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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离开的那个早上,没有感受到邻居的温暖,也没有收到他们的送别礼物,我也没有因为今早的离开提前和他们告别,因此,我选择悄悄地离开,在他们睡梦中离开。我离开家乡的那一刻,村里和平时一模一样,没有因为一个人的离开导致大家早起,也没有因为一个人的离开感到不舍,我的离开和她们没有一点关系,但是有间接性关系,我也知道,农村人没有面子,可是农村人最要面子,打肿脸装胖子,如果最近邻居没有指指点点,躲着母亲嘲笑我,母亲不可能让我离开老家,去往别人的家乡打拼,变成他们眼中的外地人。

由于第一次出远门,我带的行李挺多,这位姐姐已经习惯了异地生活,她的行李都在异地,她左手提着一个包,右手拿着车票去检票,我拿的行李太多,体力不行,没走多远累的满头大汗,看着车站无数陌生人,心里有点害怕,我提着行李喘气都有点费劲,她还是无动于衷往前走,根本没有帮忙的意思,这位姐姐没有做到介绍人应尽的责任。

有人说,时间可以淡化一切,可能她也有难处吧,装样子自我安慰。由于时间紧,我买了一张站票,为了占一个好位置,还没有开始检票就提前排队了,当我站起来往前走的时候,身后跟上来很多人,有些人买的是坐票和卧铺,担心耽误上车时间,自然反应排队。

坐在候车厅等检票的时候,时间过得很快,当我站在检票口的时候,时间过得很慢,大家都希望早一分钟检票,提前占好位置。十分钟以后,大屏幕上显示开始检票,一位检票员不急不忙着打开检票门,俗话说,皇上不急太监急,检票员不着急,旅客着急,对于检票员来讲,这个动作再熟悉不过了,当日卖掉多少车票,多久能检完车票,几点停止检票心里都有数,火车上只能用一个字形容,那就是“挤”,只有亲身体验还知道,餐车无法从中间经过,踩脚是常态。

由于第一次出远门,从上车一直不敢闭眼睛,就算知道目之地,也担心坐过站,眼睁睁着看着列车离开家乡,踏入它人的家乡(异地),就算当晚一路上看到再美的风景也不会高兴,因为这次不是旅游,而是去务工,对未来感到担忧,有一丝丝的恐惧。等我下车的时候还发现,收留劳动力的城市,车站工作人员也面带笑容,他的潜台词就是,欢迎你用自己的青春为这座城市打拼。从车站到公司有几十里的路程,由于行李太大,司机收行李费,我多付一元钱,城市公交车走得很慢,每一个红绿灯路口都停一停,每一个站点都有乘客上下车,乘坐这种慢车,如同感受小城市慢节奏。

等下车后,姐姐带我去旅店,把我安置好,她回宿舍了,旅店窗外很吵,和菜市场差不多,窗外有很多卖饭的小商小贩,他们白天定时摆摊(不允许二十四小时摆摊,必须在制定的时间内做生意),他们白天卖吃的,晚上摆夜市,之所以选择这个位置,主要原因是周围有两个公寓,还有三个公司宿舍,从早到晚人流不断,生意很好。一转眼来到第二天,她领着我来到办公室面试,我对面坐着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负责这所公司的面试,他递给我一份表格,我拿着笔开始写简历,五分钟后面试成功,然后安排宿舍。

旅店有规定,中午十二点以前免费退房,十二点以后收半价,五点以后收正常费用。等我回到旅店是十二点半,旅店老板扣除一半押金,这是霸王条约,人生地不熟不敢争吵,只能吃哑巴亏,离开的时候仔细看了看时间,他的表快二十分钟,应该故意调快的。眼前这个企业是生产面包的,来到公司大院能闻到很浓的面包味,小时候喜欢吃面包,心里想,以后能吃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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