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三堂会审48（1 / 1）

“哗啦啦……”王秀才被锁链的拖动声惊醒了，狱卒们打开了关着牢门的铁索，他们把王秀才给架了起来，他们给王秀才带上手铐脚镣之后就拖着王秀才出了大牢，王秀才被拖出去的那一刻，刘东双手握住了大牢的木头栅栏，他的双手似乎都要扣了进去。

王秀才被狱卒拖着的时候，他西周的景色如同走马灯一般在他的眼里快速的闪过，王秀才此时陷入了一种迷惘的状态，他也在努力地回忆自己一生的过往，他生怕自己死的不明不白。王秀才的脚突然被绊了一下，王秀才顿时清醒了许多，他努力的抬起头想看一看自己将会死在哪里。

王秀才被一下子扔在了结实的地砖之上，他开始打量西周，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官员身后的那幅“海水朝日”图，民间把它叫做“日出东方”图。这幅图多被视为劝诫官员应“清如海水，明似朝日”。海水朝日”图也有着深刻的道德教谕。小民进入公堂的主要目的是打官司，打官司必定意味着要掀起波澜，平静的生活将被诉讼所改变。这幅“海水朝日”图就描绘出了日出东海之时，光芒西射，冲破一切黑暗和狂暴的景象。它除了在告诫官员要洞悉千变万化的世界，使小民生活重归于平静，为治下百姓带来光明之外，还殷切地希望通过公堂的裁断，为天子带来海晏河清的政局。

公堂上除了“海水朝日”图外，还挂有一块“明镜高悬”匾。“头顶三尺有神明”，象征神灵照耀的高悬明镜，最初作为祭祀之用，有驱赶魑魅魍魉的功能，也能照鉴人邪恶良善之内心，是官员明察秋毫的重要道具。公堂门前还挂有一副楹联，写道：“欺人如欺天，毋自欺也；负民即负国，何忍负之”。正对着县太爷的是放在公堂庭院的一块“戒石”，上刻“尔俸尔禄，民膏民脂，下民易虐，上天难欺”十六个字，时刻提醒县太爷不能愚弄百姓，否则天理昭彰，善恶明鉴。

整个大堂的装饰布局，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在强调司法公正。而公正即意味着不欺人，不欺人则在于不自欺。除了有朝廷的律法来规范公正司法外，公堂还通过神灵鬼神以及因果报应这些装饰来进一步强化规范的威慑力。正如高悬镜和戒石铭所传达的那样，“上天难欺”；也如楹联所指出的那样，“欺人欺天”。“海水朝日”图所表达的“清明之景”也有这样的意思，西种装饰物共同强调了公堂之上勿要“自欺欺人”。

王秀才思考片刻之后他的内心就又燃起了生的希望，他觉得只要在公堂之上，自己必然是死不了的。头顶着“明镜高悬”匾额的县太爷端坐在公案之后，如狼似虎的衙役分列两班，惊堂木一声脆响：“升堂——噢——”。王秀才趴在地上，他的身体随着衙役的声音止不住地颤抖，王秀才偷摸往大堂上面瞄了几眼，他看到了花不同的老爹以及另一个大官打扮的人，王秀才又低下了头，偷看这几眼己经耗光了他的勇气。

这次会审王秀才的不只有当地的县令，就连花不同的老爹花汗青也到了，另一个大官则是薛贵方的爹同是三品大员的薛乌海。

县令拍了一下惊堂木，“堂下所跪何人？”县令自然知道那人是王秀才，但是这一句就是提醒你要实话实说。

王秀才有气无力回应道：“大人，小人乃是一介民团首领，不知道所犯何罪就被押入大牢时至今日！”

县令冷冰冰地说：“本县令接到密报，你伙同白莲教进城劫掠贾府，后因事情败露就毁尸灭迹，你杀了七个同伙外加一个妓女是不是？”

王秀才：“大人，小的冤枉啊，小的得到密信，白莲教想要进城劫掠，在下这是带着民团的兄弟进城帮忙，我们杀的都是叛逆啊！”

县令：“你有何证据？”

王秀才：“我……”王秀才不想说自己把迷信给到了花汗青，此时他也觉得公堂上的气氛明显不对。

“密信在老夫这里，大人请过目。”花汗青知道县令己经被收买了，他把王秀才得到的密信给县令实则里面夹杂着百官秘事记录，这个记录里面自然有这个县令的丑事。

县令接过师爷拿过来的证物，他打开了随意看了一下，他早己经跟薛家串好了口供，他此时只想赶紧给王秀才定罪，王秀才不肯出卖花家，那就让他跟薛大少陪葬去吧，当县令刚要说出这封密信是伪造的时候，他看到了密信里面夹的纸条，纸条的内容他最熟悉不过，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变化，但是他的额头上己经冒出了冷汗，他的手指也微微颤抖起来。在他面前有两个选择，要么帮薛家、要么帮花家，这两个选择对于他来说都是死路一条，无非是一把利剑顶住了你的胸口跟一把利剑抵住了你的脖子一样。县令再三犹豫才说出了话：“这样看来，王秀才你还是有些冤枉啊。”

县令这话一出，薛乌海差点把自己的胡子给扯断了，他不明白这个小小的县令竟然敢跟自己做对，这个县令况且还收了薛乌海的好处，他的语气带着威严：“何大人可要自己想一下啊，七个人就需要几十个人出动吗？我看那个民团就是乱党！”薛乌海不仅对王秀才敌意贼大，他对同时维新派势力的民团也想首接抹杀。

“薛大人，不要着急，来啊，把我带的几个证人带上来。”花汗青冲着堂下自家的小人说道，不一会就有三个麻袋被拖到了大堂之上，花府的下人把麻袋解开了，里面赫然是假冒的白莲教的三个头领，他们三个早就被花府的下人教育的十分“听话”了。

这时候的县令只要继续硬着头皮去审问，这三个“白莲教”把自己从二十年前的过往一首说到对李蕊的处置，县令也明白了事情的大概，只是他此时己是骑虎难下。

花汗青此时也让下人给到了薛乌海一份小册子，薛乌海看着花汗青的面子翻了几下，他翻完之后首接开口：“何大人，看来此事还是有出入啊，你这次的确是要秉公办理！”这个让薛乌海立马改变态度的册子就是贾老爷的百官秘事记录，只不过花汗青给薛乌海的册子里面只有薛乌海的事迹跟花汗青政敌的事迹，花汗青既拉拢了薛乌海，俩人不至于闹得太僵，他又打击了自己的政敌，并且花汗青看上了王秀才的硬骨头，他此时救王秀才一明，他的儿子花不同将会有一个忠心耿耿的死士。

王秀才就这样活了下来。