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支线任务：淤泥生花 第三节（2 / 2）

“我受人所托，来查贵帮内部冲突的事。”夏风遥想起帕特里夏的急躁性子，学着瑞吉娜单刀直入。

“已经对周边势力影响到需要来冒险过问的程度了吗？”薇尔莉特有些发愁地捏了捏眉心，“抱歉啊，这不是我们的本意。漩涡帮也是有自己生意的，一般不会这样动手。”

这措辞温和得如同巴黎或伦敦街头那被阉割的良训帮派，让夏风遥不由想到帕特里夏的形容，进而问道：

“听说你想把帮派做成公司，引得罗伊斯强烈反对？”

薇尔莉特闻言，克制地深吸半口气，一挑眉道：

“哪儿啊，你听谁添油加醋。公司也不是一天建成的，我们是想先搞点白道小产业，慢慢转型。”

{夜之城哪来的白道？}

灵莜忍不住现身，悬在空中拍了拍挂在天花板上的合成肉吐槽。

{黑白是相对的嘛。}

夏风遥简单回应灵莜，便继续问起薇尔莉特道：

“只是这样，罗伊斯都不同意？”

“不同意啊。”薇尔莉特啪的一声合上手中的文件，“罗伊斯这人，看我不爽很久了。他就是想找个由头和我开战。奇怪的是……”

“奇怪的是？”

“没什么，你具体想了解什么？”

薇尔莉特不去提及，夏风遥便识趣地没有多问，转而问起委托任务的核心问题：

“冲突要持续多久，生意还能不能做，必要的时候，罗伊斯身边有没有什么高手？”

“想调停，没戏。你想去——”薇尔莉特于措辞上稍作斟酌，让冲突显得不那么直接，“想去见罗伊斯更是不好办，他的行程现在对帮里其他人实际上都是保密的，只有他亲信知道。”

但实际上，这样的回答恰证实了两人的冲突烈度极大，是以夏风遥问出由此产生的另一个疑问：

“是吗，但是你瞧，你还有工夫视察食品工厂，这和你对事态的描述不相符。”

“生意又不能不做，不做钱从哪来？有人举报我们往生产线里灌三类合成血，因为近来的事，这些关乎帮派收入的正事倒是没人回应了。到时候顾客吃出问题，都不知道怎么收场。”

薇尔莉特答得理所当然，却又是半点不似漩涡帮的做派。

“我以为帮派的一贯做法是叫几个打手去现场教学沉默是金。”

“食品又不比其他，一出事就是一片。那种……传统的做法行不通。”薇尔莉特曲指敲了敲手中文件，“廉价的三类合成血会让合成肉浸染出真肉的味道，但也可能会携带禽流感，事一爆出来就是压不住的。好在样品检测结果看来是没有，我自己取了些合成肉扫描了一下，确实是没有的。剩下一些杂七杂八的违规添加打算就扔给负责人了事。总之呢，全食品工厂的生意不是小事，是帮里的重要收入来源。你还有什么——”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打断了薇尔莉特的帮派经济学演说。一大伙漩涡帮众，统共有十二三人，自两个方向包围了正在谈话的两人。

注①：夜之城本地帮派活动可以追溯至1992年，统称爆改（booster）帮的大量帮派团伙途经科罗纳多湾时将位于该地的小镇彻底损毁。而爆改帮可能只是对赛博义体改造人聚合成的帮派总称，其内部尚分为多个不同帮派，据传闻其中就有漩涡帮的前身于这座城市附近定居。而如今的漩涡帮也确乎有至少两代人的历史，据传其实际由被名为审判者的反义体帮派打压至濒临灭绝的两伙帮派——金属战士和铁眼帮重组而成。至于如今的漩涡帮是否与百年前在夜之城活动的帮派真的一脉相承，由于本帮派根本没有记录的习惯，不但薇尔莉特搞不清楚，漩涡帮也没人能搞清楚。薇尔莉特只是想要借此话题扭转帮派的风气才会如此笃定宣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