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偷师（2 / 2）

姜遥索性隐去身形窝在镇上中医馆里偷师学艺，镇上医馆里的老中医一手家传医术名声在外，据说曾经被请去京都为京都大佬诊治，后来退休就带着徒弟回到小镇上开个医馆想要清闲度日，结果笑死，根本清闲不了，每天早上十分钟号就被抢购一空。良医难寻，良师亦难寻，所以姜遥特意留下一缕神识时刻偷师老中医坐诊，那对医术的理解是嗖嗖的上涨。

这天中医馆来了一位奇怪的病人，明明已经六月天气闷热，大家衣服都穿的轻薄透气，恨不得躲在空调房里不出来，这个人却一身长衣长裤，厚实的衣服材质一看就不是用来防晒而是保暖。

男人叫杨力，是经朋友介绍专门过来求医的。据他说他为自己的毛病挂过各大医院的专家号，结果连病因都找不出来，因为根据各项检验结果数据显示，他的身体情况都很正常，甚至比一般同年龄段的男人都要健康。

“医生，我这情况怎么也不能是正常的吧。你就摸我这手，正常人手能是这个温度吗？”杨力的病症说起来简单，就是体温低。可是他的体温低到什么程度程度呢，他的体温不足三十度，足足低了正常人七度。

李老中医仔细看着杨力的面色，面色竟也是正常人的红润，如果不是上手感受真的不能相信面前的男人竟是触手温凉。老中医仔细把着脉，许久问出第一个问题：“你这病应当并没有任何不适之处，反而时常觉得自己力气变大了，反应敏捷了是吧？而且这凉意从小腹处向四周散发，晚上子时，也就是十二点是一天体温最低的时候。”

“哎，要不说是老中医，我朋友说你是老神仙哪。”杨力一拍大腿，“可不就是天天半夜能把自己冻醒。再说我这以前天天坐办公室，哪运动过，自从体温下降之后我发现自己跑三千米都不喘了。”

“那你这病还怪好哪，这是进化了吧。你这都不需要治疗吧。”店里一个年轻的学徒说。

“哪有那么好的事啊。”杨力说。“我这体温一降就停不下来啊，上个月还有三十多点呢，现在三十度都不到了。这要是继续降下去，我不成尸体了，别说跑还能动吗。”

“你这病并不是源自你自身算是外邪入体。你发病前是不是出远门了。”李老中医把完脉，似乎有了决断，问杨力。

“对对对，我自己也合计了一下，刚刚开始温度下降那会我应该是在旅游，就西北那边跑了一个来月，之后就在家老老实实上班了，要是说我招惹了什么，一定是那了。”看得出来，对于自己的病因他也做过诸多猜测，各种怀疑脱口而出。什么看的地窟可能是死人坑，寺庙是邪神庙，路边有鬼撞人等等，这是从医学直往玄学上奔啊。众人看的好笑，真认为是中邪找什么医生，应该找道士啊，不过也说不定，可能人家也找过哪。

“虽不中亦不远矣，你这身体里有一股真气运转，真气太过寒凉，使得你的身体由热血转为温凉，这真气入体的情况我倒是见过，基本是一口纯阳真气常年打磨肉身的习武人。你明显不是，那这真气只能是外来的，之前没有出现，那只能是你最近去了什么地方染上的。”李老中医幽幽开口，西医的检查都是针对肉体，中医理论上的经脉真气那是通通查不到的，所以这杨力的情况在西医的理论里还真的就是没病。

“这真气是好东西啊，多少练家子练武一辈子就为了生出一股真气。不过现在无数大家少了，基本上是见不到了。”这还多亏了他老人家进过京都，见识非凡才能认出来。李老中医摸摸胡子。

“那我这是因祸得福。”杨力问，自己这是被传说中的武林高手传了一甲子功力吗？难道自己要成为武林高手叱咤江湖了。所以说男人不管多大，至死都有个江湖梦。

“你得什么福了。”李老中医说。“这真气你能消化的了，蚂蚁掉进蜜罐里撑不死你。”

对于李老中医的毒舌，姜遥每回听了都觉得可乐。不过有本事的人有资格毒舌，老中医看的不错，在杨力体内确实有一股寒气，不过并不是老中医说的练武之人的真气，而是寒属性的灵气，少量的灵气吸收对人体是有好处的，但偏偏是寒属性的灵气，就导致了杨力这种体温下降的情况。

现在一边是灵气在被吸收后改造强化他的身体，让他变得更健康，一边是寒气让他的体温不断降低。

这就是一场比赛，在体温低到影响生存前完全吸收这股灵气，则万事大吉，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或者在体温不断降低，直到身体机能停止，就像人们一直研究的活体冷冻技术进入假死状态，但这样一来连灵气的吸收也会停止，吸收不了只能等灵气自己消散离开他的身体才会从假死中复活。看这个灵气量，嗯，估计有个两年就差不多了，这杨力明显是扛不住的。

这简直无解了，杨力以为自己没救了，都快哭出来了，颤着声音问自己还有多少时间。他还有一家老小要安排，儿子还在上高中，老母亲等着养老，媳妇又没有工作……

李老中医听着这些碎碎念翻了个白眼，“就给你说说情况，又不是说没救了，用得着交代后事吗。”

“啊，我这，您是说我这病还有的救，可是你刚刚不是说我消化不了这么多……”杨力激动了，能活着当然不想死了。“老神医，你救救我，你的大恩大德我一定会回报的。”

“我要你啥回报，我给你治病，你当然给诊费啊。”李老中医说话是一点也不拐弯抹角啊。

“应该的，应该的。”杨力作为一名资深精英白领还是有些积蓄的。

“你是真掉进蜜罐里了，这些真气也不知道哪来的，跑进你小子身体里了。”李老中医一边写着方子，一边说。“就你现在的吸收速度是没救了，不过我给你开的这个是药浴，体温低了用热水泡泡不就好了。”语气很是随意的样子，事实上当然不是泡泡这么简单。

“这些药回去用大锅煮上一个小时，怼上滚烫的热水泡进去，既能保持住现在的温度，还能提高你的体质，加快吸收。先拿一周的量用一用，一周后看情况换方子。”把写好的纸交给杨力，示意他照方抓药，谨遵医嘱。

“这样就行了。”杨力小心的问。

“哪这么简单，这是水磨功夫，早着呐。回去积极锻炼，或者练点气功太极八段锦什么的也能加加速，但是练功挑大太阳底下练啊，吸收点寒气再晒点阳气中和中和。”三言两语打发了杨力，老头叫起下一个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