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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是早上在火车上打的,到现在还温着,韩舒樱脸色雪白,她听话地就着壶口喝了一口,咽下去,恶心感压下去了。

江公安缓缓将水壶盖上,嗓音难得柔和:“好点了吗?就快到了,忍一忍。”

韩舒樱:其实不回家,她确实还能忍一忍。

很快,桦树坊到了。

韩舒樱头又开始痛。

谁知道樱桃大队的路怎么走啊?这路她是带不了一点儿的,她连樱桃大队是哪条道上的都不知道。

下了车,她支支吾吾地借口自己晕车,太难受逃脱带路的命运。

然而江公安长身而立,单手拎着两个行李包,早已识穿她装病的小把戏,他挑眉气定神闲道:“……想吐就到那边树下吐,吐完再走,不着急。”

韩舒樱当场有种想捂心脏,倒地耍赖的冲动……

听她一句劝,找对象可千万不要找公安啊!!太坏了,真的太坏了!

好在桦树坊这边是一条宽敞的土路,暂时只要顺着走就行了,于是她在前面磨蹭着踢着石子,一步三回头地走着,江公安在后面慢悠悠的跟着。

韩舒樱心累,这个江公安他不是要去省城学习吗?放着直达省城的火车不坐,非要送她回家,公安都这么闲?

于是她试图与江公安搭话,拖延时间:“江同志,你说为什么去鹿城我用了四张车票,回来只有两张啊?”

江公安看她,乐了:“你说呢?你自己坐错车了都不知道。”还来问他?

他伸手数落道:“你说你出个门,介绍信过期了,包丢了,车还坐错了,你?*? 能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都算你命大。”

韩舒樱:……可恶!

竟然是坐错车了,早知道不问了。

她望望天,日头已经升起来,估计早上八、九点了吧?这路上怎么一个人也没有,虽然有人她也不能当着江公安的面问:嗨你好,我家住哪儿?

她甚至怀疑,这里是不是真的有那么一个家?要是一旦没有呢?身边还跟着个公安,她都不敢想当场被揭穿那种可怕的事……

这条路再长也总有走到叉路的时候。

是向左拐呢,还是向右拐?这是个问题,如果走错了,她可不可来句:人生的左拐也是一种右拐?江公安应该能够理解吧?

就在韩舒樱进退两难时。

分岔路口终于有人过来了,是个女人,四十多岁的样子,灰色布衫黑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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