半卖半抢地被迫加入勘舆行动实验项目。项目基地不远有个学校，有一次被他看到，于是他就敢拉着项目负责人问为什么不给我们教书。当时可没有什么义务教育的说法，我还记得刘冀老头那时被架在火上下不去的脸色。也是多亏了他，上面拍了板，我们后来才能念上一段书。虽然只有很短一段时间就是了。这么些年他能在羲和科技的特工圈子里混到领导，表明他的锐气一如往昔。这人如果觉得我对羲和科技有害，绝对不会因为家母的关系有所顾忌。}

夏风遥说得严肃，灵莜听得却是乐观：

{嗯，从结果来看，这倒也是好事。要么是他也没试探出什么来，要么是他觉得我们是一边的。话说回来，我们打算去接他的活吗？}

{为什么不接？保持谨慎积极的态度，信任关系总是要尝试重建的。}

夏风遥点火发车，驶回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