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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教学楼后面有一排瓦房,瓦房一角有一个锅炉,学校聘用一位老大爷负责烧水,之所以聘用老大爷,最主要原因是老大爷工资低(成本低),学校拿最少的钱,让钱产生最大的效益。这位老大爷心肠很好,上体育课的时候,允许我们进去游玩,周一到周五这位老大爷晚上不回家,他要保证学校早、中、午都有热水,必须完成学校安排的后勤工作。

在所有的老师当中,体育老师器材最多,学校给体育老师一个私人房间,但是体育老师不喜欢收拾房间,他的房间经常乱七八糟,体育老师喜欢锻炼身体,休息时间打篮球,打完篮球打乒乓球,等着体育老师上完这节课,迎接他的是另外一个班级,等着学生中午放学了,体育老师立刻去食堂吃午饭,吃完午饭回私人房间躺在沙发上睡午觉,生活有滋有味。上学期间,我最喜欢的课是体育课,上体育课不仅仅是可以玩,另一个原因是没有作业,下课就自由了。有时候上体育课可以写其它老师布置的作业,体育老师不管这种事,其它老师没有资格管,这样做的好处就是,放学回家就自由了,不会因为写作业耽误看动画片,当初的愿望很小,只希望每天都有一节体育课。

学校大门保安室还有一位大爷,他和其他人不一样,保安室大爷负责打铃,有问题通过他转达,俗称“传达室大爷”。当年学校没有电铃,一个铃铛,一根绳子,通过简单的加工,变成学生上课和下课铃。这所学校占地面积那么小,几位重要人物都有私人房间,这种规律形成以后,教室变得更加拥挤,重要人物和普通老师不在一起办公,因此,普通老师办公室变得很宽敞,我不知道,一开始老师在校长面前怎样审批下来的,也不知道校长每年能拿多少好处,有一点可以确定,校长这样安排对学生没有一点好处,对其它老师一点不公平。

老师也不是活菩萨,当年农村没有汽车,也没有校车,他不可能领着大家回家,传达室大爷打完下课铃以后,学生按照每个班级,每个村庄排队回家,每天放学的时候,农村主干路上都是学生,链接起来像一条长龙,学生走到本村分叉路口的时候,按照分叉位置陆续回家,老师为了分担责任,每一位老师都安排一个队长,不听从队长者,受到相应的惩罚。

每个班级都有淘皮捣蛋的学生,他们总想着按照自己的方式回家,快走到村庄的时候,和大家走散,如果是冬天无所谓,冬天孩子迟早会回家,夏天的时候,男孩子喜欢下河洗澡,河水很脏,河水深度不可测量,很容易发生危险。在我记忆当中,每隔三五年会淹死一位小朋友,孩子父母哭的很伤心,发生这种事以后,每个家庭开始严格管控安全,等着这件事被人遗忘,从新发生一次,这是一个循环的过程,拿孩子生命开玩笑,不懂得亡羊补牢,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长教训,总想着自己可能是一个意外,经常铤而走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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