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6 章 我才不信他126(2 / 2)

昨天晚上发生了一件事,它留给我不可磨灭的阴影。

这让我真的想让自己成为漫画中的人物,这样可以一天到晚都不用担心的形象会出现问题。

事情先从我们晚回公寓说起,我们昨天晚上都很晚才回到公寓。

情况是这样的,我们一起去接了莎拉小姐和福尔摩斯吃晚餐。也不知道华生从哪里得到一个观点,那就是麻辣火锅才是华夏火锅的代表和经典。我只能说川渝美食已经深入人心了,这里的川渝火锅店确实比其他火锅店要多太多了。华生提出这个提议的时候,我本人是不会反对的,莎拉小姐也有冒险精神。至于福尔摩斯,与其说他随波逐流,不如说他没有任何想要提出建议的努力。

于是,当热腾腾红艳艳的四川火锅端到我们面前的时候,我发现我们四个都不会吃辣。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绝对不要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面。

我们本来可以选鸳鸯锅的,至少有一半可以保住我们的舌头、喉咙和肠胃。这顿饭我们至少喝完了三扎饮料,而且从大家开始发现自己都吃不了辣之后,大家非常默契地开始维持自己的形象。纯聊天,真的纯聊天,服务员过来帮我们加了两回汤锅,都没发现我们的菜品变少了,没有需要清走的盘子。

事实上,全场就我算吃得比较多了,仿佛我是个干饭担当,是来这显示我们确实赶赴的是一场饭局,而不是书店,咖啡馆或者工作间。

我们聊天的内容就比较丰富了。

我一开始见莎拉小姐还很担心自己表现不好,但是她很热情,总是给我抛各种问题,从的故事也专挑一些案件相关的。

莎拉小姐本身没有经历过什么案子,但都是从客人那里听过来的真人真事。

比如说,她有个病人,是位年事已高的老太太。

老太太以前有个女儿。

女儿和丈夫结婚后,关系相处不好。女儿想要离婚,但丈夫坚决不同意。多次的激烈争吵和肢体冲突最终导致了两人在律师和家人的干预下分道扬镳。然而,这并未平息事端。离婚后,丈夫因一句“我一定会杀了你”而被法庭下发了禁令,禁止他接近前妻。

一周过去了,女儿的哥哥认为一切已经安然无恙,于是那天晚上便想着一次也没有关系,便提出不在老太太家过夜。然而,命运的轮盘还在转动。女儿的丈夫趁夜闯入了家中,持刀将她无声无息地夺去了生命。他先是用枕头捂住女儿的口鼻,将她闷死,然后用刀捅刺她,整个过程令人毛骨悚然地安静。第二天早晨,老太太醒来,发觉女儿未如常醒来,看到了女儿从小长大的房间的床上全都是血。

那个丈夫自然被送去了监狱里面,但女儿也再也回不来了。

“那名老太太和我说的时候,她说她那天晚上隐隐觉得隔壁有点声音,可是声音不太大,一下子就没了。她就没有放在心上。”莎拉叹了一口气说道,“老太太变得特别自责。”

华生难免有些唏嘘。

见到这个气氛不太好,莎拉立刻想着转换话题,说道:“话说经过这件事之后,老太太似乎对于家庭关系的敏感程度变得很厉害。比如说去年闹得沸沸扬扬的外交官杀妻案,一开始传出来的时候,大家都以为妻子是出现意外死的,那名外交官一直在外也保持着模范丈夫的模样,因此所有人都很同情他。结果,老太太很肯定地说,就是丈夫杀了妻子。后来案子果然出现了惊天的反转。”

这个案子刚好和我们现在查的案子有联系。

我和华生都还挺意外的。

也不知道这能不能说是共时性,还是简单的就是心理学中提到的认知偏差,因为我们最近都在留意这些信息和案子,所以也就倾向于这些情报,也会用自己现在的理解去诠释新的现象,认为这些事情非常巧合地发生在我们身边。

“我们现在也在查相关的案子。”华生开口说道,“话说,外交官妻子的哥哥和朋友似乎都要为一年前的案子翻案。”

莎拉听得全都是雾水,“什么情况?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当时不是已经确认凶手就是那名丈夫吗?”

我之前去找莫里亚蒂教授的时候,顺便有说明一整天的情况,所以华生也知道文森特和梅莉要翻案的事情,并且自己在网站上做了相关的调查。他有了解过整个过程,此刻他对莎拉说道:“事实上,当时警方并没有拿出决定性的证据,但是外交官丈夫哈罗德也没有办法完全反驳检方的观点,并证明自己的清白无辜,于是最后法庭宣告对方获罪。”

“那为什么要翻案?他们已经掌握决定性的证据,证明丈夫已经是无辜的了吗?”莎拉对此有自己的想法,说道,“犯人不认罪,不就是为了争取自己还有获得自由的机会吗?就像是不认错的小孩,侥幸等着被人放过,或者有替罪羔羊出现。”

关于翻案的原因,据我所知道的,一共有两点。文森特找麦考夫·福尔摩斯帮忙的时候,事情说得很清楚。再由福尔摩斯的大哥转述时,逻辑层次很清楚。

第一是事实角度。「文森特发现苏菲娅其实可能未死」。梅莉当时作为第一案件发现人,其实因为害怕并没有看见苏菲娅的脸,而是立刻报了警。事后,尸检报告也证明了死者便是苏菲娅本人,所以没有人怀疑死者的身份。如果「苏菲娅未死」这一件事被证实的话,那确实就是会成为翻供的最有利的证据。

第二是心理角度。事实上,从外交官哈罗德入狱之后,他每个月都会定期给文森特和梅莉写信,忏悔自己的无能,不能够保护自己的妻子免于死亡。他写信的目的并不在于让文森特和梅莉帮他翻案,而是希望他们两个可以代替自己每个月都为自己的妻子送上她最爱的鲜花。

这么一年真诚真挚真情流露的信件下来,再加上文森特和梅莉都无法证明苏菲娅未死,两人认为这个案子一定还有其他未可知的真相。

“话是这么说,”莎拉小姐听华生解释下,外交官一开始在外界都认定妻子是意外死亡的时候,他面对媒体采访每次都会下意识地回避视线。虽然这也是在表达痛苦自责,但是这种举动更多的是在做逃避。就算没有谋杀,外交官本人也未必清白。”

莎拉小姐继续说道:“我作为局外人,也觉得如果自己的朋友急于摆脱丈夫,不惜死遁的话,那说明那名丈夫本身就有问题。我作为朋友,也作为亲人,自身追求公义与清白的心已经完全盖过了对朋友和亲人的感情吗?我并不是说罔顾真相正义,保护朋友才是最重要的,但是人真的能做到那么公正吗?”

这莎拉的问题给了华生,华生又把球踢到我旁边,我下意识看向旁边的福尔摩斯,他全程都没有参与。我也不知道他在大气层哪层了。

我说道:“翻案除了为了让对方获得自由,还以清白之外,对于受害者亲友来说,也可以是亲自手刃仇敌的机会。我见过有父亲专门为杀了自己女儿的凶手翻案,就为了获取对方的信任,接对方出狱之后就把那名凶手了解了。”

华生想起文森特光鲜亮丽的外交官形象,说道:“他居然能做得那么狠吗?”

“也并非能不能。人的想法是变化莫测的。但我偏向于不能。”我继续说道,“第一,从文森特的住所来说,他平常的生活开销很大。如果他将哈罗德救出来的话,原本妹妹的遗产就得全部转移到哈罗德身上,这一点他是愿意的吗?这是存疑的地方。第二,据我所知,文森特与他妹妹之间的感情淡漠,连结婚都没有想过通知彼此,也毫无感触,不以为意。这个时候他却想要一年后设计杀死谋害妹妹的歹人,这一点也无法说通。”

我刚说完,福尔摩斯的声音响了起道:“第三,哈罗德无法解释在法庭上的问题。有爱妻人设的他为什么会明明希望妻子到场,却有早就安排好随身翻译?为什么他能准备好鲜花和零食,却忘记检查妻子最需要用的麦克风有失灵的问题?他是不是提前就判断妻子是没有办法他其实就是知道妻子肯定不会过来,因为他和妻子貌合神离,这样也不至于把自己给绕进去。”

华生说道:“心虚,他就是心虚,就是担心别人会怀疑自己是凶手,所以他才要装出关系好的模样,反而就把自己拉进阴沟里面了。”

福尔摩斯对华生的推断并没有放在心上,目光冷静道:“还有,妻子如何在喝少量酒的情况下,陷入昏迷?她既没有外伤,也没有针孔痕迹,体内也没有安眠药。”

“催眠?”莎拉小姐加入话题。

福尔摩斯朝着她的方向,静静地看着她。

莎拉被福尔摩斯盯得一脸紧张,“怎么了?”

福尔摩斯说道:“我在努力不对你可悲的言论提出评论。”

莎拉惊讶地睁大眼睛。

我也跟着无语起来,那句“可悲”就很刺耳了。我认为莎拉小姐应该没有见过会对女士如此失礼的人。

现在福尔摩斯已经开了头,就没打算继续忍着了,嘲讽模式跟着打开,“如果你真的有认真跟着听我们对案件的分析,你就不会……”

眼见他要开始将场面弄得更加尴尬,我连忙开口转移话题,说道:“福尔摩斯先生,我想跟你坦白一件事。”

事实上,我因为被福尔摩斯先生含沙射影批评了我只会表面上尊敬别人,背地里却态度很随意的事,就没再跟他说话,怕被他看透我心底的小心思,吃完饭的时候也是一路上都没有敢和他说话。福尔摩斯先生也懒得理我。现在见我主动开口,他抓住机会,挖苦我说道:“我以为你没有看到我。”

……

虽然是成功保住了气氛,但是我还是收到了福尔摩斯的讽刺攻击,跟着遭殃了。不过我本来也打算挣扎着想要和福尔摩斯先生坦白的,因为我真的觉得我已经喊习惯夏洛克了,福尔摩斯真的好绕口。

“福尔摩斯先生,我想说一件事,你可以答应我,原谅我的不礼貌吗?”

福尔摩斯朝着我的方向说,也没有说可,也没有说不可,只是颔首等着我继续说下去。我犹豫了一会儿,于是凑到他旁边,悄声说秘密。我不希望华生觉得我这人做事很随便,所以这些话不能让他听到。

“我能叫你夏洛克吗?”

福尔摩斯抬眼觑了我一下,我还没有抓住他眼底是不是嫌弃,就立刻信誓旦旦地补充道:“就是偶尔,我也不会当面叫。我喊你的名字不代表我不尊重你。”

我又不能说福尔摩斯这个名字,比起夏洛克来说真的念起来也不太习惯了。

我认真又心虚地在福尔摩斯耳边说道:“我觉得,夏洛克这个发音很好听而已……”

“我发现你真的不聪明。”

“…对不起。”

“你想要喊是你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

可是你明明今天下午看到我通讯录的时候超凶的,我才不信他。不过他既然要装大方,我就占这个便宜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早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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