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友（2 / 2）

“你不说点什么吗？你不会就让我和你一起看电视剧吧……”杨鼎佑正坐说道。

“我本来就是要窝沙发看剧的……”

“嗯……”

两人沉默了一会，放眼看剧，却又上演着各自挠头的内心戏。

任星凯拿起桌上的一个苹果，慢慢地削着皮，一边说道：“和我说下你们的特训？可以说的吗？很好奇。”

“这个……原则上是所有的特训内容都是机密……”杨鼎佑小抿了一口啤酒，“啧，有一些也不是不能说。”

“放心，我这里没有窃听器，我可以再把窗帘拉上。”

“我在想要从哪里开始说。”

“你自己把握好度，话从我耳入，绝对不从我嘴出。”

“呵，他们要真抓到我，会信我只说了一点吗？”杨鼎佑笑了，随后说道，“我们一开始的时间都是在训练增强对超能的熟练度，到后面，连我在内的靠前的一批人，被转移到一个非常大的地下基地，在那里做很多针对的实验，测试对抗一系列武器的强度，我是听说用超能构造的盾几乎可以完全屏蔽核辐射，我没有接触过这个项目，具体的细节就不知道了。”

任星凯听罢脸色平静，“这个国外很早就报导了，他们在小鼠和辐射源之间用超能隔绝，结果受到的辐射量小到可以忽略不计，很多动物也试过了。”

接着又道：“那些测试肯定不会都是安全的吧？”

“你不知道我签过多少份自愿声明……刚建成的超能会馆里面的项目和保护措施多少参考了我们的试验数据。”

任星凯有些兴奋，“所以我们国家已经有了一支可以在核战争之下存活下来的超能军团了吗？”

“想的有点太远了……他们……是在打算要做核武器对抗的试验。”

“超能具体的开发到什么地步了？有没有像小说那样的掌控水啊火啊，或者觉醒什么能力？”

“没有。”杨鼎佑摇了摇头，“到目前为止，就是一股能量，不过就是你可以让它的显形变得像火焰。”

任星凯皱着眉，抛出了一个角度刁钻的问题，“我也很好奇就是，你们应该有试过用超能完全包围自己，或者撑起一个盾，像孙悟空画的结界那样的，最后会不会缺氧窒息啊？因为如果说超能能挡住外部的空气，那内部的空气不能交换流通，然后消耗完了。”

“好问题。”杨鼎佑称赞道，“你自己试过吗？”

“我真没有，所以问你。”

杨鼎佑缓了一口气，说道：“你没试过，但这么久了你肯定想过，超能它充斥在我们身体里面，如果它能起到阻隔的作用，先不说空气灰尘，我们用超能的时候身体就已经被扰乱掉了。从总体上，静态来说，超能没有实际的质量和体积，它可以安全地穿透我们的身体，聚集在我们体内，和血肉共存，不造成损害，这时候它是低能的；从动态上来说，超能又变得可以被触碰到了，无论是有没有超能的人都可以感受它实际的存在，这时候它的能变高了，也就可以用来造成伤害了，你说的能起隔挡作用的可以说就是超能的高能状态。

举个不恰当的例子，超能就像是捉摸不透的风，平时它就在空气里，一旦产生了气压差，你就能感受到风好像从空气中剥离了出来，这个压差产生的过程就好比我们调用超能由静至动的过程，又好比我们收缩肌肉就产生了力气，当然我这样说也不是很准确，而且力气本身也是个很抽象的概念。

这方面关乎的是超能到底是什么的阐释，哪有这么简单就说得明白。动和静、低能和高能之间没有明确的界限，静的时候别人的静态超能不能穿过我们，动的时候身体内的超能又同样不会妨害到自身，这里又说到另一个点，大量和快速的超能释放会对人体造成损伤你是知道的，但是，身体机能越是强大的人在同等的释放下收到的损伤是越少的，就是说是我们的体能机能无法匹配超能的强度才会造成这样的伤害，相应的说，那些健身的人的超能普遍性地高于普通人，在超能的成长性和耐受性上面也强得多。”

任星凯听得津津有味，而实际上相似的内容在网络上已经被讨论过十万八千遍，早就不是新鲜的话题了，其中的事实也被当做超能的底层逻辑默认在灵能者的心中，只是他不常浏览网络平台与之相关的内容，对这方面有些闭目塞听了。

“说的是，健身行业因为这个事又生龙活虎了，我一个开健身房的朋友原来都要关店了，现在赚的盆满钵满，宾利开上了，大平层也住上了。欸，羡慕不来啊。”

“也不是这么绝对。”杨鼎佑转而说道，“只是体魄上面有明显的适用性，也有不少人的超能和体能不成正比，我们叫适能者嘛，隔壁研究所那帮人最想抓来放大镜的就是这类人，再说悟性这方面也很重要。”

“你还是没说会不会缺氧啊。”

“……，已知是不会的，类似某种宿主的保护机制吧，没弄清楚。”杨鼎佑回答说。

“噢……那说回来，你能当他们的领导，你的悟性很高咯？”

“我自认为还可以。”杨鼎佑颇为得意。

“有没有什么既没那么大动静又可以露一手的？我怕被投诉。”

“这样，你把一只手背过去摆石头剪刀布，我大概可以知道是哪个。”

任星凯将信将疑，把左手背过去作布。

于是，杨鼎佑闭上双眼，轻微的超能开始从他的身体散发，任星凯只觉周身被柔顺的秀发拂过，感到有些搔痒。

“布？”杨鼎佑比了个同样的手势说道。

“可以啊！”任星凯笑着，变换了手势，“再来？”

“剪刀？”

任星凯将左手掏出，是一个弯曲的剪刀手势，“也算是对了吧，现在是不是不用眼睛就知道周围是什么，哪里有什么？不过你应该看不出我今天穿的什么颜色的底裤吧，这是不是有点像声纳？”

“我看你的悟性也不错，我看它是无形的手，更像盲人摸象。”

就在说话间，杨鼎佑的双手之外裹上了由超能化做的大手，形态、关节清晰，并随着双手的动作同步握拳，向窗外冲击而出。

这一景象过后，任星凯却是陷入一时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