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拜见业师6（2 / 2）
赵澄本想特意为诸位姐姐妹妹准备礼物，但想到还没见面，便送上称心的礼物，是否别有居心，影响姐姐妹妹们对自己的观感，是以统统准备的特产，待日后有机会再送上特别的心意。
“是”红玉点头应是
蕙香也看出来，赵澄比较倚重红玉，心中略有不忿，可心中想着尽早离开，又不想太耗心思，是以有些不甘。
因着昨日喝了酒，赵澄便在家休息了一日
次日，珠市口西街
一座古朴的宅院静静矗立，门楣上“季府”两个大字熠熠生辉。
赵澄走上前，轻轻敲响了门扉。不一会儿，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一个家仆模样的人探出头来询问。上下打量着赵澄：“敢问公子找谁？”
“在下赵澄，乃季师弟子，此番特来拜访恩师。”赵澄拱手施礼，言辞恭敬。
家仆恭敬道：“公子请稍候，我这就去通禀。”说罢，家仆转身朝府内跑去。
不多时，家仆复返，引着赵澄入内。
一进入季府，赵澄便被院中的景致所吸引。青石铺就的小径旁，花草扶疏，几株古树参天而立，整个院落显得既古朴又雅致。
片刻，赵澄来到了书房，家仆退下，赵澄环量四周，书房内陈设简朴而不失风雅，墙上挂着几幅字画，书架上摆满了古籍。
赵澄的授业恩师乃是当朝翰林院侍讲学士季昀季晓岚。
季昀，乃赵澄父亲赵煜同窗好友，当年季昀当年来京参加乡试，就住在武垣伯府，与现今赵澄住在贾府一般无二，赵煜与季昀一同参加秋闱，同时高中。二人性格虽不同，却结为至交好友。说来也怪，这赵煜风流倜傥是个痴情种子，而这季昀面黑体胖却是个风流种子，但不妨碍他们意气相投。
后来会试，赵煜虽不中却因着兄弟皆亡继承了家传爵位，而季昀则高中了进士二甲，二人关系依旧。再后来则是赵煜为爱身殒，季昀因感念这份友情，便收了赵泓和赵澄为弟子。再再后来就只剩下了赵澄一人，因赵澄不能在京，季昀便以书信指导赵澄学习，每年回家祭祖时，更是亲到家中考教赵澄学业，是以赵澄对季师十分尊重。
片刻，季晓岚一身儒袍缓步走入书房，笑容和煦问道：“澄儿，到京几日了，这一路可还顺遂。”
“多谢师父挂念，弟子这一路平安顺利，目前已到京三日，暂居荣国府。”赵澄施礼后从容答道。
季晓岚扶起赵澄，然后细细观量一番，点点头，旋即又皱眉道，“为何不先来寻我，却住在那荣国府”
赵澄来之前就料到有此一问，因是不慌不忙，“老师有所不知，这荣国府与我家乃是世交，此番进京无非暂住些时日，我这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生怕影响您心情，是以暂居荣国府”
“说的比唱的好听，我看你就是害怕我，巴不得躲我远远地”季晓岚揶揄道。
“师父说哪里的话，弟子已这般年岁，不好在师父家中内宅厮混”赵澄解释道，“所以家中伯母安排某暂居荣国府”
“哼，那荣国府乃纨绔膏粱荟聚之所，切不可受其影响，若此番乡试不中，为师定要责罚与你”季晓岚又敲打道。
“师父教诲，弟子一定铭记在心，不敢有丝毫懈怠。”赵澄恭敬回答。
“也罢。”季晓岚点头称赞，“这许久不见，为师考教考教你”
说罢，便开始考教起了赵澄学问，来之前，赵澄就已经准备停当，就等季昀这老家伙问呢
小半日后……
饶是赵澄准备的充分，还是被这学富五车的老师问的左右支绌，出了一身冷汗。季晓岚也颇感欣慰，这徒弟也真是聪慧，已经考教这般久还就真没个被问住，心下也是宽慰不已。
季晓岚心下虽高兴，面上却不显，耳提面命道：“会试可不是儿戏，你须得好好准备，不可有丝毫懈怠。你的文章我看过，但还需多加磨砺，方能脱颖而出。”
赵澄连忙躬身行礼道：“弟子谨记老师教诲，定当奋发图强，不负老师厚望。”
季晓岚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和赵澄聊起了一些奇闻轶事。两人谈笑风生间，不知不觉已到了午饭时分。
“赵澄啊，时候不早了，你留下来吃顿便饭吧。”季晓岚邀请道。
“这……会不会太叨扰老师了？”赵澄有些犹豫。
也不回答，季晓岚挥了挥手，示意丫鬟去准备饭菜。
不一会儿，饭菜便摆上了桌，菜色丰盛。季晓岚邀请赵澄入座，因是家宴，只师母马氏和小儿子季汝似作陪。
师母马氏是老师的正妻，至今无所出，老师子女皆是妾室所生，但马氏为人中正平和，不以为意，和老师相敬如宾。
席间，老师不时询问赵澄生活情况，给予他一些宝贵的建议，赵澄也虚心请教。而这季汝似比赵澄大不了几岁，却像个小老头一般无趣，只赵澄一人活跃气氛。
一顿饭下来，倒也算宾主相宜。
饭后，季昀规定好赵澄须每七日来接受考教后，赵澄便告辞离去，堂屋内只剩下老师和马氏，马氏道：“你这徒弟如今生的愈发挺拔了”
“夫人此话怎讲”季晓岚问道
“还能是何意，我看此子是良配，汝茗尚待字闺中，不若……”
季晓岚闻言，嘴角有些抽动，顿了顿，摇摇头，道：“此事暂且揭过，待秋闱后再做计较”
马氏见老爷不愿提起，便作罢此事，心下却腹诽不已。
其实，季晓岚三子四女，均为妾室所生，三子具已订婚，三女业已成家，只余四姑娘季汝茗仍待字闺中。季昀所生子女中，此女相貌最佳，称得上花容月貌，季昀平时爱煞了这个幺女，因这汝茗刚满十三岁，尚未及笄，是故还想多留几年，不想这般早便许了人家。
另一个原因便是季晓岚是个性情中人，目前一妻六妾。男人最了解男人，实在不想让女儿也寻个自己这般花心的夫婿。而赵家一支独苗，按赵澄家中长辈所想，今后难免要广纳姬妾，开枝散叶，所以季晓岚也在犹豫。
荣国府
东北小院
从老师处返回的赵澄坐在正屋，武大叔立在赵澄身旁，汇报着调查结果：“少爷，当年泓少爷被抢婚的事我打听了一个大概，名单上的两个人也查到了线索”
“说”赵澄闭目养神道。
“好的，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