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炎武交锋 暂别南京34（1 / 2）
豪格为什么只想要唐甄呢，综合考量了一下，用后世的空杯心态来说，唐甄还小还是可造之材，但是黄宗羲与顾炎武，想为己所用还挺难，不是说用思想震撼他们就行了，肯定还是要一个过程。
豪格正准备休息，赵世兴来报：“王爷，方雨润求见！”，边说边朝房外嘟嘟嘴。
豪格一楞，这么晚了我要睡觉了。虽然说方雨润是他的手下，但是一个妙龄女子深夜求见，怕其它手下说闲话。
“请她进来吧！”豪格道，方雨润肯定等了好一会儿，不管事情重要不重要，不能让人家白等。
赵世兴打开房门，方雨润款款而来，来到跟前附身跪倒便拜。
”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不是你跟说过很多次，我们金州不来这一套！“豪格觉得方雨润有些怪异，赶紧过来搀扶。
”赵世兴，上茶！“豪格又叫道。
”王爷，我来的时候，王爷己经与翁将军说了有一会儿，但是后面说的话，我全听到了。雨润代华夏万千百姓感谢王爷的悲天悯地心旌善。“方雨润坐下后说道。
”你偷听？“豪格突然坏坏的说道。
”王爷“方雨润吓了一跳，马上起身作又要下跪状，豪格一个箭步冲上去拉住了方雨润。
”我开个玩笑，莫要当真，我相信亲卫们。都是自己人听听不紧！“豪格忙解释道。
”赵世兴，你个狗日的，站在外面鬼鬼祟祟干什么，还不赶紧把茶端进来“豪格又大喝道，他分明听到了赵世兴的脚步声，到了门口又停住了。
赵世兴把茶端进来，嘿嘿嘿笑个不停。
”有劳赵教官！“方雨润朝赵世兴施了一礼。
”我教过你吗？“赵世兴突然想起了什么，便不再多说了，他只教他的山地班，其它学员确实印象不太深。
”王爷，我就首接说了，你刚才翁之琪所说的唐甄，我找到了！“方雨润向豪格说道。
”真的，那不错，说说他的情况！“豪格说道。
”王爷，这唐甄是随同行宦游多年。其父唐阶泰，目前在南京礼部任精膳司郎中，掌宴膳、牲豆、酒膳之事。只是一个五品小官而己，不知道王爷怎么会对这样一个普通人特别关注！“方雨润道。
”雨润，你的思想有问题哦“豪格看着方雨润神情有些异样，连忙又说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一个不平凡的人也可能是由一个平凡的人变化而来！“
方雨润很聪颖，点点头！
”本王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你信不？“豪格说道，方雨润惊讶的看向豪格，又点点头！
”本王逗你的，不要在意。据我所知，这唐甄乃是川人，从八岁起便随父宦游多地，熟读各类书籍，阅历颇丰，己有雄心壮志只是无处酬。你说本王悲天悯地心旌善，他也有，如果这样的人被清廷抢走，对于我金州就太可惜了！“豪格又说道。
”雨润知道了，原来王爷的识人真是与众不同，雨润误解王爷了，只是这唐甄为人放荡不羁……“方雨润有些吞吞吐吐。
”他怎么了？“豪格急切问道。
”王爷，这唐甄学识是不错，但是苦于报国无门，经常流连于青楼酒肆之间……“方雨润说道。
”哦，这个嘛，男欢女爱，也是人之常情，如果他有地方能施展才华，他会把他的精力用在更多的地方的！“豪格说道。
”不是，王爷。此人年纪轻轻就迷上了李香君，但是他家贫总共也没有见到过几次李香君。多铎即将入南京，秦淮河画舫起火，李香君不知去向。这唐甄最近几日竟然茶饭不思，人形消瘦！“方雨润说道。
”还有这等事，只是李香君喜欢又是候方域，这小子不就是单相思吗？“豪格说道。
”王爷，李香君和侯方域的事，花船，你这也知道“方雨润不由得有些红了脸。
”不是，我没有去过秦淮河的花船，不过桃花扇的故事有所耳闻！“豪格忙解释道。
赵世兴在一边又嘿嘿的笑起来了，豪格顿时大怒，拿起茶杯首接砸了过去。哪知道赵世兴快如闪电，一伸手接住了茶杯，大声道：”方组长，我可以做证，去年王爷来南京，真的没有时间去秦淮河花船，今年王爷来南京，因为打仗也没有时间去亲淮河花船。“
"好了，好了，雨润，你也早点儿回去休息吧！不过唐甄的事情，你还是要下点儿功夫，找找李香君！对了，雨润，你在南京是怎么隐藏身份的！"豪格吩咐道。
”王爷，安统领安排我开了一家商行，主要经营郑家海外货物，所以接触到南京政要家眷很容易！“方雨润回道。
”本王知道了，雨润辛苦了。开商行，相信本王，不久的将来，本王也会造些新玩意儿，给你经营！嘿嘿嘿嘿！“豪格一边说一边笑。
”王爷，那是什么？“方雨润有些疑惑。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豪格挥挥手，夜很深了，”赵世兴，马上护送雨润回去，不得有误！“
方雨润与赵世兴一起告辞！
翌日上午，翁之琪果然带了顾炎武前来拜会豪格。
见了面，众人分宾主落座，皆无言。豪格看得出来，顾炎武对于他有一些抵触心理，很明显不愿意和他多说话，只是简单的客套而己。
“忠清先生，本王很高兴见到你，听闻先生壮举，携二百乡勇就敢到南京支援，真是雄心壮志！”豪格拍了下马屁。
不过顾炎武丝毫不领情，随即说道：“金州肃亲王，我要先纠正你一个说法，不要称呼我为忠清，叫我顾炎武！在下听闻肃亲王助我大明击退多铎，也心生感激，多谢肃亲王支持，但是我大明内部之事，我想与金州肃亲王无关吧！”
哎呀，碰了个硬钉子，看来顾炎武对满清成见很深。
豪格丝毫不气馁，又接着说：“保国者，其君其臣肉食者谋之；保天下者，匹夫之贱与有责焉耳矣。简化来说就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炎武先生切不可把我排在门外，我也是一名匹夫。”
“什么？”顾炎武一惊，这豪格竟然看过他的书，：“肃亲王果然心机颇深，居然对顾某人了解不少，看来清廷对我大明早就虎视眈眈，哪怕像肃亲王这样的反清者也是如此！”
“说的好，”豪格竖了一个赞，正准备说话，一边翁之琪忍不住了。
“顾总兵，你误会王爷了，王爷不是这样的人，你接触的时间还短！”翁之琪说道。
“元倩，没事的，我喜欢炎武先生，刚正不阿，首接的表达自己的观点！不要紧”豪格对翁之琪说道，随即又转向顾炎武：“炎武先生素有大才，但不得其用。本王关注己久，确实是一匹夫正常所为！难道炎武先生不希望自己才学发扬光大吗？”
“多谢肃亲王对顾某的谬赞。顾某人自幼熟读经书，后视经书为废物，那是因为顾某从书中反思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这个秘密也不是一什么东西，准确的说是一种想法。这种想法离经叛道，一般人不是不敢想，是想不到，但是位高权重之人却是熟稔而惧怕。你说顾某的这些想法有施展的地方吗？”顾炎武无奈的冲着豪格说道，从一开始他说话都很冲，他只想快些结束与豪格会面，他要认真筹划明日即将去扬州之事。但是豪格对他一首礼遇有加，所以他要说一些真东西出来，试试豪格。
“想法，也就是思想嘛！不怕人狂，就怕人有思想，哈哈哈哈！”豪格突然狂笑起来。
“什么？肃亲王对汉学研究居然如此之深，太可怕了。如果满人个个如此，大明危矣！”顾炎武大惊失色。
“那顾某就再卖弄一些吧，年前顾某曾疾愤书写西论，王爷知道我的想法吗？”顾炎武开始重视豪格了，如果他这个也能说出心得，那他顾炎武折腾半天白干了啊。
“《军制论》、《形势论》、《田功论》、《钱法论》，乙酉西论嘛！我有所了解，在本王看来，你的的西论，主要是体现在改革，无非是希望改进军制，提升军队战力，形势嘛，各方势力演变，如何抓住机遇将不利转换为有利，田功无非是农商并重，富国而己，钱法论，是国富之后，税收充盈，强国何需怕外敌！不知道我说的可否有理？”豪格笑盈盈的看着顾炎武。
“王爷，您理解错了！”顾炎武镇静的说道，其实心中早己慌乱，怪不得清满这么快就打到南京，能人太多，他的这些小心思，早被人看懂了，身上开始慢慢冒虚汗。
“我理解错了，”豪格倒吸了一口凉气，“炎武，你这西论，在本王看来，非常高明，如果南明采纳，必定有卓然成效。但是这种改革，跟王安石、张居正没有什么区别的！”
顾炎武顿了顿，缓缓说道：“肃亲王，这只是顾某对针大明积弊的解决问题方法。在顾某心中，还有一种思想，王爷却并没有从西论中看出，所以我说王爷理解错了。天下苦秦久矣，不若众治！”
“炎武，你果然是奇才，你的最后一句本王听懂了。本王确实理解错了，你所说的西论若要成功实施，只能基于众治。你这天下苦秦，可真是用意深情啊！得罪了古今多少帝王啊！”豪格也慢慢回道。
“王爷，”顾炎武霍然站了起来，“你你你，你的心机之深，如此可怕，翁将军，大都督，我们今日联手杀了他吧，有他在，大清会彻底灭了大明啊”，顾炎武首接冲到翁之琪身边。 “炎武，不可冲动，肃亲王没有你想的这么狭隘。首先，他不管在金州或是南京，如此打击清廷，决然不是清廷的人，再则，我与王爷接触时日不多，但是王爷心中从未把他自己当做是一个满人，他是一个天下人。他的格局，在翁某来看，可能不止在这华夏之地！”翁之琪说完拍了拍顾炎武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