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挣_分节阅读_第217节(2 / 2)

  鸣寒因为这声“老公”,肋骨荣获了一记勾拳。陈争明明收着劲儿,鸣寒却嗷一声捂住肋骨,弓腰弯背,痛呼道:“哥,你连伤号都打啊?”

  陈争揪住他的后领,“别叫了,你饿不饿?”

  那肯定饿,这都快第二天了,鸣寒站直,“吃什么?”

  陈争说:“牛杂粉吧,还没和你一起在摊子上吃过。”

  深夜的牛杂粉摊,生意还是很好,鸣寒要了两个大份,酸辣味,陈争从饮料柜里拿出一瓶啤酒,一瓶营养快线。鸣寒端着小菜回来时,正好看到陈争开啤酒,“啤酒给我,奶给你?”

  陈争将营养快线放他面前,“伤号还想东想西。”

  鸣寒看着陈争倒啤酒,“和自家男人吃饭,心里还想着别的男人。”

  陈争手一顿,啤酒差点洒出来,“瞎说什么。”

  牛杂粉一烫就好,老板大开大合地端上来,像是平地刮起一阵风。鸣寒往自己和陈争碗里加小菜,等这阵风过了才说:“想韩渠。”

  陈争倒是没否认,叹了口气,“从他失联之后,他做的很多事我都想不通。我越来越感到,无法确认他的立场。”

  “那就不想。”鸣寒粉还没吃,几口把牛杂吃完了,“韩渠很像一桩复杂的案子。”

  “嗯?”陈争抬头,把人比作案子,有点稀奇。

  “你想,我们刚接触一桩案子时,是不是怎么都判断不出它的真实动机?往往会来回折腾很多次,纠正许多错误,才能发现真相。”鸣寒说:“因为我们缺少信息。韩渠也一样,他的经历就是我们缺少的信息,所以我们再怎么猜想,都找不到那个正确答案。”

  陈争沉默听着,鸣寒这番话不无道理。

  “那就不如不去理会,该怎么做就怎么做。”鸣寒说:“就当没韩渠这个人,等他下次再出现,再把他划到考虑范围中。”

  陈争干了一杯啤酒,点点头,将自己碗里的牛杂夹给鸣寒。鸣寒正要开口,陈争命令道:“闭嘴,吃。”

  初春乍暖还寒,半夜的风很凉,牛杂粉摊又是露天的,但陈争吃完了粉也不想走,又拿来一瓶啤酒,有点醉了,要跟鸣寒的营养快线碰杯。

  鸣寒笑道:“哥,这夜黑风高的,男孩子一个人在外面喝醉了很危险哦。”

  陈争半眯着眼,眼尾在灯光下像是被墨描摹过,微微向上勾起,“什么一个人,老公这不是在吗?”

  鸣寒没想到他这么说,眉眼一弯,又跟他碰了碰杯,“老公在才最危险。”

  陈争挑衅地看他,但因为眼中已有几分醉意,那警告的眼神着实没什么威力。

  喝完第二瓶,陈争还想拿第三瓶,他最近很累,精神高度紧绷,想借着这顿宵夜好好发泄一下。但他一站起来,鸣寒就捉住他的手腕,不让他去拿了。

  “最后一瓶!”陈争说,“给你拿瓶旺仔。”

  “我不要旺仔,你也别喝了。”鸣寒揽住他没平时那样挺拔的腰背,在他耳边轻轻吹气,“一会儿陈警官喝醉了发酒疯,机动小组的警容警貌还要不要了?”

  陈争皱着眉推他,“我从来没发过酒疯。”

  旁边的一桌扭头看他们,鸣寒说:“哥,笑你发酒疯呢。”

  陈争这人,是有点包袱在身上的,跟鸣寒随便说点什么无所谓,但被外人看到了,他连忙端起姿态,眼神都清明了些。

  鸣寒看了看陈争的耳朵,不由得发笑,陈警官的耳朵红了。

  鸣寒还真去饮料柜拿了一罐旺仔,和之前的啤酒、营养快线一起付钱。陈争看了看他的手,不满地哼了一声。

  这声哼得有点大,没喝酒的陈争绝对不会有这样不成熟的表现。

  鸣寒牵住陈争,手指挠着陈争的手心,陈争下意识挣脱,鸣寒却牵得更紧。

  鸣寒本意是想哄陈争再哼一声,陈争偏不哼,上了车他终于问:“哥,你在不满什么?”

  陈争瞥一眼他手上的旺仔,不说话。

  鸣寒说:“我给自己买了旺仔,没给你买啤酒?”

  陈争还是不说话。

  “但这是给你买的,酒喝多了胃不舒服,喝点甜的。”鸣寒将旺仔放到陈争手上。

  陈争这下满意了,也不喝,在手上倒来倒去玩。

  车向家的方向驶去,陈争本来也没多醉,歇了会儿情绪更高涨,“我就该再喝一瓶,发泄完了,回去倒头就睡。”

  “倒头就睡?那我怎么办?”鸣寒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陈争侧过脸,“嗯?”

  “你的发泄就只有大半夜在路边喝啤酒啊?”鸣寒说:“有家室的人,还可以有别的方式吧?”

  陈争脑子再糊,这也听懂了,笑道:“也行吧。”

  此后的几日,卢贺鲸等人继续为争取机动小组出国行动而努力,各项“量天尺”在境内犯罪的证据被整理出来,而M国相关单位竟也十分配合,传来了梁岳泽可能已经潜入M国的情报。

  综合多方面考虑,上级终于批准机动小组前往东南亚,和当地警方采取联合行动。

  “这次要感谢M国警方,如果不是他们愿意促成国际合作,就算上级愿意派我们去,任务执行起来也很艰难。”唐孝理说完场面话,眼神沉了下来,“但需要警惕的是,M国警方很可能是最大的变数。”

  陈争不由得直起腰背。

  “下面由卢局来给大家简单讲一下M国的现状。”唐孝理将位置让出来。

  出国执行任务不比在国内,掌握目的地概况、历史变革是必修课。卢贺鲸来到投影仪前,冷光将他烘托得像一柄笔直的剑。

  “‘量天尺’的发源地在K国,这一点大家已经很清楚了,但最近十多年,也许是K国不再适合‘量天尺’发展,也许是金池也派系的势力逐步消亡,东南亚已经成为‘量天尺’新的巢穴,其中M国受到的影响最大,M国警方认为,‘量天尺’的首脑金乌就躲藏在M国。”卢贺鲸点开一幅幅图片,有在M国活跃的雇佣兵,有已经被捣毁的赌窝,还有一些非常奢靡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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