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经书被劫(1 / 2)

二人走出厅堂,穿过回廊,走上台阶,不远处,一颗松树青翠挺拔,枝叶随风摇曳,煞是好看。松树旁,一栋黄墙黑瓦的四方庭院矗立,便是“松风堂”。这“松风堂”是华山派专门待客之所。

只听得一阵凄惨嚎叫声传来,似乎有人在痛哭,二人急忙走入庭院。入了待客厅,只见一膀大腰圆四十岁上下的汉子坐在地上声泪俱下,哀恸不已,岳不群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那人见蔡子峰和风清扬进来,站起身来一个箭步向前抱住蔡子峰小腿,嚎道:“蔡师父帮帮我!”

蔡子峰认得正是福建闽山镖局的王镖头,连忙伸出双手托起王镖头,将他扶到椅子上,道:“王镖头,你这是,为何痛哭?”

“我们镖车给劫了!”

蔡子峰皱了皱眉,道:“你在哪里遭了劫,损失了何物?不烦细细说与我听。”

王镖头接过岳不群递过的汗巾,擦了擦脸,道:“这次南少林寺红叶禅师委托我们闽山镖局,来敦煌押运一批经书回南少林寺。红叶禅师说,这些经书都是唐代孤本,叫我们好心看护。他又给了我们镖局许多银两,做了极高保价。”

蔡子峰皱眉道:“什么经书,如此珍贵?”

王镖头道:“我当时也想,两箱破书,如此宝贝?这些迂腐和尚,一戒荤腥,二戒女色,却把经书看的如此重要,不惜重金雇我们千里迢迢押运,着实可笑!”

“那时总镖头已经签下文书,接过了生意,且已点名镖局好手一十六名押运这趟镖。”

蔡子峰道:“区区两箱经书,贵镖局如此安排,不免有些兴师动众。”

王镖头道:“正是。我当时跟总镖头道,从敦煌到福建莆田南少林寺,路程几千里之遥,一行十六人来回至少要五六余月,吃穿用度,雇车打尖,花费着实不少。花费如此高昂,这种亏本买卖不划算,不如我带上几人速去速回。”

“不料总镖头一言不发,递过一张银票给我,我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上面的银两数目平生难见,是寻常同样路程押镖酬劳的三倍还多。此时,总镖头又将契约文书也递给我,我接来一看,上面的保价也是令人咂舌!”

风清扬奇道:“南少林寺给你们很高酬劳,那是多少?”

王镖头嗫嚅几声,并不作答。他瞧了瞧蔡子峰,蔡子峰转头对风清扬道:“清扬,酬劳之事不必过问。”

续道:“南少林寺既然如此重视,想必经书的确宝贵。”

王镖头道:“我虽瞧不上经书,但看在银子的面上,当下便率领这十五名镖局中好手赶往敦煌,一路倒也顺利,到了敦煌,在一石窟中见到当地寺庙里的知事僧,他们见我们说明来意,签字画押后,就痛快的把装经书的箱子给了我们。攀谈之下,原来红叶禅师早已手书通知了他们。”

“我们便将经书装上镖车,不过两个小小箱子。”

风清扬道:“王镖头,你可知是什么经书吗?”

王镖头道:“我们镖局做生意,除了押运银两要当面一一点清,其它物事,只依文书办事,文书若写两箱经书,我们就将箱子贴上封条,至于里面是何经书,却不可过问。”

风清扬道:“原来如此。”蔡子峰道:“王镖头行走江湖十余年,江湖阅历丰富,清扬,你可要仔细学着点。”

王镖头愧然道:“不敢当,不敢当,不过混日子罢了。”

蔡子峰道:“敦煌距离我华山千余里,那里民风彪悍,贼匪出没,遇上强人也是难免之事。”

王镖头道:“我们从敦煌出发,一路行来,遇到过一些毛贼,顺手就给打发了,倒也没有什么风波。哪知那日,我们到了神木,遇到三个强人。”

蔡子峰皱眉打断道:“你是说我华山脚下榆林县的神木寨?”

王镖头道:“正是。”

蔡子峰怒道:“什么毛贼,如此大胆,敢在我华山派的地界作案?王镖头,你的镖车上没有插我们华山派的清月旗吗?”

王镖头道:“蔡师父,早插了,自李家庄进到华山派地界,我们就在镖车上插上四面清月旗,从李家庄到神木,一路平平安安。这条路我走过七八趟镖,华山派的地界上,从来没出过状况。”

蔡子峰怒道:“这三个胆大妄为的毛贼,什么来路,你知道吗?”

王镖头道:“我们镖车一行到了神木,天气炎热,我们便坐在路边喝水吃干粮休息。突然’得得得‘声响,我们抬头望去,只见三个蒙面人骑着马朝我们疾驰过来,我见情况有异,便招呼手下拿起家伙戒备,那三人二话不说,翻身下马就朝我们打来。他们三人武艺高强,掌出如风,瞬间就打翻了几个兄弟。我见势头不对,急忙大喊’合阵‘!剩下的镖师听我声音,便抄起家伙组成一个鸳鸯阵。戚将军这鸳鸯阵可攻可守,奥妙无方,他们三人就攻不进来。”

蔡子峰笑道:“想当年戚将军设鸳鸯阵,打得倭寇哭爹喊娘,你用着鸳鸯阵对付几个剪径的毛贼那是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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