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家中来信18（2 / 2）

这苞儿生的最是甜美，这一眼直勾的赵澄心下一荡。

“不行，要读书，不能沉迷温柔乡”赵澄板起脸来，暗暗给自己打气。

红玉见没吃到瓜，兴致大减，便打算退回外间暖阁。抬头看了赵澄一眼，见赵澄朝自己招手，似乎想到了什么，便也学着苞儿挪蹭到赵澄跟前。

赵澄咬着下唇，探头望了一眼外间，见无人打扰，便一把将红玉拉进怀里。

红玉被扯得突然，差点娇呼出来，此刻生怕被外人瞧见，便想用力挣脱开来，可赵澄多大气力。红玉见自己无论怎么用力，赵澄都抱的纹丝不动，便不再动弹，只紧张的打量外间，生怕来人撞见。

赵澄见红玉仍在紧张观望，便在红玉耳边轻柔说道：“我伯母知道你了”

红玉闻言也不动了，转头看向赵澄，却见赵澄抿着嘴，眼睛温柔的看着自己。

“太太怎么说”红玉问的随意，可声音却有些微颤。

“还能怎么说，当然是……”赵澄故意拉长了声音，见红玉身子紧绷起来，便道：“当然是合了少爷我的心意啦，哈！”

红玉闻言长舒了一口气，她喜欢赵澄，面对赵澄的诚心表白，也是千肯万肯，但女儿家的心思，却千变万化。

自从答应了赵澄后，红玉心里在不停地患得患失，母亲的话，也不断在脑海里重复。她自己舍了脸面留在赵澄身边，若最后赵澄果真不要自己，那自己一家在府里可就再也抬不起头。

红玉心知赵澄是个有担当的，对赵澄的承诺也信得过，但她还是想她的姨娘身份得到赵家长辈的认可。

方才得到赵澄肯定的回复，红玉心下一片宁静，抬头看向赵澄，也不说话。

赵澄歪头疑惑？

红玉对着赵澄便是蜻蜓点水般的一记轻吻。然后一下便挣脱了赵澄的束缚，轻跑到书房外，停在了门口。

少女转身，看向赵澄，认真的看着赵澄。

赵澄摊开双手，勾了勾，示意回来。

红玉展颜一笑，做了一个万福，便蹦蹦跳跳的离去了。

赵澄回味着方才的温香软玉，苦笑着摇摇头，继续啃这乏味的经书。

西屋，暖阳透过窗棂，洒在屋内。

苞儿手里紧紧攥着这封信，又看了看桌子上的家里捎来的包袱，眼中有些焦虑，她四下打量，不知道将这包袱连带信件应该藏在哪儿？

轻咬下唇，苞儿心下似乎也在思忖着什么。方才这封信上的内容，她没有全部告诉少爷。

苞儿有时会托赵朴偷偷寄回家信，向太太报告赵澄近况。

比如赵澄的身体情况，苞儿和赵澄少爷的进展，还有就是赵澄的情感生活，这些都是太太吩咐她做的。

曾经得过吩咐，苞儿不仅不可以阻拦赵澄娶妻纳妾，还要给赵澄收纳的女人把把关，不能什么脏的臭的都往家里领。

红玉的存在便是苞儿告诉了太太。她知道，这样的举动或许惹得赵澄不快，但她打小就养在太太身边，断不会为了这样的事就违逆太太。

虽然苞儿也爱煞了赵澄，但在确认对赵澄有益的前提下，她不介意偶尔当个小喇叭。

这些时日接触下来，苞儿觉得虽然红玉这个人有心计，但是待人还算真诚，可以做个姐妹。另一方面苞儿也有着讨好赵澄的想法，所以信里为红玉也说了些好话。

不然以太太的古板方正性格，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接受一个外府的丫鬟做赵澄的姨娘，毕竟赵府里等着打发出去配小子的丫鬟可不少。

想到方才瞧的不仔细，苞儿再次取出信件，细细品读。

信是旁人代笔，以苞儿母亲的口吻写的，字里行间都透露出对女儿的关怀和思念。

苞儿读着，眼中泛起了泪花。母亲先是询问了她的生活起居，是否习惯京师的水土，又叮嘱她要好好照顾自己，别让家里人担心。

随后母亲话锋一转，开始询问起苞儿是否被赵澄收用的事情。

苞儿脸色微微泛红，她明白母亲的用意，但在这个问题上，她确实有些难以启齿。少爷总是以她年纪尚小为由，不曾真正将她收为房里人。虽然苞儿对此有些失落，但她也明白，赵澄不忍心太早坏了她的身子，怕她生育有危险。

紧接着，便是母亲代太太问话，想要详细询问红玉的详细情况，要苞儿仔细调查后告知家里。

这倒不难，苞儿这些时日也曾和贾府里的下人有所交集，银子开路之下，私下里扫听了不少红玉的情况。

信的最后，提到了一个让苞儿有些尴尬的问题。母亲似乎隐晦地询问赵澄一直以年龄为借口不肯收用苞儿，是不是因为少爷喜好不一般？

看到此，苞儿想起了来京前，母亲和自己说过的悄悄话。

少爷是赵家仅剩的男主子，所以一举一动备受瞩目，任何行为都会引起众人的关注。

特别是因为高人指点，不允许少爷15岁前破了童子身，所以周遭的丫鬟婆子都对赵澄看的严严实实。

可以说在太太面前，少爷就没有什么隐私，很多少爷自以为是隐私的，太太都知道，只是少爷自己不知道太太知道而已。

举个例子，赵澄几岁开始梦遗，赵澄自己都不曾记得，但是赵澄身边丫鬟记录的仔仔细细，一一上报。

赵澄年纪尚小的时候，喜欢围着府中成熟妇人耍顽，当时府里还不觉有异。等赵澄年岁大了，还是这般，落在府里人的眼里就有些不对味儿了。

于是有些好事的婆子开始私下编排，说少爷打小没了母亲，所以才喜欢和成熟妇人顽笑。

其实这事儿到这儿也没什么。可赵澄年岁大了，有时候有些行为会得到身体的正向反馈。

赵澄后来……怎么说呢……反正就是梦遗了多次，这些都被浆洗衣服的婆子传了出来。

这事儿太太知道之后，大为光火，狠狠发作了一番，狠狠惩治了几个嚼嘴的婆子。

这些事赵澄是不知道的，要是知道，绝对会点赞：“你们猜的真准”。

可原因并不是赵澄缺了母爱，而是赵澄前世记忆自己快四十了，身边年轻的妹子也是二十多岁的大学生，这在这个世界都是花信少妇的年纪。

你不能期待一个中青年对身边的豆芽菜起心思，这样是犯罪，至少赵澄是这样认为的。

可这个世界的人不这样认为，就认为赵澄喜好不一般，前明万贵妃不就是榜样？

这事儿也成了太太心中的一个结。

于是太太给赵澄身边安排的全是小丫鬟，就是为了矫正赵澄的恋爱观。

好容易等到赵澄满了十五岁，太太便催促赶快着收了苞儿，这都好几个月了，这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却硬忍着就是不肯动苞儿。

这就让太太有些麻爪，难不成赵澄真的……

这才有了太太询问苞儿少爷喜好的事。

不过，此刻，苞儿看着包袱，面色羞红的好似拧出了水儿……

咬着下唇，不知道该不该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