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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和她说话啦,别推我啊!我不好意思的,我只想肢解了她嘿嘿嘿……”

这个羞涩的恶种只有一只眼睛,长在鼻骨的正中央。

“西子小姐,你千万不要落单啊,我会等你的,嘿嘿,像狗一样等着你。”

这个恶种倒是有两个眼睛,但是两个眼睛却好像长出来的时候没商量好,在脸上隔得老远!

施夷光很怀疑他究竟能不能看到自己。

“西子小姐,我们都好喜欢你,你喜欢怎样的死法啊?”

“我、我很厉害哦,可以折磨你十几天都不会让你昏过去,你可以慢慢想!”

“选我吧,我割肉很温柔的,会让你感觉到刀片和肉的摩擦~挖掉眼睛的话,感官还能再放大好多倍呢!”

施夷光笑了,甜美又怜惜:“哇,你们都好厉害啊!可是,这么多人,我都挑花眼了,应该选谁好呢?”

恶种们被她的美色晃晕了脑袋,其中一个过分激动,已经不受控制地在脸上挠出一道道血痕了!

“选我!当然是选我啦!”

“妈的你也配!当然是我选我!”

“选我,我割我的老二给你煲汤!”

“狗崽种,你的老二有什么好喝的,还是我的shi熬汤最好喝……”

周围白塔的罪犯们都快要吐出来了!

黑塔的人则幸灾乐祸。

看白塔里那些天敌们受罪,给他们枯燥的生活增添了别样的乐趣。

恶种们似乎也偏爱白塔的人,如果来了新罪犯,就更热闹了,他们就会跟开狂欢派对一样,要对着新人发疯一次。

即便如此,像今天这样几乎倾巢出动、群魔乱舞的场景,可从来没有发生过。

恶种们在发疯,可笑嘻嘻和恶种们相谈甚欢的施夷光,更让人感到无比诡异……

她居然很认真在听每个恶种说什么,而且很温柔地给予回答?

罪犯们感觉她又神秘,又邪恶。

“喂。”一道冰冷的声音在恶种们的外围响起,“太吵了。”

瞬间,所有的恶种都好像被消音了一样。

他们僵硬地慢慢回头,两秒后,突然潮水似的向着声音相反的方向退去!

宛如灰色的帷幔拉开,施夷光看到高大瘦削的刺客站在舞台的中央!

她在心里“哇”了一声

——手工西装是按照他的尺寸做的,简直过分适合他,因为他本就生着一张衣冠禽兽、变态总裁的脸。

她第一眼见到他,就知道他最适合穿西装!

恶种们缩成一团,瑟瑟发抖,没有人敢动,也没有人敢出声,好像一窝灰不溜秋的死老鼠僵硬在那里。

简直是恶鬼见了魔王。

刺客找了一个矮矮的草垛坐下了,行动中隐隐带着军人才会有的干净利落。

其余的罪犯们交换了一个眼神:

啊,这种感觉,好像纯洁的天使身边守着刻耳柏洛斯,别的野鬼都不敢上前……

虽然把刺客形容成为地狱恶犬有点折辱他……

恶种们脸上还挂着笑,但眉毛已经耷拉成了波浪式的八字,看上去古怪又丧气。他们瑟瑟发抖,又不甘心立刻走!

好一会儿,确定刺客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他们这才抓耳挠腮、四散开来。有一个恶种甚至哭嚎着,咬掉了自己两个指甲。

“别这样戏弄恶种,他们比你想象的残忍很多。”

他的声音已经不再沙哑,反而变成了大提琴音那样低沉悦耳的声音。

施夷光指着自己道:“在和我说话?”

她还以为这位室友要一直把她当做空气呢。

从测评回来后,刺客就对她一直很冷漠。

她以为他在为舔手指的事情而羞耻,所以也不主动去打扰他。

“因为我答应了会保护你。”

他目光下移,却还是不小心看到了那双白嫩的手。

干渴的感觉一瞬间诡异地冒了上来,他赶紧别开眼,不自觉地润了润嘴唇。

嗓子里好像生出了一条软软的触角,轻柔地给神经带来痒感。

古怪,总觉得,还想舔上去……

不……那没什么特别的,手只是手而已。

他当时需要水……别说是手里的水,就算是他自产的液体,濒死了大概也得喝。

只不过,手指温热软嫩的纹理停留在了舌头上……无端就令人心烦、燥热。

“多谢你。你下午要去见投资人对吗?”她轻盈地从草垛上跳下来,带着香风坐在他身边。

刺客冷淡地点头。

不喜欢她贴这么近,尤其她的头发,太香了。

但出于礼貌,他也没有挪开。

“哇,好羡慕!”她蹲在他身边,自言自语,“有投资人真好……”

入狱前她也有很多粉丝,那时她的能量简直丰沛得用不完。

不像现在,她的意识里一片空洞,比她的口袋和脸还干净。

这时,她又看到他的手。

筋络清晰的手背上,昨天还有深可见骨的伤口,今天就已经只剩下伤痕了。

“诶?你恢复得怎么这么快……”她好奇心发作,伸手去摸那条伤疤。

刺客一震,飞快收回手来,惊讶又警惕地看向她。

“怎么,不喜欢别人碰你?”她笑着问道。

“嗯。”

她举起双手作投降状:“那就不碰。”

他这才放松了一些,维持着冷漠的表情说道,“听狱警说,你宣称自己无罪。”

“你是想告诫我,不能说自己无罪嘛?”

“不是。无罪的话……”他顿了顿,幽黑的眸子望向远处,没什么情绪地说道,“保护起来费劲一点。”

能让刺客说“费劲”,那显然是日子不会太好过了。

第15章 投资人

施夷光唯恐他有心理负担,宽慰他道,“后天我就要接受庭审了,也许我会被释放。”

他盯着她一脸天真的模样看了两秒,发觉她是真的这么认为,眸光不免有点复杂,“如果是那样的话,这个监狱里的人早就少一半了。”

“啊?”

“我现在要走了。”他指了指教授,“我不在,别离开教授,放风结束直接和他回牢房。”

命令的话语被他的嗓音一说,很像是恋人在殷殷叮嘱。

“好啊。”她以一种很乖巧的语气答应了下来,又笑:“你别不好意思。”

“什么?”

她抬起手来,体贴的说道,“我是说,你不必因为舔了我的手不好意思,我理解的。”

一瞬间,脑袋里像是炸开了一瞬白光,耳朵尖好似被针扎了一样,晕开了一抹红色,开始向整个耳朵蔓延!

他“嚯”一下站起身来,愠怒地瞪着她,好似她说了极其恶毒又冒犯的话。下一秒,他从香气织成的笼子挣脱,头也不回地走了。

“诶?你……”施夷光还想解释,他已经迈着长腿走远了。

她很抱歉地心想:室友也太要脸了叭……

早知道就不说了。

奢华的贵宾室内,其他投资人都在谈笑风生,庆祝刺客为他们赚了更多的钱,只有朝韩财阀千金金玄珠的笑容中隐隐带着一丝焦灼。

她的手指紧紧握着酒杯,指尖发白。

现在这副靓丽的皮囊之下,是诡计多端的美艳杀手诺拉了。

在执行任务之前,诺拉已经仔细了解过了白总统的生平。

他虽然具体身世成谜,但仍有一些信息碎片散落出来:她知道他是个孤儿,从小在地铁孤儿院长大。

民间传说,孤儿院曾有个很照顾他的女孩,后来却死了,这给了他很大的打击,导致他整个人都萦绕着一股颓丧的死气,也因此有着近似于神的无情与悲悯。

资料里还显示,白总统入狱前曾经是一家贵族私立幼儿园的老师,完全没有杀过人。他是屠戮者中的“便衣”——负责收集证据来给犯人定罪的。

政府为了敲山震虎,歪曲罪状将他送进70层,于是上演了那大名鼎鼎的“70层绞肉机事件”。

可看上去无情的他,又堪称善良,只要能力允许,他总会在测评里拯救其他屠戮者。

诺拉的大脑飞速运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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