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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恒通目前并没有出现股份变更的情况,祝方诚依旧是持股最多的人,年中的股东大会都是他来主持的。

  这个可能性基本不存在。

  这之后,祝璞玉脑海中又浮现了“贷款”两个字。

  如果是贷款的话,祝方诚走的一定不是正规渠道。

  按温敬斯此前对这个项目的分析,祝方诚还真有可能丧心病狂去找高利贷。

  而他手里能用来抵押的,就是恒通的股份。

  到这里,事情好像突然明朗了。

  难怪祝方诚对于恒通和股东大会都不在意了,他大概是因为做好了当老赖的准备,不还钱,让放贷的人去恒通搅浑水。

  祝璞玉咬住了牙,眼底涌起了滔天的恨意。

  果然不是自己奋斗来的就不会珍惜。

  祝方诚这些年一直在消耗恒通的底子,原本稳坐北城龙头企业,硬生生被他祸害得一落千丈。

  如果不是耐德收购了股份,并且强势叫停了乱七八糟的项目,恒通现在只会更乱。

  恒通是莫家几代人的心血。

  祝璞玉仰起头喝了一大口果汁,冰凉的液体顺着食道流入胃里,却无法平息她的怒火。

  “回来了怎么没找我?”祝璞玉正沉浸在愤怒中,耳边忽然响起了温敬斯的声音。

  定睛一看,温敬斯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她面前。

  他拉开旁边的椅子坐在她身边,看着她阴沉的脸色,手摸了上来:“发生什么事儿了?”

  “刚才碰上你姐了。”祝璞玉说,“闹了点儿不愉快。”

  温敬斯:“她欺负你了?”

  祝璞玉摇摇头:“也不算。”

  温敬斯:“委屈你了。”

  祝璞玉:“还好吧,刚才看你们在喝,我就没去打扰。”

  她很快转移了话题,在他身上嗅了嗅,“一身酒味儿,你喝了多少?”

  温敬斯笑着摇摇头,“不记得了。”

  祝璞玉啧了一声,“不让我喝,你自己倒喝得怪开心的。”

  连喝了多少都不记得,很明显是喝高了啊。

  ——

  温敬斯喝了酒没办法开车,这任务自然就落到了祝璞玉身上。

  其实是可以叫司机的,但祝璞玉不太困,酒店离尚水苑又不远,她还是选了自己开。

  温敬斯是真的喝了不少,上车两三分钟,便闭上眼睛睡过去了。

  祝璞玉打着方向盘斜睨了他一眼,短促地笑了一声。

  七公里左右的车程,祝璞玉开了快二十分钟。

  车停在尚水苑门口,祝璞玉正要叫醒温敬斯,手边的手机忽然响了。

  因为温敬斯一路都在睡,车里并没有开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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