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自生自灭(1 / 2)

沙漠尘低头,再次从兜里掏出了一粒丹药让燕小六服下。

“这种迷药长期服用易产生痴呆、甚至失忆、眼神呆滞、反应迟钝”

“此人对你算计颇深啊”

燕小六得眼中闪过一丝难过,不过很快就消失了。

大梁国医圣传人沙漠尘,医术在她父亲之上。一般疾病在沙漠尘手上不出两天即可好转。

今日这种迷药于她而言,更是小菜一碟。

可,以她对沙漠尘得了解,能够说出算计颇深四个字,足以说明对方在下迷药这件事上花费了巨大心力。

听沙漠尘的描述,此人下迷药的目的是让她痴呆迷糊,并未要她性命,那么证明一点,她或者对这个人最有利。

燕小六脸色阴沉了一下“救命恩人”

穿越前,她就是女海王,常在男子身边周旋,她足够清楚每一个男子见到她这张脸蛋时的反应。

除了阿爹之外,哪一个男人不想据为己有。

哪怕是将她放在家里当个花瓶,都比买个古董好看。

沙漠尘愣了一下,又恢复了平静。

从医十几年,什么样得恩怨情仇产生得杀戮她没见过。

杀妻、杀父、杀子,下个迷药算什么。

从她得认知里,她很快就定义成了燕小六遇人不淑,仅此而已。

更何况,燕小六可是出了名的“祸头子”

以往每每和她一起出门上街,总要闹得整条街道鸡犬不宁。

云朵慌张地跪地哭泣,说到“是的”

沙漠尘错愕了一下,又从兜里掏出了一粒丹药,递给了云朵“吃下,明天你的脸就好了”

云朵停下了哭泣声,接过了丹药服下。

她抿嘴,回忆片刻“当日,是公子救下小姐和我,

6年前,

在阳城外,

张公子带领许城300守卫赶到阳城,

在阳城外遇到奄奄一息趴在路边得小姐,便把她抱着进了阳城。

次日醒来,张公子便突然向小姐提亲。

而当时小姐伤病未愈,看见公子忙前忙后悉心照顾,索性就答应了。

燕小六表情淡淡得看向云朵补充道“那日,云朵也是被张公子所救”

沙漠尘“这么巧?”

接着扭头问道“你又是怎么会受伤”

“你为什么没有来找我呢”?

沙漠尘没有惊讶于张杨逸的出手相救,她实在太清楚燕小六的容貌了,哪个男人见了不倾心。恐怕把自己娘卖了都想拿来换燕小六。

燕小六嘴唇颤抖,没有接话,脸色突然变得死寂。却依旧美的冷酷。

沙漠尘吞咽了下口水,抚摸了一下燕小六得头发,手开始不自然得摆放。

她突然识相地没有继续追问。

以她当时看到的现场出血量,必定是经过一场血洗。

燕小六是剑神燕南天得传人,以她得能力都没能逃脱,她又怎么可能把伤害带给她呢?

她总是这样,遇到能解决的事情她会找沙漠尘,遇到无法解决的事情,就是喜欢死扛着,还嘴硬。

燕小六闭上双眼,眼角得泪水流出,鼻子突然变得火热。

这一切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燕小六回想起阿爹死前说的话“小六,记住以后别再人前显示你会武功”父亲燕南天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断了气。

后来,杀手齐齐向她攻来,她为了逃脱追杀,用尽全力才逃离了那个被灭了全族得家。

而阿爹燕南天,从始至终,燕小六都没来得及给他收尸。

片刻过后,燕小六深吸一口气,脸上恢复了平静。

“云朵,有你沙姐姐在,我会没事的”燕小六宽了宽云朵的心,转过头去打量了庙中远处的神明。

“希望阿爹在另一个世界,也可以过得幸福快乐”

“沙姐姐”

云朵转头打量了一眼沙漠尘,才真真确定了她是个女的。

“问题不大”沙漠尘看了一眼云朵补充道,说完,她往后挪了挪,靠在柱子上休息,燕小六则把头放在她的腿上侧卧着休息。

云朵见两人都准备休息了,便给火堆添了两把火,也找了个位置休息。

经过下药事件,她内心愧疚,本想找个远一点得地方休息,奈何许州城得天气实在太冷了。

许州城。

老仆妇脸色略带忧愁,匆匆忙忙地进了张林氏的卧房。

婢女正给张林氏卸掉珠翠钗环。

张林氏透过铜镜,看到进来的仆妇“事情办的怎么样?”

老仆妇一怔,不自在的上前“夫人,线人回报,车夫手掌断了,从城门口径直去了医馆”

张林氏吃惊,扭头问道“那人呢?解决了吗”

她眉头略皱,一个车夫解决不了两个受伤得女子,倒是让她感到意外。

张府,折在她手上得下人没有10个也有八个,都没这两个丫头这么难缠。

老仆妇支支吾吾“已经差线人去问了,车夫暂时还未答复,只是车夫回来的时候,连马车都没了”

见着张林氏脸色不太好,接着又补充道。

“原本,咱们也是准备等车夫把人解决了,再杀掉车夫,所以车夫也不知道咱们的身份,此时若是追的紧,让他知道了是谁雇佣杀人,会对咱们很不利的”

老仆妇身体僵硬,低头透过眼角害怕地看着张林氏。

毕竟这张府得财政大权都握在她手上。她奈何不了张金氏,对付这些个下人绰绰有余。

张林氏怅然若失“算了,原本也不打算靠你们解决”

张林氏早前就旁敲侧击过逸哥儿,这个燕小六是他路上捡到的,并不是什么官宦人家,听逸哥儿的意思,燕小六六亲不在。

此时放她走,或许半路上就被饿死,或被恶人杀了,今日,许州城外冰天雪地,两人又受了伤,穿着单薄,若是死在了外面,倒是省了一笔买凶杀人的钱。今后她还可以安心一些。

老仆妇松了一口气,退出了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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