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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们挤在那儿,各个脸色沉重,站在后面的人见君郯来了,表情古怪地扯了扯前面人的后襟,众长老不约而同地让出道来,都带着复杂的目光看向他。

君郯当即怔住了。

正前方的太师椅上,仰躺着一个身穿八卦袍的人,被剖开了腰腹,内脏外露,鲜血顺着椅腿,一直流到门口。

十七位长老都在这里,应矜也杵在一旁,堂内两侧还有侍女埋首擦拭地上鲜血。

“师父……”君郯认出躺在血椅上的人,顿时嗓音微抖,一转眼,他神色冷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谁干的?”

有位长老小心翼翼地道:“君郯啊,你是不是还在怪宗主当年让你弃剑习棍啊?”

应矜不由望向君郯,他知道大师兄有根著名的兵器长棍,名叫“一蓑”,但不常动用,却是没想到大师兄有过弃剑习棍的往事。难怪先前战斗中大师兄夺了他的剑,剑招出神入化,一个照面他就输得惨烈……

君郯只觉荒谬:“都什么时候的事儿了,我怎么可能会因此怪罪师父。”

真要回想起来,那大概是七年前吧,他将太极剑练至第九重巅峰,正得意之时,师父打他手心,说他杀气太重,让他放下手中剑,从头开始学习棍法。当时诸位长老在旁边又是心疼又是劝的,君郯起初对棍法很是排斥,后来被宗主削了几顿后,听话了。

他学了剑、棍、线,继而十八般武艺无师自通,没学的那些虽不是顶尖,但也算上乘。

时间长了,他知道师父所言有理,也知晓师父的用心良苦,曾被他视作珍宝的宝剑“逐浪”,被他束之高阁后,已经有多年没再碰过,但他的剑术依旧,因为身体早已记住招招式式。

有长老忍不住道:“那你,为何要杀害宗主呢?”

猝不及防,君郯道:“什么意思?”他问说话的长老,“七长老何出此言?”

七长老忧心忡忡地道:“你就算不动手,这宗主之位,也是你的啊,你又何必多此一举。”

君郯一脸莫名,他看向应矜,应矜目露悚然,似乎难以置信,君郯不解其意,直接道:“我刚从望星台过来,朱昀可以作证。”

大长老周昌神色微松,没有说话。二长老柳华言辞切切,规劝道:“君郯,你就说说,你想要什么?想尽快当上宗主,还要名声是吗?只要你想要,我们都给你,都可以给你,只要你别乱杀人……”

“是啊,你为什么……就不能再等等呢,宗主的身子,本就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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