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委托任务：重振学风 第五节（2 / 2）

中间人的电话来得快去得也快，夏风遥耸了耸肩，继续着手头资料整理的工作。

原本此事应当就此结束，谁也未曾料想第二天田中胜男的电话竟也打了过来。

“夏小姐，希望没有打扰到你。我打电话是想说委托处理得十分优秀。也许我们可以期待后续的合作。”

田中的声音听上去并不十分高兴，也没有轻松几分，反带着些许凝重。

“有空打这种电话，看来课业压力还不够大啊。你就想说这些？”

“当然，还有一件事。大卫·马丁内斯——你看，我的判断虽然有些武断，但没有出错——他没有退学。我将证据提交给了校长，我们的校长却表示对方‘成绩优异’，勒令他退学是学校的‘重大损失’。对此，你有什么头绪吗？”

大卫分明是田中的同窗，他却问一个外来佣兵这样的问题，显得有些怪异。摸不准田中思路，也不想细想的夏风遥敷衍道：

“也许是他成绩真的很优秀？”

“大卫的成绩名列前茅，但我确定并没有好到需要学院包庇的程度。我询问你是因为你调查过他，可能知道一些内幕。当然，你不知道也罢，我会用其他方式确认。”

“嗯哼，所以，最后黑超梦的事不了了之了。”

“那倒没有。”话虽如此，田中的声音依旧带着几分失落、不解和咬牙切齿，“我父亲总说打压不成，就要拉拢。我向校长建议校方给予大卫一笔奖学金，以，呃，激励他的优异成绩。并换取他不再去出售那些影响教学质量的小玩意。我听说校长与他母亲交涉成功了，希望我们的大卫能够听话，不然，届时还要麻烦你跑一趟。总之呢，现阶段就是这样。回见了，夏小姐。”

{看来我们的穷学生像故事里说的那样保住了他的学位和出路，那么，我们从这个故事里学到了什么呢？}

灵莜现身坐到夏风遥的桌上，一副强作深沉的模样。

{奖学金这个词在夜城的新用法？上次我听到夜城和奖学金并用的语句，还是夜城市立大学奖学金贿赂政要子弟被曝光。}

{夜之城还有市立的大学？}灵莜的好奇心似乎不可控制，被轻易地扯开了话题。

{那次的事之后就没有了，伯克利学院继承了它的教育资源，办了两年之后就迁到南加利福尼亚去了，原因是在校学生死亡率居高不下，安保措施数次加强不见起色。}

灵莜闻言，点头道：

{嗯，听上去像是会在夜之城发生的事。但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嗯哼，我洗耳恭听。}

{当手上掌握的资源太少时，你并不能决定自以为能够决定的事。就像这次，无论怎么选，大卫都会继续他的学校生涯，而田中怎样也无法将他的眼中钉除去。}

眼见到一副先知腔调的灵莜即将把话题转到老生常谈的事上，夏风遥赶忙反驳道：

{大卫得到了学费，田中如愿不再看到黑超梦影响他的同学，这岂不是个好结局？}

{这话你自己信吗？夜之城的奖学金按成绩发放穷人和公司管理的太子的就事论事？}

{也许在这件事的判断上你是对的，但这不过是个小插曲。别再兜售你那画在纸上的毒苹果了，皇后陛下。}

被夏风遥道破目的，灵莜依旧平静如水：

{你终究会明白的，但愿不是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