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生日31（1 / 2）

2008年，9月25日。

8簇烛火欢快地跃动着，像一小群橘黄色的精灵映亮了陈旧的房间。

“小索，许个愿吧。“母亲轻声说，带着名为母爱的慈笑。

孩子双手合十默默闭眼，几秒钟后睁眼，将8根蜡烛一吹而灭。

“许的什么愿望呀？”母亲笑问。

“说出来就不灵啦。”孩子稚声回答。

“臭小子。”母亲笑骂着把蛋糕刀递给他，“快切蛋糕吧，祝你8岁生日快乐！”

孩子应着，接过了蛋糕刀……

咚！咚！咚！有人在敲门，频率很快，力道极大，用的是拳头。

母亲的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的慌乱，但迅速压了下去。“应该是你爸回来了，我去开门。”

单薄的防盗门被拉开，烟味与酒气有如实质般涌入屋内，男人跌跌撞撞地踏入房间。

“操，怎么这么黑。”父亲低声骂了一句，把灯打开。任谁都能看出他心情差到极点。

“又喝这么多酒啊。”母亲小心翼翼地招呼。

“啧，有应酬啊，不喝不行。”父亲不耐烦地回答，“老婆，咱家那个存折呢？”

母亲的脸上浮现出浓郁的惊恐：“你干什么？”

“做点投资，你别管了。”父亲径直向一旁的柜子走去。

“不行！”母亲一把拽住他，“你又要去赌，是不是？你不能动存折！”

“*个**的*，”父亲咒骂，“你他妈少管我。”

“不！那钱是存着给儿子上学用的！你不能动那钱！”母亲尖叫。

父亲停下了脚步，他回头看向母亲。数秒的沉默，却长得如同一个世纪。

扑嗵。

父亲的双膝挨上了地面，在孩子的记忆中，这是他第一次跪下。

“妍妍，我……我知道，我是输过一点钱……”父亲的声音中涂满了哀求，“但那都没什么！只要我这回赢了，那些都能连本带利赚回来！求你了妍妍，这回我把握很大，绝对不会输！而且赔率非常高！把存折给我吧，我们马上就能发财了！妍妍！”

母亲没有说话，有泪珠从她的眼眶滑落，泪花映出那张满是渴望的跪伏的脸庞。

“妍妍，我是为了谁？是为了我们这个家啊！”父亲从眼泪之间看到了希望，“妍妍，我这都是为了让你们能过上好日子啊！只要这一次能赢，你和小索就能都搬出这破房子了！我们能在市中心买房，买最豪华的带游泳池的大别墅！那时候，我们哪还用愁小索的学费？还有你之前卖掉那条项链，我能给你买十条回来！”

他盯住母亲的眼睛：“你信我这一回，妍妍。只要存折给我，我保证这回能赢。”

“只，要，我，能，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