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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沛诚仔细想了想,说:“其他不太清楚,单就这一页来说,好像投资的回本周期好像有点长。”

  森泽航笑了笑,说:“是。”

  沛诚眼珠一转,问:“刚才来的是资方吗?”

  “算是吧。”森泽航说。

  沛诚“啊”了一声,在森泽航眼神的授意下大着胆子翻了几页ppt前后的内容,一看却大吃一惊,这项目虽然称作“临终关怀”,核心逻辑却是把将死之人的意识切片上传到一个“伊甸园”,并使其立刻摆脱死亡的痛苦以及对灵魂湮灭的恐惧,随即获得意识永生。

  森泽航看出他欲言又止,道:“有话就说。”

  沛诚脑子里有万般想法,类似这设计想法在人伦和道德上的巨大争议,最终只憋出四个字:“这合法吗?”

  “怎么不合法了?”森泽航纳闷道,“只要当事人签署合约就可以了,和安乐死是一样的。”

  哦……沛诚猜测大概在这个平行世界里,安乐死已经合法普及了。

  “那这些人的灵魂……意识碎片,归谁所有?”沛诚喃喃自语,又翻了几页ppt:上面详细介绍了存储端的加密系统和服务器的租续计划,以及对伊甸园设计的开源设想。

  “所以这个伊甸园,与其说是一个云端硬盘,不如说是一家……银行?灵魂金库?”沛诚犹豫地问。

  森泽航微笑了一下:“灵魂金库,这个叫法不错。”

  关于这个设想,沛诚脑子里还有很多问题没有理解,但资方开了一整天会才能理清的头绪,他也不指望现在全部问明白,只是纠结着脸又看了几遍投资测算表,说:“恕我直言,您……应该很有钱吧。”

  森泽航扬起一条眉毛:“嗯?”

  “我的意思说,如果您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项目,长线收益很可观,为什么要找第三方的资方,不自己投资呢?”沛诚认真问。

  “你看见项目前五年就要投入多少了吗?公司能有多少现金流给它烧,哦……”森泽航明白了,“你说我的钱,不,应该说是我家的钱。”

  “这种规模的投资项目对于森源资本而言,应该没有压力。”沛诚说,“虽然我也能理解吧……”

  “能理解什么?”森泽航饶有兴致地问。

  “不想被说什么靠家里,或者走关系?”沛诚试探地说。

  森泽航笑了笑:“那倒不是,初期森源就发来offer了,但是他们提的条件我不满意,只出钱也就算了,还想借由监管项目的名义给我塞一堆莫名其妙的人进来,还有一堆附加条款,所以我给拒了。”

  沛诚愕然道:“啊?”

  “好的项目面前,大家人人平等,不能因为是我家沾边的企业就给森源开后门吧。”森泽航说,“在当今这个世界上,并不缺钱和有钱的人,缺的是好的赚钱机会。”

  沛诚震惊了——这就是格局吗?人家都是腆着脸求来投资,这边却完全是卖方市场的心态——想给我公司投资?我不一定能瞧上你的钱。

  森泽航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依旧淡然,并没有自视甚高的傲气,像是只在陈述一件认知范围内的常识。沛诚看着忽然觉得很羡慕——到底是怎样顺风顺水、备受眷顾的一生,才能滋养出这样的自信。

  森泽航抬眼扫了一圈,说:“你叫保洁来收拾吧,实习生就别学人家加班了,给我按时回家。”

  “我不是实习生,只是试用期……”沛诚无力地解释着,但森泽航已经走远了。

  这么看来,森久公司才是森泽航的亲儿子,沛诚心想,每一个家世超然又不甘平庸的二世祖都逃不开这样的宿命,总是想要独立于父辈基业证明自己的价值,不想森久沦为森源资本的子公司。我们普通人就没有这种压力,能活着就很了不起了。

  然而自己的任务却是要搞垮森久公司,这可不怪自己啊,只怪兔子实在是缺德。

  算了,只是系统任务,这不是真实的世界,一切都是虚假的,沛诚默念道,佛祖原谅我。

第8章 三倍工资

  入职一个多月,打杂跑腿……不,是统筹协调的事沛诚已经得心应手,全公司的人也认识了个遍。说来有趣,沛诚原本的性格并不算开朗活泼,反而有点社恐和内向,交际能力都是在职场中被迫培养起来的。但换了一个闵效禹的皮,他忽然感觉没了包袱,仿佛真的有了一种“重生”的感觉。

  他不再需要应付喜欢画饼还爱PUA的老板,也不必思考和家里那不尴不尬的关系,甚至连身体也好了很多,生活和工作都轻松快乐,而且最关键的是,这公司全是帅哥啊!

  此时此刻,森泽航背对着落地窗倚在办公桌前,谢行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旁沙发上,贺跃站在二人中间,手里抱着一叠资料,表情颇为无奈。

  森泽航笔直的西裤交叠,腿比沛诚命都长;谢行虽然有些不近人情的冷酷,但做事靠谱,专业过硬,更有一种禁欲的魅力;就连贺助,作为内外打点的全能助理,相貌端正不说,为人周到又耐心,三个人各有各的帅。

  沛诚如沐春风,这个画面对眼睛实在太友好了!

  唯一的问题是——他的积分任务开展得很缓慢。

  不过近距离观察这个任务对象后,沛诚发现自己对他的认识出现了一定偏差——森泽航虽是富贵名流家里长大的小孩,外表骚气十足,像个雄性花蝴蝶似的,不论走到哪都会吸引一大堆目光,留下闪亮亮的磷粉,但他身边几乎没什么绯闻,似乎也并不热衷于商务社交这类活动。除非逃不过。

  比如今天晚上。

  “这是怎么了?”沛诚问。

  “森总在闹脾气呢。”谢行抱着胳膊不耐地说。

  “什么闹脾气,我只是在质疑参加这种活动,是否对我的时间是一种有效的利用。”森泽航微微一扬下巴,表情相当傲娇。

  他说话音调很低,嗓音中带点磁性的沙哑,最开始接机的时候,响起在沛诚右耳边的就是这样一道声线,彼时他还以为这是森泽航在飞机上没休息好,后来才发现他音质就是这样。

  贺跃摊开手对沛诚说:“喏,在闹脾气呢。”

  “你和谁是一伙儿的?”森泽航瞪着他,又扭头去质问谢行:“为什么你不能去?”

  “我都跟你说了,我过两个半小时就要起飞。”谢行说,“要么那个行业交流会你去?我把演讲稿给你,你去讲?”

  技术上的东西还是需要谢行出马的,森泽航闻言抿紧了嘴唇,颇有些委屈,转眼又把目光放到贺跃身上:“那你去。”

  贺助头也没抬:“我又不是青年企业家,而且我女儿晚上过生日,谁也别给我打电话。”

  沛诚已经习惯了公司上下这种“没大没小”的说话方式,只是讶异道:“贺助你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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