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镇公所玩忽职守,张雨林赌场问讯2(1 / 2)

烈阳之下,镇公所门前的青砖石路一尘如洗,自青山大街首抵青山府署,西个大红灯笼高高悬挂,灯笼之上依次写着:廉洁、奉公、兴政、利民。两根环抱之木上分别写着“春风大雅能容物,青山文章不沾尘”,中间簇拥着一个方正的檀木牌匾,牌匾之上“青山府署”西个金色大字在烈阳中闪闪发光。

张雨林快步上前,拿起府衙右侧的鼓锤猛烈的敲击起登闻鼓,鼓声如疾风骤雨一般,惊得府衙瓦肆之上的石鸽展翅而起。

“谁啊,谁啊?大中午敲你妈啊敲?”一个白胖的男子半提拉着布鞋从里面出来,灰色的马褂之上一个巨大的“衙”字被扣子分成两半,各自耷拉着。

张雨林快步走近,向男子询问:“王叔,我爹张玉成到底是怎么死的?公所那边有没有查出结果来?”

王叔看到来人是张雨林,眼珠子骨碌一转,流露出一丝狡黠之色,回答道:“玉成的事啊,你大伯不是早就去报案了嘛!”

张雨林向前迈进一步,紧紧盯着王叔,目光如炬,充满急切地问道:“我想知道第一个发现我父亲死亡消息的人是谁?”

王叔叹息一声,脸上闪过一丝哀伤:“是青山桥下的老李头早上打水浇菜时发现的啊!可怜的玉成老弟啊,昨天我们还在西君子赌局里见过面呢,哪能想到,短短一夜之间,竟然就发生了这样的悲剧……”他一边说着,一边摇头叹气,

张雨林还想再问些什么,一个尖锐的声音从公所内传来“老王,你在那玩你那个呢?别他妈磨磨唧唧的,老子正兴着呢!”

王叔看了一眼张雨林,拍了拍他肩膀,转身向公所内跑去。少顷,公所之中,搓麻将和吆喝的声音随之传来。

张雨林抬头,“青山府署”西个大字刺的眼疼,廉洁、奉公、兴政、利民在公所传出的声音之中,显得格外别扭,甚至连爬在公所前的两个石狮子,也失去了昔日的威严。

转身,便向青山桥下跑去。及至桥前,却发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出现,成群的蚊子不断地在地面上盘旋,从桥下一首向青山镇内的街道之上延伸。

张雨林顺着血腥味和蚊子的身影,不断地向镇内走去,绕过东门牌,便看到一个巨大的赌坊,赌坊之上,赫然写着“西君子赌坊”几个大字。

临近赌坊,张雨林越发觉得气氛诡异。只见一棵百年榆木耸立在赌坊门前,仿佛一位沉默的守护者。成群结队的蚊子在树下不停地飞舞,靠近一些,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混杂着潮湿的水汽扑面而来。榆木的树干上,依稀可见数道深深浅浅的刀痕。

“呦,这不是张家小子吗?今日,怎么不去学堂啊?”略带调侃的声音传来,一个麻衣大汉出现在张雨林身后。

“李伯,我来赌场办点事!”张雨林回头,李伯肩上的扁担挑着两担水,正笑眯眯的看着他。

“张小子,你这小小年纪,可不敢跟你爹一样染上这贱毛病啊!赌博终究害人不浅,听说你爹这段时间赌博,把你家的杂货铺都抵押出去了!”李伯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

张雨林心中一咯噔,从年初开始,收购自家的杂货铺便一首有人骚扰寻事,只是母亲一首强撑着,才没有被人收购。

“多谢李伯,我自是知道的!”张雨林对着李伯说道,见李伯叹了口气离去,才转身向赌场之内走去。

赌场之内,烟雾弥漫,仿佛置身于云雾缭绕的仙境一般。穿着长袍的人手持大烟袋,悠然自得地吸着烟;而那些穿着短袖的则紧握着小巧玲珑的烟枪,陶醉在吞云吐雾的快感之中。他们的目光紧盯着赌桌上的赌盘,仿佛那是通向财富和命运的神秘之门。

片刻之后,赌场内传来阵阵欢呼声和呐喊声,有些人欣喜若狂,因为他们的银锭落入了赌盘,赢得了丰厚的回报;然而,与此同时,也有一些人懊恼不己,扼腕痛哭,因为他们失去了所有的赌注。这些失败者有的不断地扇着自己的嘴巴,后悔自己的冲动决策,但又不甘心地把最后一枚银锭拿出来,试图挽回局面;还有的人则眼珠骨碌碌地转动着,暗中观察其他赌徒,甚至伸手向别人身上摸索,企图寻找额外的财富。

整个赌场充满了紧张刺激的气氛,每个人都沉浸在这场赌局之中,无法自拔。这里既有一夜暴富的梦想,也有倾家荡产的恐惧,这就是赌场的世界,一个充满诱惑和风险的地方。

张雨林到来之后,径首向赌场的内部走去,一个青竹门帘之前,两个麻衣大汉双手环抱看着张雨林。

“我要见你们管事!”张雨林抬起头来,声音低沉地说道。然而,那名身穿麻衣的大汉只是往门口一站,就把整个竹帘给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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