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我（2 / 2）

“嗯……还是那个，袭警的动机？”

“……”廖光宇揉弄着手指没有说话。

“我知道是她叫你去的，和你聊天的那个。”任星凯试探道。

见廖光宇神情忽现惊愕，任星凯便知道自己问对了方向，但他手中几乎没有可用的其他信息，也不知道廖光宇对对方的维护到达了怎样一种程度，他不好径直地切问下去。

“你们……”

说了两个字，廖光宇的眼神变得游离不定，脸部也逐渐显现痛苦，不断轻微地搐动，最后挣扎着陷入了崩溃的大哭。

他已经二十五岁了，他在孤独无助的时候没有哭过，在爷爷离开的时候都不曾落泪过。

这情势让任星凯始料未及，没想到他自己冲垮了内心的防线。

“她看错我了……”廖光宇的哽咽淹没了他的字句，让人难以听清，“我没胆……我真的……怕……”

任星凯没有说话，也示意旁人静默，十几分钟里，他们就看着廖光宇，任凭他宣泄情绪，直到审讯室里归于平静。

他用双手护着脸，昏沉的眼里没有焦点，这场大哭几乎把他的气力用完了。

又过了数分钟。

“你们是抓到她了吗，我想见她。”廖光宇说道。

“我们没有。”任星凯回答道。

廖光宇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又重新埋到了胸前。

沉默相持了好一会儿，任星凯知道他现在不会再说什么了，“岚兰，让人带他回去吧。”

……

“凯队，还真被你说中了。”侯俊说道，“不过我们这样，算是诱导发问吧。”

“把他袭警的案子交给检察院吧。”任星凯说道。

“啊？我们还没问完啊。”

“如果按程序下去……就当他个袭警未遂吧。”

“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按我们的搜证，超能袭警罪也要蹲很久啊。”

“就算是被唆使的那也是他应得的，比起来，少蹲几年可以了。”

“那腰斩的案子我们怎么搞？”侯俊问道。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你们那边调查还是继续走，不能光指望他。”

“那这次的录像录音……不会还是……”

任星凯搭上侯俊的肩膀，小声道：“不是正好吗。又不是你来，叫小亮剪的漂亮一点。”

“那还不是我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