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支线任务：淤泥生花 第二节（1 / 2）

道别瑞吉娜后，夏风遥走进电梯。电梯门卜一关闭，灵莜便迅速现身，靠在电梯壁上，神情中洋溢着些许欣慰。

{比我想象得好得多。要知道一般佣兵一开始接的无非是调查邻里的家长里短，最多是清理清道夫的小活。我们的进度比想象得快很多。}

灵莜似乎极擅长以言辞腔调营造氛围感，祂的夸赞让夏风遥忆起大学时舍友聊天吹牛时的场景，显得尤为熟络，于是她顺着气氛道：

{怕你不知道跟你说一声，那种活我上学实习的时候就做到麻木了。}

{拿联省的实习经验揽夜之城的活？听上去有些水土不服。}

{服不服的，你马上就知道了。}

夏风遥以推理故事中猜中犯人作案手法的主角的气势挥了挥手指，便笑着一跃上车，将电话打向帕特里夏。

“喂，你谁啊？”

那声音平快粗犷，质感上却如同掺着大量砾石的沙子，让夏风遥几乎听不出这是位女士。夏风遥脑中浮现出最典型的帮派分子形象，然后往她耳朵上挂更夸张的耳钉，半截手臂被替换成锯肉刀，才勉强完成了听声作画。

“我叫夏风遥，听瑞吉娜说，你有些事要调查。”

“半小时后，潘兴街，索顿餐厅，面谈。”

即便是漩涡帮也不会在毫无加密的电话里谈论敏感事宜。夏风遥倒是有些意外对方立刻就能抽出时间。她即刻驱车前往潘兴街。只是这家索顿餐厅有些难找。这栋在夜之城还算大的餐馆四壁尽是精力难以发泄的帮派分子喷涂的涂鸦，正门的招牌仅写了餐厅和饮食，夏风遥勉强在侧面找到了索顿的字样。些许油污与已经不再新鲜的痕迹将萧条的气息延伸到数年之前，所幸餐厅的门还开着，算是对这不利好的经济形势最后的挣扎。

这位餐厅老板在夜之城中开店，却难得没有只是将从全食品买进的糊状食物加热了事，他们在勉强在食材中挑选新鲜的部分，经过在夜之城大众餐厅几乎见不到的烹调工序后将看上去尚算食物的菜肴端上桌。因此即便蛋白质同样主要由虫类负责供应，靠着这一长处，在经济萧条许久的北区，这家餐厅也能够坚持到现在。

夏风遥环顾店里稀疏的顾客，大致估算着这家餐厅也难逃倒闭的命运。但拜顾客不多所赐，她不费什么工夫便在二楼靠窗的两人位找到了带有显著漩涡帮义体特征的帕特里夏。所幸她没有加装过于骇人的义体，眼部也出人意料地只有两只义眼。今日她身着贴身版的战术夹克，一头酒红色短发被齐整朝天固定，腰间明晃晃地挂着两颗破片手雷，虽比夏风遥预料的温和些，也是一副不好惹的形象。帕特里夏没点什么菜，只是端着一次性咖啡杯定定看向刚进门的夏风遥。

夏风遥不急着前去会面，而是先去前台点了一杯混合果汁，趁餐厅准备时不动声色观察了一圈，确认没有可甄别的威胁和埋伏，才端着果汁在帕特里夏面前坐下。

“夏风遥，瑞吉娜介绍来的。”

她礼貌伸出右手邀握。

“帕特里夏。”

帕特里夏面上并不如其他漩涡帮般暴躁，她配合夏风遥象征性握手。

“事情瑞吉娜应该都跟你说了。罗伊斯那个混蛋不知道吃了什么枪药，硬是把帮里聚会上吵架干成了械斗。我要你查一查罗伊斯背后都有谁站着。背着帮里找靠山？活腻了！”

帕特里夏措辞上情绪起伏不小，但尚能压低声音，似是比看上去要理智一些。但对方的介绍比瑞吉娜还要简短，夏风遥尚需要对方继续耐着性子解释：

“瑞吉娜对贵帮的事说得不细，可否请你再跟我说一说罗伊斯的情况。”

“贵帮，呵……”

帕特里夏略过对夏风遥措辞的吐槽，道：

“罗伊斯本名叫西蒙什么的，原来不是帮里的。好像是帮别人跑货的。六几年的时候跟老大关系不错，老大赏脸让他管事，几年下来竟然攒下不少死忠。最近更是敢在老大没发话的事上先开口了。”

“我猜靠人格魅力，应当不至于拉下许多死忠。”

夏风遥抿一口果汁，接起话茬。

“屁的魅力，就是靠钱，靠不知道哪掏来的装备，还都是尖货。”

帕特里夏将咖啡杯重重砸在桌上，洒出一圈咖啡。而周围的食客显然已经习惯餐厅的小插曲，略扫一眼确定无事后便继续用餐，倒也无人注意。而夏风遥则对她口中的装备更为在意：

“同样的活，收益总比别人多，这里面大有问题，这你可没跟我说过，我猜也没跟瑞吉娜说过。”

“我这不正说着呢么，要是没问题，雇你来查他祖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